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如锡,甘肃临夏人,现在京工作,业余爱好广泛,喜爱文学、旅游、摄影等。作品多以宣传家乡为主,多见于北京晚报、《甘肃陇源文学》《中国诗歌网》等。

家乡的河
文/金如锡(保安族)
无论我走到哪里,最令我难以忘怀的,还是家乡的那条河。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家乡的河像一条轻柔的飘带,从家乡的西面向东蜿蜒穿行。它像一位来自远方的采风者,生动地记录下流经之域藏族与回族两大不同族群生生不息的敷衍。它是家乡土地上的动脉,用沸腾的血液灌溉着原本贫脊的土地;它是联系家乡人民的纽带,家乡的各民族因共亨一条河水而谱写出民族团结与和睦相处的和谐篇章。
家乡的河是有名字的,叫大夏河。发源于青海与甘肃交界的大不勒赫卡山南北麓,经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进入临夏回族自治州,最后注入刘家峡水库,这或许是大夏河得名的缘故,但我没有做过深入地考证。
大夏河的四季,见证着家乡的发展与变迁,也见证了我的成长与变化。

春天,大夏河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宽阔的河面,晨雾幕云,两岸一排排整齐的白杨树,与附近村庄的袅袅炊烟,相映成趣。河堤边的土路上,忙农活的农人匆匆忙忙,从村庄到田野,又从田野到村庄。连接田野与村庄的小桥流水,是那样的从容。树荫下悠闲地啃着青草的羊群,勾勒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如今在河的两岸修建的景观大道--南、北滨河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风景如画,叫人流连忘返。
夏天,大夏河是孩子们的欢乐场。儿时的我们赤裸着身体在河里摸鱼、打水仗,累了就躺在河床中的红石板上,滚来滚去,天当被,石板当炕,闭上眼睛美美的享受,特别的舒坦,个中滋味难以描述。静歇过后,总是会有一人突然起身嬉闹,大家则一哄而起,后背满是沙子,撒野地奔跑着,追逐着,好不热闹。闹够了,纷纷跳进河里,几个猛子后,后背上的沙子被冲得无影无踪。夕阳西下,在大人们回家的催促声中,才极不情愿的离开。
被河水冲洗得干净、光滑的石板,是大人们洗、晒家中大件物品的好地方。记忆中,我和父亲用架子车拉着家里炕上铺的毛毡,也加入过洗、晒的大军,欢快的说笑声响彻河畔,浓郁的乡村气息,使家乡充满了活力。

秋天,大夏河是一首浪漫的诗。在我的学生时代,空气清新的周末或是假期,悠闲地在河边看书、复习、憧憬未来,缕缕清风吹来,散发着水草的芳香沁人心脾,向东流淌的河水,令人心旷神怡,思绪万千,置身其中,仿佛有一种诗情画意之感。离开家乡数十年后,携妻带女回家乡,沿河边徜徉、拍照,既有遐想,又有情趣,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冬天,大夏河依旧是孩子们的乐园。河床上结了厚厚的冰,孩子们在上面尽情地玩耍。大一些的孩子,用木板和铁丝做个冰车,相互比赛着看谁的冰车滑的又快又远,小一点的孩子则在一旁看热闹。这条河巨大的吸引力,曾让多少顽童即使摔跤受伤,也乐不思归,不知给家乡的孩子们带来了多少的欢乐。
如今,这条河的两岸高楼林立,家乡的发展进入快车道,正朝着魅力花都、公园城市的目标迈进。但大夏河这条在我梦中萦绕的生命之河,她给家乡人民带来无数的实惠和欢乐,也给我烙下深深的印记。即使离开家乡很多年,无论我身处何地,总是无限地眷恋。一有机会回到家乡,总要看看她,围着她绕几圈,才能释然对她的情怀。
因为有她相伴,家乡的名字叫临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