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 命（26）
文/彭太光
吃过饭，梁家河说：在这饭店休息一下吧。我等下开车怕打瞌睡的。
到萍乡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姜艳梅只有听从梁哥的安排。
去楼上的客房，有电梯。梁家河带着姜艳梅走进了616房。
这是一间大床房。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还有梳妆柜、衣柜，洗手间、洗澡间、卫生间整合在一起。洗澡间有喷头，是淋浴的，这个可是姜艳梅第一次看到。
姜艳梅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木沙发上，进入洗手间用厕。
姜艳梅从洗手间出来，便见梁哥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内短裤。梁家河见姜艳梅有些羞涩，说：我去冲个热水澡。
梁家河走进洗澡间，打开热水龙头，只见水“哗啦啦”的响声从洗澡间里传来。
不一会儿，梁家河从洗澡间里出来。出来的梁家河用浴巾包裹着已经是赤裸裸的身子。他一边用浴巾擦着身子，一边说：艳梅姑娘，你也去冲个热水澡吧！很舒服的。
我，我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吧！你，你也穿了衣服吧！姜艳梅有些惊慌和害怕。害怕梁哥对她…..
有门闩的。你放心去吧！我躺一会儿。梁家河劝说着，自己朝着床边走去。
姜艳梅见梁哥这样说，走进洗手间试了一下，卫生间的门是可以闩上的。她放心了，也不再说什么，将卫生间的门闩上，自顾自地在卫生间里脱掉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步入洗澡间里，在一边写着“热水”一边写着“冷水”的龙头边，打开了热水龙头，水哗啦啦地从管子里流出来。她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合适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便从头到脚的被水沐浴着。她用没有用过的香皂擦洗着白嫩的肌肤，有一种似云里雾里般的感觉：真的是第一次洗淋浴。这种幸福的事情，她真的是第一次享受。原来在家里、在所里洗澡，都是先烧好水，将水装木桶里，然后舀着水洗身子。而现在，在萍乡最好的饭店里的房间里洗澡，对于姜艳梅来说，当然是一种享受。她冲洗完澡，穿好衣服裤子从洗澡间出来，梁家河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摁住了姜艳梅，将姜艳梅抱着放在了床上。剩下的事情，作者不用交待了，什么事都发生了。
姜艳梅一直在哭着鼻子，一直在“嗯嗯”的哭着。哭泣的声音很凄惨：“我，我以后怎么办呀！？”
你放心，我会离婚的。你嫁给我，我们生活在一起。我把你安排到萍乡邮电局来做事。凭我的退役军人身份，你以后转为邮电正式的职工没有什么问题。梁家河安慰着姜艳梅。他是这样想的，也真的是想要这样做的。他豁出去了，他要跟烈老婆离婚。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以后的好多次。大概是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姜艳梅没有来例假。她偷偷的去乡卫生院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姜艳梅怀孕了。姜艳梅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梁家河。梁家河欣喜若狂：啊，宝贝，我有了孩子了！梁家河抱着姜艳梅在话房里转了几个圈。
你离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我那天能去萍乡上班呢？姜艳梅已经是梁家河的人了。她就想要跟着梁家河一起生活。只要梁哥对她好，她认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一个农村的女孩子，能够找一个有正式工作有固定收入的老公，况且梁哥答应她去萍乡上班，迟早可以转为正式的邮电职工。这样过日子，虽然平凡，但也满足。
姜艳梅问的两个问题，是梁家河自己承诺的，最早也是他提出来的。可过去了几个月了，姜艳梅都有了身孕了，而他答应的这两件事儿，一点眉目都没有。
先说梁家河跟老婆离婚的事。梁家河在家里，故意让老婆找茬生他的气，跟他斗嘴吵架。梁家河好像真的是忍无可忍：我们离婚！
离婚？好哇，离你个巴子！魏春兰就是魏春兰，烈性出来了，什么都不怕，她刺上来就跟梁家河干仗，双手朝着老公的脸抓。
魏春兰是不会同意跟梁家河离婚的。她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之所以会离婚，肯定是原来的老公也是容不了她的烈性。第一个老公提出来要离婚，魏春兰同样是不同意的。若是离了婚，她什么都没有。后来，是老公提出来，房子给她，家里的东西都给她，她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而梁家河，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份工作。若是离了婚，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要靠着梁家河的工资收入生活呢！所以，梁家河提出跟老婆离婚，是门儿都没有的事。只要魏春兰不答应，梁家河这个婚就离不了。
梁家河不想要姜艳梅知道这个真实的情况，但姜艳梅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他该怎么办呢？
再说安排姜艳梅去萍乡做事的事儿。梁家河的本意是：他和姜艳梅结了婚，把姜艳梅安排在萍乡邮电局做事，这个，梁家河是可以做到的。至于以后能不能转为邮电局的正式员工，那就要看机遇。现在，梁家河跟姜艳梅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跟人事上去说，把姜艳梅安排在萍乡市局的班组上班。
这两件事儿，梁家河是承诺过的，但梁家河办不到。
姜艳梅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再不确定跟梁家河的婚姻关系，她怎么做人呢？人家会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又不能离开赤山邮电所去萍乡上班，陈所长知道后会怎么对待她？辞退？她母亲知道了又会如何？姜艳梅不敢想了。
梁家河解决不了问题，一直在回避姜艳梅。他想要姜艳梅把孩子做了。他什么责任都承担不了，只想着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姜艳梅的姐姐姜雪梅，是姜艳梅跟梁家河在萍乡有了男女关系后才知是怎么回事的。姜雪梅已经嫁人了，有过来人的经验。她原先告诉给妹妹的一些自我防护的措施，姜艳梅也是学到手了。那天在萍乡饭店的客房里，姜艳梅是不同意跟梁家河有性关系的。她还是个处女，她不想找一个已婚的男人。梁家河那天像个疯子，不管不顾对方的感受，拼着命使着劲儿的硬上，将姜艳梅的内短裤给扯破了。后来，姜艳梅拿着扯破的内短裤擦掉了梁家河的体液，并将内短裤藏在装着袜子围巾的塑料袋里，穿上了新买的内短裤。姜艳梅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梁家河不认账。
再跟梁家河说结婚的事，梁家河真的是耍无赖了：我离不脱。结婚的事情办不了。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谁的?我怎么知道？！
梁家河也是不动脑思考的人。他没想，他说的这句话，是多么的伤透了姜艳梅的心。后来的事情，前面都已经交代了。只是，莫世言在写这篇稿子时，是在没有得到梁家河在上栗县公安局拘留所里自杀的情况下，写成了梁家河的自杀。这篇稿子发出来时，梁家河真的在拘留所里，用自己的裤腰皮带，结束了自己还很年轻的生命。
作者简介
彭太光，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萍乡市作家协会理事、秘书长。已出版散文集《走过春天》、《感叹时间》，长篇小说《走过秋天》、《高山上的花瓣》、《欲火（上）》、《祼局》。
作者QQ：2546961237。电话：13320099688
电子邮箱：[email protected] 诚招：电影、电视剧改编、拍摄、图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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