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 月
作者/ 翟穆峰 (江苏)
摄影/ 焱露(北京)
刊名题写/ 朱东风 (书法家)
编辑制作/ 风 哥

四 月
作者/翟穆峰
四月中旬,街上除了晚樱开着粉红色花,偶尔不起眼的红色茶花外,基本没有什么花可以观赏了。想起唐代诗人白居易《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的诗句,看到北方同学发来春天的相片,就会感受到“人间四月芳菲尽,北方樱花始盛开,只恨春去太匆忙,不知春到北方来。”花期已过,大路两边的树木绿色渐渐成了流行色。
在所有的树木中,香樟此时也是一种美丽的风景,香樟经过冬天洗理的叶子,在春风的吹拂下,它们慢慢变成像冬天里的枫叶,红红的掺杂在新生的绿叶中,给人感觉又像秋天的彩叶,一阵风吹来,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有点像秋风扫落叶一般。香樟在春天开着一簇一簇的小白花,花体虽小,但木质的清香味穿透着人体的五脏六腑,让人感受到轻松惬意,很多城市总将主干道两侧移栽四季常青的香樟,香樟树虽好,但是它是四季常青树,我更希望它在风景区,而不应该在城市主干道,每到冬天,阳光对每一个行路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而冬天不落叶的香樟似乎成了人们不喜欢的对象。

今年的春天,疫情总是绷紧着人们的神经,上海此次疫情非常严重,每天有2万多名感染者,面对天文数字,在很短时间内清零是很难实现的。如今的上海像一座高山,它辐射着全国各大城市,只要上海不清零,每座城市的警报都无法撤除。
周日来到江边,与往常相比,少了不少游玩的人,也许很多人无法让孩子在家长久地呆着,每遇周末总要带孩子们出来放风。江边的树木也渐渐绿树成荫,长江滚滚东去的江水一刻也不会停止,往来的船只也一样忙碌不息,它们一声长号,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江对岸,成排的高楼大厦,像水上之滨;长江大桥,横跨两岸,气贯长虹。
太阳渐渐西落,我们沿着长江堤岸返程,看到很多的房子,均是大集体时代的建筑,这些房子,上面似乎烙印着大跃进时代,文化大革命充满激情岁月的字符,它们经历多少风雨,如今甚至被人们遗忘,随着打造江北车站旧址文化的特色,这些沉睡了很多年的建筑又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在这些建筑群中,有一种树,人们渐渐遗忘,也很少有人去移栽它,那就是炮桐,它的花冠是漏斗状钟形,下部合生呈管状,在花期已逝的四月,它却独领风骚。

四月,满天的杨柳絮花,其实不仅是柳树、白杨树还有梧桐树,它们的絮花都成了一种空中的风景,杨柳花絮是白色的,而梧桐絮花是棕黄色的。它们随风而飞,在空中任性慢舞,纱窗上落满花絮,直接影响窗户的透气。记得在北方上学时,那时长春解放大路上的白杨树高大得一人都合抱不了,每到春季,草丛内的白絮像一层白雪,路上的白絮被风吹积在路牙一侧,晚自习放学后,有淘气的男孩用打火机点燃白絮,顺着风,一注火球向远方飞去。那时也没有考虑安全问题,现在想想挺可怕,这正应了 “无知无畏”的话。
四月的春天迎接着初夏,我依旧对那些天然的植物感兴趣,它们不畏自然的恶劣的环境,它们开的花虽没有那么艳丽诱人,但它们的品质出众,人间四月芳菲尽,古城桐花迎初夏。
Sunday, April 10, 20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