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次坐飞机
王统富
坐飞机出行,最早的感知就是那些歇后语:出门坐飞机——远走高飞;飞机上挂暖壶——高水平;飞机上吹喇叭——唱高调;猪八戒坐飞机——丑上了天……在基层工作,想不低调也难(当然了,也没有高调的土壤),本人又恐高,所以嘛总在地上行走。不怕笑话,三十岁以前没乘过飞机,三十岁以后也没坐过几次飞机。因工作少有急难险重的任务,更无光荣伟大的重担轮到自己去挑。出差多是去邻近的乡镇、县城和临沂,且时间充足路途较近,远的无非是济南这样的省会,用赵本山的话说就是“去趟铁岭就嘚瑟”。因此无需坐飞机。再说基层单位只能报销车船票,当年一张去青岛的机票要比当月的工资还多,想坐飞机出发,那不是“做梦乘飞机——想头不低”嘛。我同事们曾总结出交通工具的费用规律来,发现运行线路海拔越高价钱就越贵,所以轮船的航线在地平线以下,其费用就最低了。而飞机航运的兴起不但是社会现代文明发展的标志,还应了老祖宗的那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看现在,天还是那个天,云还是那朵云,却是寻常百姓天上飞了。
记得二零零二年左右去海南岛旅游,临沂机场(沭埠岭机场,现在改名启阳机场)还没有复航,只能坐车去上海虹桥机场。一天的公路颠簸,下午5点多到了机场,晚上八点多登机。第一次坐飞机,因为买了人身伤亡保险,想想身处万米高空,心情虽然激动新鲜,但是忐忑与恐惧并存。转念一想又觉好笑,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自己去旅游的,又不是荆轲别易水,紧张啥,真没出息!登机时看看周围那些老飞客悠闲而镇静的神态,便强迫自己不要胡想。一会功夫,随着一阵轰鸣和震颤,首先是耳膜的鼓塞,然后身体腾空而爽快的感觉随即而至。舷窗外,江南水城已是万家灯火。登机时的不安,早已被“居高临下、俯瞰大地”的豪情所替代。飞机进入了平流层,款款而来的乘务员,靓丽大方的职业化微笑,养眼而惬意。送上咖啡、啤酒、饮料时,我便随口问道:多少钱一杯?随之就听到邻座一位女士的呲笑声,乘务员微微一笑说:免费的,先生请随便用。同坐的乘客便告诉我,飞机上吃喝都是免费的。自己这才发觉“露了土气”。又一想,这“免费吃喝”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再扫一眼满客舱的人们还真像一只只乖顺的绵羊,登机后自己的一切不都交给航空公司了吗?既然是自己的“羊毛”,不喝白不喝,一贪嘴,连喝了三、四杯咖啡,一会功夫,咖啡因的利尿威力催得我不住地朝卫生间跑,反常的窘态引来乘务员的注意,关切的问我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呢?
降落海南岛后,咖啡因持续润滑着双眼,躺在床上,兴奋的神经还在万米高空翱翔:在飞机上听到大家都讲普通话,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沂蒙人,我的沂蒙普通话实在羞于出口,担心说出来会造成听者身体起“鸡皮疙瘩”。乘客们都讲普通话,自己再满嘴土话岂不有失水准。当时我搅拌咖啡的汤匙掉地毯上了,拾起来递给乘务员并用临沭普通话说道:“请给摆摆(用水洗洗的意思)”由于我用蹩脚的普通话音调说着家乡的俗语土话,结果几位美女是大眼瞪小眼,犹如听外星人讲话。我发现她们没听懂,就又说了一遍,结果她们还是不懂“摆摆”是咋回事,最后发觉是自己阴阳顿挫的临沭土话才让空姐一头雾水的,急忙改口道:“请把汤匙洗洗”这才化解了尴尬。
六天的旅游很快结束了,回程还是坐的飞机,有了来时的经历,回去就坦然镇定的多,置身苍穹,心旷神怡,俯视窗外,山河如画。南国风情让人轻松愉快,印象深刻,但是初次乘飞机的感受亦久久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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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统富,男,生于六十年代,山东临沂人,中共党员,大学学历,现任职于中共临沭县委宣传部。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
历任乡镇党委副书记、县文联主席、县作协主席等职务。
曾在《大众日报》《齐鲁晚报》《读者》《南方周末》《中国纪检监察报》《作家报》《支部生活》《文史天地》等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杂文、纪实文学等百余篇作品,喜读文史,品味生活,感悟人生!

编辑简介:王丝雨,女,笔名:诗雨年华,80后,山东临沂人,临沂市作协会员,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作品见于《新疆文学》《临沂日报》《东方散文》《今日头条》《双月湖》《鲁南商报》《钻石文艺》《临沭文学》《山花》等各大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