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中国人的婚姻，不少是凑合，根本没有爱情。所以自古以来，指腹为婚、换亲等“恶习”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作为这种“不幸婚姻”的补充，也才有了“纳妾”、包养“小三”等陋习吧？当然这不能全怪罪于不幸婚姻，更多还是原罪于男权和“不劳而获”的女性依附思想，但某些男女在外面偷鸡摸狗，逛青楼、玩鸭子，却还坚定地维系着“平淡的婚姻”不放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更有甚者，某些“达官显人”，夫妻俩人各有情人、各玩各的，却也是貌合神离地不离婚，这肯因为离婚会影响到“大家”的前程、抑或离婚的负面伤害更大吧？

婚姻成了利益的结合体，这样的婚姻，还有爱情吗？生活在这样的婚姻里，会多累！

但爱情肯定是甜蜜的，这毋庸置疑。虽然世人对啥是真正爱情的理解不同，但男欢女爱这事，让世世代代的“情种”们冒着月黑风高，去暗度陈仓而不悔，而且还光着屁股，就去尝试“品尝”那百般滋味。

我有一大师兄，某次跟他闲聊起这事的时候，他竟然说自己还光着屁股的时候，就产生了懵懵的情愫，特别喜欢跟女孩儿玩。这肯定是还没上学的早起“恋爱”吧？这种感觉，肯定“真爱”了！因为俩人之间，除了相互喜欢，其他的，统统都去特么的了。人世间如果真有最纯洁真挚的爱情，恐怕这段是最圣洁的了！

只是，我也是个“晚熟的人”，所以对男欢女爱这事，开始感悟的时候，已经都胡子拉碴了，还觉得“恋爱”那只能是为了结婚、特别是到了得结婚的年纪了，才应该有的事儿。所以大师兄那童言无忌的“两小无猜”，我只有羡慕的份儿了，那甜蜜的感觉，要硬写，是根本编不好的。

但写不出来甜蜜，却可以写出些傻乎乎的“思想”来。比如我很小的时候，有个男人有老婆了，却跟一个“识字班”眉来眼去的那个啥啥啥了。男人的老婆知道了，大怒。立刻召集起自己的亲属，暴打那个“识字班”至嚎啕大哭、皮开肉绽。后来不知什么情况了，“识字班”经常一个人哭着到男人家闹事，吓得男人一家东躲西藏的，不敢朝面。那个时候我也就几岁吧，肯定还没上学。也听大人们窃窃私语了，说这俩男女“相好”，女的让男的老婆打了，女人于是找过来闹事云云。我立马就联想起那个女人哭天喊地，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跑到男人家“砸门”的情景来，感觉，一对男女吧，如果是那个了，肯定享受的只是男人。女人么，看看这个“识字班”吧，恋爱多痛苦！

那些日子里，我甚至妄想到，如果遇到那个有家的男人再去那个“识字班”家里去“占便人家宜”，我一定帮着“识字班”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男人！

这样的思想，不知错误地引导我到了多大，反正身体都对女生那个啥了，却还因为担心这事会给人家造成什么伤害，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直到跟我那个大师兄有了个“零距离”交流的机会，才彻底颠覆了我对爱情的理解。

那还是1984年秋天，我跟大师兄入学还没几天吧，他就满脸忧伤地跟我“分享”了他的爱情故事。说他刚刚来大学报到，老家的女朋友就来了“鸡毛信”，说她就要跟着调动工作的父母，到南方了。师兄挺伤心难过，说罢，还拿出信来，让我读了一大段。哇塞，我的天呐，原来爱情是男女之间这么欢愉的美好事儿！虽然字里行间透漏着不舍和无奈，但这俩情种抒发起感情来的时候，那也真是轰轰烈烈、山崩海啸的。即使这辈子婚姻不成，但这两块货那种为爱宁肯“生米做成熟饭”、为爱哪怕之后“洪水滔天”的疯劲，让我一下子读懂了，之前村里那些私奔的男女，其实都不是男的“胁迫”了女的，而是这对欢愉的男女，都享受地、让爱冲昏了头脑。

只是，爱情虽然那么甜蜜，忠贞的时候却太少了。就是当年的这个大师兄，在老家的小师妹远走他乡，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之后，立马“移情别恋”，又喜欢起身边的女同学来。

一则故事，记录了他那个情窦再开时候的趣事。说有次他忽然“截住”了某个女同学，还非要拉着人家去见他从老家过来的父母。女同学愕然了，说我去见你父母干啥？大师兄就回答了，说他非常喜欢她，认定她就是他未来的媳妇了，所以就想让他父母见见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故事不但没有结果，还“流传”到了今天，至少是说明，这个大师兄，情吧，爱的快、再爱的也快，至少是让当时的我感觉，爱情这玩意，还有特么的真事吗？

但爱情确实有真事，而且是那种矢志不渝的真事。老家有个堂哥，我年少时候，村里就流传着他的恩爱故事。那还是生产队时期，堂哥需要到麦田里干活，中午不回家，堂嫂便在家做好了午饭，让生产队送饭的一起挑着送到麦田里。那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吧，干活社员们家的日子都不怎么松快，吃个咸鸡蛋几乎就是“上等人”的享受了。但堂嫂家不知谁去出门，竟然送来了一个咸鸡蛋。堂嫂不舍得吃，就用包袱包起来，送给麦田里干活的堂哥。堂哥自然知道咸鸡蛋的事儿，也不舍得吃，就又原封不动地让送饭的“挑回来”，如此反复，广大社员们看到了，无不夸奖堂哥堂嫂的“恩爱”故事。

事情过去多少了，母亲去世那年，在过来帮忙的乡邻中，我一眼又看到了堂嫂，她这个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吧，却还是那么年轻利索，自己默默地干着活儿。我很想过去问候她，聊聊那些往事，但却什么都不允许我说了，只是一个一个地感谢着过来帮忙的乡邻，走着那老家繁琐的悼念程序…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真正的爱情，其实最终的纽带，是责任和付出，是俩人一股绳地维系着共同的家庭小船，是忠贞和互相羡慕的结合体。除此之外，那些妄图凭色相勾引权财、那些妄图以权财调戏女色之流，虽然换来了感官与权钱的刺激，但，这并不是爱情，连小妾都不是，更亵渎了情妇、情夫这些字眼。如果非要找个词儿去定位他们，只能用“畜生”这俩字了吧！甚至畜生不如！

可现实生活中，很多靠出卖色相，特别是逼真地假扮爱情小三捞钱捞权的，都活得人五人六地不说，那些奸夫淫妇们，甚至还登上主席台、耀武扬威地迫害百姓，这到底是与时俱进了啥？

鹿钦海草于2022年3月15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