想起母亲的饭菜香
耿志平/甘肃

活到不惑之年,每天两顿饭,虽然没吃过燕窝鱼翅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山珍海味,粗茶淡饭倒是没断过顿,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
作为土生土长的陇东人,土豆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而我对炒土豆丝情有独钟,也许是得益于从小吃母亲炒的土豆丝特别好吃的缘故。
我外甥七八岁的时候,每次去外婆家,到中午,他就会一声不吭地到厨房去削三个大土豆,把露出的小芽子子剜掉,并且用水淘洗的干干净净,出来让外婆炒土豆丝。我妈的刀工很好,土豆丝切的粗细均匀,三个土豆能切满满一个中型盆子,用铁锅炒,只放葱花,辣椒丝,盐,姜粉,熟了脆脆的,格外好吃,我们都每人端半碗,几乎没有剩过。

在外面吃饭,我也经常点酸辣土豆丝,虽然有些吃起来不错,但比起我妈炒的味道就差一大截,我做了这么多年饭,炒土豆丝手到擒来,但总是没有母亲做的味道鲜美脆香,也不知是火候没把握好,还是调料放的太多或者太少。
还是那个时候,每年母亲都会腌许多的咸鸡蛋,外甥就会说:“外婆,给我们煮臭鸡蛋。”我妈笑着说:“你嫌臭还要吃?”外甥说:“臭香臭香的。”母亲一次就煮二十多个,确实闻起来有点臭,剥完皮,母亲用一根白线从中间拉开,蛋黄黄灿灿的流油,我们就用勺子挖的吃,都抢着吃蛋黄,我儿子也很爱吃,一家人其乐融融。
后来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不好,就再没有腌过。想吃了去超市买,不再是母亲做的那个味道了。
前年母亲还想起来外孙子小时候爱吃土豆丝和咸鸡蛋的事,说她老了做不了了,话语中有很多遗憾。
二十多年前,我坐月子的时候,是母亲伺候我的。那时候,婆婆带哥和姐的几个小孩,实在顾不过来。那会哥嫂都在基层工作,周末才回来,我就住在他们的房子里。
每天除了鸡肉,羊肉,鱼,还有素菜,按当地的习俗,坐月子少不了小米粥,我那时年龄小,很不喜欢喝小米粥,爱喝八宝粥,但不能喝,母亲就给我做拌汤。在火炉上给一个小锅倒上水烧开,散些面疙瘩,煮熟,把鸡蛋打成鸡蛋花,然后放点姜粉和盐,出锅时放上香菜,我特别喜欢喝,本来嘴馋的我不觉得寡淡,也不嫌没有放油,吃的津津有味。吃的我白白胖胖的,奶水充足,儿子也养的聪明可爱,人见人爱。
母亲一辈子针线好,茶饭好,姐夫老说我和姐姐赶不上母亲。不管是困难时期,还是条件好的时候,母亲一流的饭菜养大了我们兄妹五个,养活了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面黄肌瘦和病恹恹的。

每当我嘴馋的时候,每当我觉着自己做的饭不、好吃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母亲做的饭菜,不管是她做的荤菜还是素菜都让我馋涎欲滴。那种熟悉的味道是那么解馋那么养人,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我真后悔年轻时没有得到母亲的真传,没在母亲做饭时多留心询问和观察,做的饭虽然可以但总比不上母亲做的味道。
(图片选自网络)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成为庆阳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