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感情转让
这次迷路给何静儿的家庭带来了一些麻烦，她没有跟我说，是王姗姗周一上班时告诉我的。我后悔不该带她去。
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本计划这个周六搬过去，可何静儿、欧阳倩都说，刚装修的房子有很浓的化学气味，对身体不好，建议过一阵子再搬。我想也是，便又在阿超的办公室住了下来。
周二，我接到赵志国的电话，说他周四在我市开会，叫我周三晚上去接一下机。我一阵高兴，一年没见了，有些思念。
人啊，有时候很怪。有家的时候，整天在家庭与事业间来回奔波，很少惦记着同学。现在一个人了，老想着与朋友相会。
我将此事告诉了何静儿，她要我好好尽尽地主之义，还说去见他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她和王姗姗。这还要你叮嘱？我的同学来了，我不接待谁接待？
周三下班后，我没有急于吃饭，一年不见了，当然要等赵志国共进晚餐啦！赵志国坐的飞机九点到，我八点四十就到了机场。
机场的出口处已经等候了不少接机的人，我找了个位子坐下。闲得无聊，便拨通了何静儿的电话。
“喂，在哪里鬼混啊？”何静儿一开口就挤兑我。
“我能在哪鬼混呀！在机场接赵志国呗。”
“你不是说明天吗？怎么就到了。”
“我说明天开会，当然今天要到啦。”
“不是说好一起去见他的吗？”何静儿有些埋怨。
“今天是非正式见面，不算。明天晚上给他接风洗尘吧！”
“哦——，那行吧。你记得通知王姗姗。”
聊着聊着，广播里传来了飞机达到的信息。我关了手机朝出口走去。
没多久，赵志国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个靓女。这靓女应该在1米65以上，因为只比1米75的赵志国矮半个头，身着运动服，很苗条，标准的健美运动员身材。
我急忙挤到出口边，使劲朝赵志国招手。他发现了我，并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我急忙去接他的行李，他却阻止了，意识我去接身后那位靓女的，同时介绍说，“这是我们处的程娜。这位就是我说过的那位才子张剑飞，张科长。”
我边接过程娜的行李箱，边说，“你好！叫我张剑飞就行了。”说完，我急忙走近赵志国，小声对他说，“你还带来了一个啊？”
赵志国用肘捅了我一下，也小声地说，“你小子去成都带了两个，我才带了一个你就嫉妒啊。”
离开机场后，我们在郊区找了一间建在海上的海鲜食府就餐。这间食府是架空在海上的，整个建筑用木板和竹子合成，一个房间就是一栋形似亭子的建筑。房子里的风很大，比较凉爽，基本上不用开空调。程娜说她第一次到沿海，我根据自己刚来这里时的感受，点了好几道稍微带辣的海鲜。他们吃后，一个劲地夸我会点菜。
将赵志国、程娜送到开会的酒店后，我本想让他们早点休息，可赵志国硬要拉着我陪他聊聊，这正和我心意。我们驱车来到“听海阁”聊了起来。
“都说你们这地方时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怎么到你这儿红旗就倒了呢？”赵志国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哎呀！老兄，你可别笑话我，其实我外面也没有彩旗飘飘。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啦，传统到了骨子里，别说是沿海，就是到了美国我也这样。”我露出了无奈之情。
“哎，那个何静儿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就是那样。”
“我是说她离了没有或者是不是准备离？”赵志国干脆把话给挑明了。
“我说老兄啊，你可能误解了。其实我离婚与何静儿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在家里时我们不是闹过好几次吗？”
“你已经离了，说不定何静儿现在有这个意思呢。”
“她倒是向我透露过，说如果当初她没有结婚的话一定要嫁给我。不过这事情也很复杂，其他不说，就说我前妻吧。她有些怀疑我跟何静儿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如果我真和何静儿走在一起了，那不正好验证了我前妻的判断吗？就算没有我前妻这误解，如果何静儿现在离婚和我结合，那我不成了那可恶的第三者了。所以啊……”
赵志国打断了我的话，“别说了，我清楚了。你啊，就是个爱情悲剧的命。”
“喂，你可别诅咒我。我还要追求幸福的生活呢。”我拿起就杯与赵志国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又继续说道，“明天没安排吧，何静儿说大家一起聚一聚，王姗姗也来。”
“来到你这里，当然全听你安排啦！”赵志国没有推辞。
第二天晚上，我正式宴请了赵志国和程娜。本来只有计划中的五个人，可分管我们科工作的一位副局长听说我一个处长同学来了，一个劲地责备我，说我不懂做。没办法，私宴变成了公宴了，人当然只增加了一个——我们的副局长。
我们这位副局长也是内地过来的，比我大几岁，原在国防科工委下属的一家企业任副总，算起来还是一副厅级干部。清华大学的硕士生，很有才气，也很谦和。我和他的关系很融洽。
晚宴的气氛很活跃，酒也喝了不少。尤其是我们副局长看着三位靓女后，开玩笑地命令我道，“张剑飞，以后带靓女喝酒的时候，千万别忘记我这个分管领导了哦！”
今天幸庆王姗姗来了，不然明天上班时，我们这位副局长可要审讯我了。
晚宴完后，副局长有事先走了。我们五人驱车在浪漫地的海滨路上慢慢地欣赏着美丽的夜景。程娜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海，兴奋得不得了，不停地说，“太美了！太美了！”
今天喝多了几杯，只好让何静儿开着车。游览海滨路的夜景后，她带我们去了一家有名的耗场。这耗场在一个海岛上，海岛与大陆有座很长的跨海大桥。耗场老板在海滩上建了一个烧烤场，专门供游客烧烤各类海鲜，当然以耗为主。
这耗啊，据说是个好东西，男人吃了壮阳，女人吃了美容。我个人以为这是在做广告，反正我吃过很多回，也没有明显反应。但话得说回来，耗的味道的确好。
海滩上坐满了来这里烧烤的游客，火红的碳末星四处飞扬，景色颇为壮观。车刚驶进环岛公路时，赵志国和程娜以为在放焰火。
程娜听说吃耗能美容，忘记了尝其他海味，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碳烧耗。每吃完一个，都连声称好吃。和何静儿、王姗姗的吃法不同，程娜在烤过的耗上沾满了辣椒油。看着程娜可口地吃着，王姗姗也忍不住学着沾了一些，可吃了一口就连连哆嗦着自己的舌头，嘴里使劲地叫着，“哎呀，辣！辣！辣死了！”我连忙递给她一支矿泉水。
何静儿跟我吃过几次饭，尝过辣的滋味，所以今天她没上这个当。不过她仍然在烧过的耗上沾了些辣椒油，并不时地将它们递给赵志国和我。
在回酒店的路上，程娜唠叨个不停。她问赵志国，“尹处，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就没想到要来呢？”我接过话题说，“他哪里舍得丢掉这处长的宝座啊。”何静儿也接过话题说，“怕舍不得家乡的靓女吧！”
赵志国急了，“你们就瞎说吧！我要是有张剑飞这本事，不来才是傻瓜呢。你看，这么多靓女陪着他，快赶上007占士邦了。”
“我可没有007风流哦！咱是共产党员。”我很正色地说道。
车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
明天是周末，赵志国他们的会议也结束了。原计划周五晚上陪他俩去游览著名的仿清廷皇家园林——清明园，周六、周日随部队的给养船去海岛。可到了星期五，情况却发生的变化。省信息产业厅的领导下午要来我市考察软件园，我当然得去陪同。无奈之下，只好叫何静儿陪赵志国和程娜去清明园了。
等陪完上级领导，已经是晚上九点。我是酒足饭饱了，可赵志国他们还饿着肚子呢。我急急忙忙赶到清明园接上他们，然后找了家餐馆吃饭。饭间，我将明天去海岛之事告诉了何静儿，问她去不去。她问我去哪个岛，我说去南伶岛。她说没有去过，好想去，不过明天没空，问我能不能让王薇蔚陪着去。
“王薇？”我反问了一句。
“是啊，反正王薇现在孤身一人，没有牵挂，让她给程娜做个伴。”何静儿的话已经暗示出，她明天是不方便去的。其实她没有空也无所谓，我们三人去就是了。可她又偏偏说了让王薇薇给程娜做伴。
“可赵志国和程娜不认识王薇薇呢！”我还是不怎么想王薇薇参合进来。
可这时赵志国却开口了，“见了面不就认识了。”
周六上午九点半左右，我们驱车来到当地驻军的码头。一般而言，部队的船只是不能随便乘坐的。因为警备司令部的参谋长和我是一个市的老乡，我们常有来往。他出面给舰艇大队打了个招呼，况且又是一般的给养船，说白了就是给驻扎海岛的官兵送油、盐、柴、米、酱、醋、茶等物资的，所以才有可能坐一次便船，当然也安排在部队招待所住。
陪同我们上岛的是某中队教导员，也是我老乡。今天乘坐的是一艘小型登陆艇，我们四位都是第一次坐（军）舰艇，有些好奇。航行中，教导员和该艇的艇长、指导员非常热心地陪我们参观了全艇。
登陆艇是很厚的钢板做成的，很稳，不象我们平常坐的飞艇，飘飘然然的。况且今天我们坐在甲板上，空气也好。所以我没有感觉到晕船。
艇航至深海时，一群海豚调皮地跟随在我们左右，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又扎进了海里。看到此景，程娜和王薇薇开心得手舞足蹈，一会儿跑到右边指指，一会儿奔向左边瞧瞧。赵志国掏出了相机给大伙留影。与靓女合影，这可了坏了艇上的小战士，他们摆出各种Pose邀程娜和王薇薇入镜。我迎风站在甲板上，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我爱这蓝色的海洋》，迎得了阵阵掌声。
中午的饭是在舰艇上吃的。战士的手艺很不错，大家吃的非常香。饭后，程娜、王薇薇与战士们争着洗碗，教导员见此，命令自己的战士，“大家不要争了，今天就当咱们回到了娘家，感受自家大姐给我们带来的温暖吧！”
登上海岛，我们随教导员驻进了某营部招待所。驻岛营长和教导员非常客气，晚上非要为我们安排了一场小规模的联欢晚会。我们有些受宠若惊，却不好推辞。
下午，营长派了一名士官陪我们参观了古炮台遗址、文革时期修筑的防空洞和战壕。海岛的防空洞很大，而且直通大海，里面可以停泊数艘战舰。岛上的战壕纵横交错，如同一个个以山顶为圆心的同心圆。听陪同的士官讲，这种战壕主要用于防御。站在古炮台遗址，我感慨万分。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英国，不远万里，开着几艘战舰，硬是把中国的大门给轰开了。
下午五时许，结束参观后。营长叫我们去泳场游游泳，他说，来海岛就得游泳，还说这里的海水比市区的清澈多了。
赵志国和程娜没来过海岛，他们泡在海水里很兴奋。王薇陪程娜游到远处去了，赵志国知道我不会游泳，陪我在浅水中泡着。
“剑飞，有个事想给你聊聊。”赵志国一副正经的样子对我说。
“什么事啊？”我迷惑地望着他。
“昨天，何静儿同我聊了许多。我也把你的一些想法给她说了。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可惜道德不允许这样。她说，这一年多来，她一直把你当大哥，一种超越亲情的大哥。她说她不想毁了你的前程，让我做做你的工作，找个合适的成个家。这样可以免得大家都想入非非。”
听着赵志国的话，我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要说自己动过真情的，除了前妻以外，只有何静儿了。而对何静儿的这份感情一直是深深地埋在心里的。
“志国，说句心里话，这老婆不是想找就找得着的，大家都得满意吧。当初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很冲动地在心里发过一个誓，这一辈子不结婚了！现在离婚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一直忙于工作和房子，很少想这个问题。”
“听何静儿说，王薇也才离婚不久。你瞧，她人长得不错，年龄也跟何静儿差不多，又在政府机关工作。我看可以考虑考虑。”
又是王薇。你们不是串通了来对付我的吧？
“我说老兄啊，你什么时候变成红娘了？这是拉郎配，你知不知道。”我有些急了。
“好，好！不说了。我们去游泳吧！我教教你。”赵志国说着就朝程娜与王薇的方向游了过去。
我朝深处走了几步，当水淹至自己脖子时，有些害怕了，立即停了下来。
王薇见状，立刻朝我游了过来。
“你真不会游啊？”她似乎不信似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中国游泳队又不缺了我一个。”
“行，行，行！你不会游还蛮有道理的哦！我们去浅点的地方吧。”王薇薇从我身边游过迅速到了较浅的水域。
王薇我是不太了解的。但从外表上看，很漂亮，身材特好。但说话就没有何静儿温柔了，这可能是大部分内地女子的共性。
晚上的联欢在营部的礼堂举行的。战士们很喜欢参加这类活动，有些还很有天赋。一个个头不高的小战士模仿潘长江还挺像的。
我原本想和王薇对唱一首军营歌曲《望星空》，可游泳时赵志国的一席话使我有些不好意思。王薇很大方，拉我上去唱了一首《康定情歌》。前面提过，王薇薇是很能唱的。所以，唱完后，战士们不让我们下来。没办法，只好又唱了几首。
这次海岛之旅，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程娜。我送他们上飞机时，程娜还嚷嚷着下次来要多住几天。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