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醒:此文切莫作学术观,只当戏言看。
《水浒传》的故事情节大家很熟悉,电视剧也拍得很有新意。但今天读来文本却觉得晦涩难懂,多是一知半解。我也问我自己:吃这种苦头到底是为了哪般?有时真想放弃。但仔细想想世上的东西太容易获得,多没意思呀!包括对文字的理解,一点点努力一点点学习,不仅是在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是慰籍无所依托的灵魂。给自己一点点耐心,给生活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地坚持,说不准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惊喜呢。
——金圣叹评说版《水浒传》的序言都看了好几天,实在是难以下咽,梗在心头,不知还要不要读下去。呵呵!
——2018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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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关注或再读《水浒传》也源于几年以前看过的《金圣叹读批<水浒传>》的文字。那时竟然没有感觉他的文言文是我的难点和盲点,被金圣叹精彩的点评吸引,就发下了以后再读的约誓。
现如今,我只当故事来听的《水浒传》原文,是不太难理解的,因为那是白话文。如果继续对照、跟读金圣叹讲解《水浒传》的文言文来“反刍”竟显得有点吃力。尽管金圣叹解说的文字不太多,但依然有晦涩之感,结果就有“说书人”把浅显直白的故事讲得太过深邃神秘,使“听书人”越来越迷糊的感觉。
想到2018年一、二月初读《金圣叹读批<水浒传>》便觉得匪夷所思。当时对这故弄玄虚的节奏,并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于是就有了我这个“听书人”对正文(《水浒传》原文)忽略或“不感冒”、对解说词偏要深究的欲求,读得津津有味的同时,就对那难懂的文言文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翻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一直在网络里搜索“金文”的解释而不得。
是不是有点买椟还珠的意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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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前明知自己才疏学浅,却把《金圣叹读批<水浒传>》序言和前几个章节作了部分翻译或解读,虽然也算一番苦功夫,妥帖与否就不得而知。现看来真有点不自量力。这也是我最初对《水浒传》感兴趣的渊薮之一,也是现在重读的不二理由。仿佛曾经爱过的人再次相遇。其实当时我并没有读完此书,也只算是擦肩而过。印象中当时只看了前面的一两回《水浒传》正文,觉得写得煞是精彩热闹。由于我只有琐琐碎碎的时间,就没有花太多心思去品读。
还是那句话,金圣叹的评说对我来说真的第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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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解读或翻译之一
原来那些计划好了要写的书籍是古代圣人与民众同心同德来研究治理天下道理的书。大概最开始的文字源于结绳记事,随后达到了鼎盛时期便写出了六经。能够用毛笔在竹简上作书写字的人都是有崇高地位和德高望重的圣贤。处于贤者地位的人就有作书的权力。有智慧有德行的人就知道天理人情的缘故。对于有写作权力而又懂得天地万物人情世故的人来说,他在主观上愿意作文就可以作,客观上要求他写书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写……
【说实话我并非真的知道《易》《礼》《书》《诗》是何种书籍,便在此胡乱地揣测……】
因此就成就了这些经典的特殊功效。《易》这本书是引导人们做善事的;《礼》这本书是阻止或提防人们做坏事的;《书》这本书是尽可能地让人们来纵观天地和宇宙之大,万物变化之无常的;《诗》这本书则是使人们能够权衡人类情感而达到和谐愉悦境界的。
《易》之所以成为一本人们能够接受的书,是因为它指导人们的行为。《礼》之所以是一本不可偏废的书,是因为它规范人们的行为,让人们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的道理。《书》之所以是一本有益的书,是因为它教导人们学会敬畏天地上苍和性灵生命。《诗》之所以是一本受欢迎的书,是因为它能够让人们生活得幸福、感受到美好和快乐。
所以说《易》讲求的是圆通豁达,而《礼》追求的是方正规范;《书》涉及的内容之久远,使人们能够意识到岁月悠久绵长、时空浩渺无际,而《诗》却让人们大开精神人文之旅,不拘泥于一个个小小肉身自我。又有一种说法,说的是:读《易》能倡导人们不需奖赏或犒劳,就能接受规劝而自觉地行善积德。人们读《礼》这本书便知,无需着意谴责和动用惩罚便可以规避作恶行为。读《书》可以让人们的视野由家国庙堂投向更广袤的宇宙天际。人们读《诗》知道世间还有一个无需朝拜的圣地、无需忧虑的乐土、无需申辩的明堂……
下文摘自网络:
《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简称为“诗、书、礼、易、春秋”。在之前,还有一本《乐经》,合称“诗、书、礼、乐、易、春秋”,这六本书也被称作“六经”,其中的《乐经》后来亡佚了,就只剩下了五经,《四书五经》是南宋以后儒学的基本书目,儒生学子的必读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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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解读或翻译之二
孔子在世时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圣人,与他同时代的当世之人也没有把他当作圣贤看待。他对有人称他为“丧家之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自嘲加以接受的,所以孔子在世时并没有什么圣人的地位,也没有以圣贤自居。他是以其德行和智慧的资格来著书立说的,而不是因为他有写书作文的权利,所以他的学说能流芳百世是理所当然。
金圣叹却认为孔子开了一个没有圣贤地位之人作书的先河,并不是什么好事,让后世任何一个人(不管其品行是如何的败坏,不管其目的是如何的卑劣)都有发言权来著书立说。那些书品的质量也就良莠不齐了,祸害的书也就应运而生。金圣叹甚至认为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并非是什么坏事,是在给那些庸庸碌碌的儒生们一个个警告:著书当谨慎,儒生有风险。那么一些别有目的,或居心叵测的胆小鬼们,自然会对读书做学问退避三舍而琵琶别抱,最后流传下来的必定是发自肺腑的言辞,冒着生命危险的警句、顶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恶名而著作的书籍 ,而这些铤而走险的作品宛如一颗颗钻石,将随着远去岁月的打磨,也愈发“年轻”和生动,也就愈发光芒四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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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解读或翻译之三
古人著书立说之初,常常要设想规划若干年,收集整理材料若干年,又要若干年煞费苦心考虑如何构思如何阐述如何落笔,最后才得以写完,成为一部完整的书。当今之人不懂得如何去读这本书,常常将该书当作流水账一样一晃而过,所以读者对作者“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心境、“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文笔一概懵懵懂懂、茫然莫知。比如:书中作者写得轻松自如、得心应手的地方与艰涩难言、摇摆难定的地方,转换笔锋犹如激流之下的地方与难以顺流如大河拦截的地方,顺水推舟的地方与波诡云谲出其不意的地方,不得不补缀的地方与不得不略去的地方,按事情发展平铺直叙的地方与倒叙插叙的地方,无数种方法在无数个脉络和节点之间进行斡旋和交换,让人耳目一新,而读者仅仅只粗略地记得一个故事的大概情节。至于这本书写得是好是坏、是成功还是失败全倚仗着酒前茶后的助兴、高谈阔论的热情。
哎呀!被史家称为五帝之文的《史记》尚且不能够让那些位高权重者认定它的文辞典雅、文思不俗,怎么可能今天忽然有一本记录绿林强盗杀人越货之事的书而让那些士大夫和正人君子认为它是雅言正音呢?
我尤其感到哀伤的是:读者的精神和思路没有因读这本书而生机盎然或豁然开朗,却将作者的真实意图埋没殆尽,也不理会作者的良苦用心,实际上是辜负了这精雕细琢的文笔,因此我不因为自己笨拙而推辞,斗胆冒昧写了这样的批文。

附上这段译文的原文:
古人著书,每每若干年布想,若干年储材,又复若干年经营点窜,而后得脱于稿,裒然成为一书也。今人不会看书,往往将书容易混帐过去。于是古人书中所有得意处,不得意处,转笔处,难转笔处,趁水生波处,翻空出奇处,不得不补处,不得不省处,顺添在后处,倒插在前处,无数方法,无数筋节,悉付之于茫然不知,而仅仅粗记前后事迹,是否成败,以助其酒前茶后,雄谭快笑之旗鼓。呜呼!《史记》称五帝之文尚不雅驯,而为荐绅之所难言,奈何乎今忽取绿林豪猾之事,而为士君子之所雅言乎?吾特悲读者之精神不生,将作者之意思尽没,不知心苦,实负良工,故不辞不敏,而有此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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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略去“序言解读之四、五、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