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学与音响
好吧,那我们正式开始了,已经八点了。嗯,大家好啊,我是李廷贺。很高兴能够跟大家聚在一起,聊一聊文字,聊一聊关于文学的看法。春节之后一直胃疼,断断续续的好不了。最近还好了,好一点。前几天在一个群里碰到一位卖酒的老师推荐了一个胃药。我就想起来这个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对吧,我这个胃疼多半都是喝酒喝出来的。卖酒的人更明白什么样的药对这个喝酒喝出来的胃疼更有效。胃疼的时候,你没有食欲,然后呢,你也不能静心,因为它的隐隐作痛。只能静下来听听音乐,听听歌,来缓解一下。疼呢,永远都是那么疼,是吧。你听音乐也好,做别的事情也好,分散了注意力,就没有那么疼,就像人家讲的一个笑话一样:女孩子男孩子谈恋爱,分手了会痛苦,可是呢,对不起,说错了。比如说养狗的人,他的狗死掉了,他会痛苦。可是如果他养了很多只狗,死掉一个,死掉两个,他就没那么痛苦。这就是我们说的毒性跟剂量的关系。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叫加缪,他有一句话,我觉得很能止疼。他说人的痛苦是无法解除的,需要靠别人的更大的这个痛苦来缓解。谈到加缪呢,跟当下也有很多的关联,比如说疫情当前,眼下的战争,还有一些灾难等等。那加缪的父亲呢,死于一战,他有一个未完成的作品《第一个人》,然后他自己在二战中深受影响,写过《鼠疫》,最后死于车祸,也算天灾。跟加缪同时代的,或者我们提到加缪的时候常常会提到另外一个作家萨特,他们以前是朋友,后来闹得不愉快,像我们之前说的鹅湖之会。萨特有一位伴侣叫波伏娃,西蒙波伏瓦,西蒙波伏娃也是作家。嗯,为什么扯这些呢?这里出现了,就是从加缪这里出现了亲情、友情、爱情,我们在加缪身上呢,可以看到我们任何人的影,我们自己的影子。他有一个散文集叫《置身在阳光和苦难之间》,我们每个人都置身在阳光和苦难之间,我们每天都要面对阳光跟苦难。生存或者生活需要勇气,需要勇敢。勇敢是一种品格,是一种品德,但是我们现在,不怎么提倡。为什么呢?因为勇敢不太好界定,很多小混混、小流氓拿着刀满街跑,一个人追着一群人砍,算不算勇敢?另外呢,我们看历史,荆轲刺秦王,一个刺客面对一个扫六合的帝王,要取皇帝的命,叫不叫勇敢。古代的时候曾子有个说法,就是说两个人打架,如果我衡量一下,我在心里先衡量我能不能打过你。我打过你,我就打;打不过你,我就跑。这就不叫勇敢。勇敢是什么?勇敢是不顾一切,勇敢是我们严老师以前的个性签名:虽千万人,吾往矣,就是我不怕你们,我来了;或者是说你们都追不到我,我跑了。那从我个人来说,在音响方面,以前做过一些工程音响、家庭音响这方面的工作。今天要讲的主题呢,就是文学与音响。随着科技的这个进步,有很多人对电子产品感兴趣。但是以前的人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或者说电脑、手机不够普及,听音乐相对简单。音响大概就分三个部分,就是音源、功放、喇叭。音源就是传染源,功放相当于我们说的传播途径,喇叭就是易感人群。音源很重要,文学界的一些作家、作者就是音源,比如磁带、黑胶唱片、CD、mp3等等。好的文学作品呢,即便是手抄,或者是我们说的抽屉文学、公众号文学,它也有好的。以前的人印刷不发达,碰到一本好书怎么办呢?借回来拿手抄下来,这些都是好的。功放也有很多种,最早的电子管叫胆机,然后晶体管就是我们说的石机。然后有胆石混合的,再到现在的IC集成电路的。集成电路如果对比文学来讲,可能就属于我们说的鸡汤文,或者一些洗稿的东西。很多发烧友追求的还是胆机的味道。那喇叭呢,就像我们各种的报纸、期刊、出版社,可以把一个声音传播出来,让我们听到。音源的选择我们常常用试音碟,就是用他们的声音来测试,蔡琴,区瑞强,敬善媛,赵鹏,古璇等等来测试人声。还有一些呢,是乐器的部分,比如说交响乐、民乐、西洋乐等等。我们常常管这种叫HiFI音乐,就是保真度比较高。刚刚我看一位老师问今天3月27是什么日子?我也不清楚什么日子,但是昨天3月26,跟诗人海子有关。海子有一个话:你是我的半截的诗,不许别人改一个字。这种就是要求作品高保真。另外一类呢,我们说的HIEND,有钱人才能听。喇叭花,五百万一套的音响设备,以前还有一种鹦鹉螺音响,可能七八十万的样子。一个作家叫格非,他写过一个作品《隐身衣》,就是一个跟音响有关的小说。那跟音响有关的作家呢?还有很多,像拍成电视剧的那个《遥远的救世主》,作者叫豆豆。还有像余华、刘震云、欧阳江河这些都算是作家圈里的发烧友,当然具体他们有多发烧我也不清楚。毕竟还有一种发烧叫HILOW,可以解释成听低音或者听个响就行。要很有钱的人才能做发烧友。格非的小说里面说:如果没有音乐,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谬误。当然如果让余华来讲或者来写,余华可能说文学的过程就是一个拔牙的过程。牙疼,所以要写作啊,然后想发表呢,就是要去牙科诊所对吧,最终的结果呢,就是牙齿被拔掉了。当然,这是一个玩笑的话。我们今天所讲的纯文学指的大概就是HIENG这一类,我们说的极致的东西,纯粹的东西。有一句话叫: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幽暗的时刻,邪恶的角落,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的时候。我觉得文学不一样。文学可能是:论心不论迹的时候多一些。那我们的心,因为环境,生活的环境,受教育的背景,还有一些生活际遇都不太一样,所以我们起步都是不平等的,唯一公平的东西、平衡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心。昨天呢,我又看到那个散文,梁遇春写的,里面讲那个流浪汉的时候,讲到康德。他就说康德这个人老是抱怨没有美女给他写信,他说别的作家,流浪汉作家,都有很多女孩子给他们写信。可是没有人给康德写信。因为康德太正派,让别人觉得他就是唐僧一样。所以呢,女孩子不喜欢。康德说过一个话,就是说我们不依赖,我们才能有尊严。换到我们文学上来。如果我们不依赖发表,不依靠发表来成名,或者来用发表来衡量一个作家的作品,衡量一个作家的成就,那我们作家就是无价的,我们的作品呢,也是无价的。药品有价,比如我现在吃的陈香露白露,很便宜,一瓶100片。然后呢,我们说的功放喇叭花,它再贵500万,他也有价格,可是音乐无价。我们的面膜,化妆品啊,洗面奶都有价格,再贵再便宜都有价格,可是我们的脸面,我们的尊严没有价格。价格能扯到一些经济现象,文学里也有经济现象,就是说16世纪的时候,那些经济学家提到的,劣币驱逐良币,不好的会把好的赶走,取代。文学也缺少硬通货,类似黄金的。我们现在的人会按揭买房,可是1905年的时候,有人按揭买了一本书《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这个人就是以前商务印书馆的馆长王云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觉得又惊喜又好笑。很难想象,就是在100多年前的时候,有人用按揭的方式买书。我们每个人都追求好,我们要好的文学作品,要听好的音乐作品,我们要好的药品,可是怎么样才算好?好的文学作品,是不是说能够像药品一样吃了不疼,像好的音乐一样,没有什么杂音。那我想很多经典的作品,或者一些特别天才的作家,他们确实会不一样。还是要罗列一下托尔斯泰、佩索阿、卡尔维诺、贝克特等等,很多我们说的获奖者,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者,雨果奖,龚古尔文学奖或者卡卡文学奖,还有芥川奖,日本的,嗯,还有直木奖是吧。然后呢,很多的国内的一些大奖,还有一些不太出名的奖,但是挺好的,像庄重文文学奖,然后吴鲁琴散文奖等等。这些作家作品都很经典,值得多看。在孙过庭的书谱里面呢,提到过有一个话,有的人是作品比名气大,有的人是名气比作品大有的。如果放到音响上面,就是你这个功放的功率跟喇叭的功率是不是匹配,有的时候呢,功放的功率2000瓦,你喇叭的功率200瓦,它很容易就会烧线圈,喇叭就烧了。反过来功放的功率太小,喇叭的功率太大,推不动。去年,李敬泽提到过纳博科夫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些趣事。让我想到我们以前听的那个。化学课的时候,有个做实验的教授,拿自己的中指蘸一下溶液,然后呢,放嘴巴里尝一尝,让他的学生照做。可是呢,教授是把中指放进去,蘸尝自己的食指,学生呢,都是放食指进去尝食指。我想呢,纳博科夫,就像这个教授一样,他放了自己的中指进去,可是他尝的是自己的食指。在陀思妥夫斯基的书里面,有一句话:等有一天你经历了整个世界,再回来。我常常有这种感觉,不管是在写作或者人生思考方面,回头看一看,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很多事情当时你以为是那样的,经历过之后,或者过了很久之后再去看,你发现完全不一样,对文字也是这样子,当时觉得特别好的,特别了不起的东西,随着时间变化,它也变了。马上就四月了,老是会想到一个诗人艾略特。艾略特有一个话,未来是一只消沉寂寥的歌。嗯,一朵殷红的玫瑰,或者是一株什么草,他的话比较拗口,我记不清了。为没有到这里表示悔恨的人保留着永远的悔恨。压在一本泛黄的书页中,与它相邻的,只有一句:向上的路就是向下的路,向前的路就是回头的路。国仇犹可恕,私恨最难消。把文学带入这句话里面。什么算国仇?你写的不好,写的烂,写的糟糕,这个叫国仇。什么叫私恨?就是像余华说莫言一样,对吧,他妈的写的太好了。当然他这个也算夸奖。我们更多的人,是狭隘的,那些嫉妒的,一些互相看不起的,像曹丕的《典论论文》里讲的文人相轻,这种就属于私恨,我不管你写的好不好,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们很多的初学者,会模仿、借鉴。以前的人喜欢作品爱不释手,就抄在自己的本子上。袁宏道说:宁今宁俗,绝不拾人牙慧。在文学创作方面,比如诗歌,我们买几本好的诗集,从里面把名词挑出来组合一下,看起来都是不错的诗歌,但是他没有思想。像武侠小说里的武功一样,天龙八部里面的鸠摩智,他会少林72绝技。可他是用小无相功催动的,就是他徒有其表。有那个形状,就是我们说的分行而已。大家可能会觉得我这个人特别能说,特别会说,对吧,又放得开。其实完全错了,我这个人,是放不开的人。有时候给大家的感觉跟实际的是有差别的,有区别的,就好像我们经常看到一个事情,表面上的跟真相总是相隔千里万里。就像我们平时遇到的很多的人。有的人我们说的叫墙头草,或者两面派,也是这样子的。那就只能用我们刚刚前面说的论心不论迹,就说一个作者也好、作家也好,用心的,想要写一些好作品,想要给人带来温暖,那它就是好的。文学是一面镜子,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文学。或者说,我们眼里的文学怎么样,我们的文学就能怎么样。希望我们的作者、读者,真的都能够偶尔回头看一看,看看我们自己,包括我自己,嗯,看一看。我们不要做方仲永,方仲永,大家都知道,我们可以做江淹,尽管他江郎才尽,但是它灿烂过,他可以甘心。我们也是一样,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人生如果没有灿烂过,我们不甘心。我们做过江郎,我们曾经这么走过来,我们觉得无愧无悔,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作者:李延系《神州文学》杂志社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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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作者:释圣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