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神话诗剧】
剧情提示：
本剧用西式歌剧来演绎，以华夏精神为主旨，揭穿资本和神棍编造的虚假美誉，拆下覆盖在丑陋真面之上的面具。让你重新认识希腊神话，重新发现藏在字里行间血迹斑斑的罪行。跟随主角的脚步，从过去的蒙昧中挣脱，审视自己的内心，揭露掩藏在众神光荣底下的罪恶。
如果你曾经是希腊神话的忠实粉丝，那么请跟着本庭的原告，换一个角度重新认识他们。如果你从未了解过希腊神话，那么请记住本庭的原告，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斯波林奥法庭 ——众神的审判
文/李济瑄
［如意锁中止庭审的理由，让众神都感到愤怒或者困惑，只有始终认真对待庭审的雅典娜感到不安，甚至惶恐地意识到如意锁来势汹汹，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赫克托认为如意锁的作为太过恶劣，让他难以接受。但是如意锁要让他明白，这座法庭面对的不是正当的神，他们是比这深渊还要黑暗的东西。赫克托逐步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渐渐发现众神的卑劣远比他以为的要多，但他没想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傍晚
众神的碰头会•二
［候审厅，众神互相保持距离，错落有致，尽量保证了谁都不和谁迎面对上。
赫拉克勒斯看起来很是气愤。雅典娜则十分消沉。
其他的神差不多都有些发愣走神。］
赫拉
这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那把大锁是疯了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阿弗洛狄忒
这可真是想不到，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帕里斯竟然被称为第一勇士。
赫拉克勒斯
那把大锁实在是太没底线，竟然连我的荣誉都能否认！
就算它是关押克罗诺斯的锁，难道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
阿瑞斯
那把锁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赫菲斯托斯
虽然不太清楚，
不过，也许我们还是去做一下核酸检测？
阿尔忒弥斯
父亲，您认为我们要去做这核酸检测吗？
听说这东西还挺难受的。
宙斯
难受都是小事，再怎么样也得去做，
虽然我不太相信我们那么倒霉，真的就能碰上新冠病毒，
但毕竟是这种危险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而且你听见那把大锁说的，
曾有一个强盛的宗教，在一场瘟疫下被毁掉，
我们不能把它轻视，
以防万一，还是去瞧瞧。
赫尔墨斯
我说大哥，光明的太阳神阿波罗，
你不是瘟疫之神吗？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收了神通？
阿波罗
我只能收回我释放的瘟疫，大部分瘟疫我拿它都没办法。
（阿瑞斯和赫尔墨斯都目瞪口呆的看过来。）
这个你们也不用稀奇或者震惊，
就好像雅典娜虽然是智慧女神，但她并不能穷尽天底下所有智慧。
诶？你怎么了，雅典娜，
瞧你意志消沉，满脸晦气，
好像真的染上重病似的。
雅典娜
我已感到十分绝望，你们却还这样放浪，
好像现在还很轻松似的，
全然不知危难正在你我头顶的位置下降。
那把大锁说的话，好像一把大锤正不断地打，
撼动我的心灵，让我感到心中发慌。
如果说昨天，我还对那大锁的危险性不能确切的判断，
那么经历过今天白天，我现在可以肯定的下这个结论：
他之前那些虚张声势的大话，都不是装模作样。
阿波罗
吓我一跳，
还以为你果然是确诊病例，才会这样没精打采。
小心谨慎确实是个不错的习惯，
但谨慎的太过，就算是威武的猛狮，也会胆小如鼠。
别忘了，我们虽然是神，
但所谓的无所不能，也是凡人眼中的，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我们不能的事情有很多。
这把锁也一样，你眼中看着，好像他有多强大，
难道他独独一把锁，还能把我们这些神都罩进里面不成？
雅典娜
我请你闭上你的嘴，不要彰显你那一无所能的预言。
昨天晚上，你，这个预言之神，用你的预言能力，
完美的把我所有的正确判断，一个都没有放过的全数带偏。
你还想再接着丢人现眼吗？
我问你，你本来抱着月桂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阿波罗
对呀，你这样一提，我也觉得奇怪，
我一直都没想明白我是怎么来的。
雅典娜
这还不够明显吗？
像赫拉克勒斯那么大的块头，瞬间就从证人席扔到了被告席中，
而我们谁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
你还在那里来回摆手，还没来得及停下，就从证人席上回到了旁听席。
他想让我们到哪就让我们到哪，
想让我们怎样，我们就得怎样。
我们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枚枚任他摆布的棋子。
我们已经踏在了他布下的棋局中，
每当我们奋力的想要走出这棋局，
就一定会踏入另一个全新的、依然由他摆布的计划中。
我们已经完全无计可施。
赫拉
特里托革尼亚，我一向欣赏你的智慧，
但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种表现，我实在是感到难以忍受。
雅典娜
难以忍受？那就对了，我很欣慰。
因为我早就忍无可忍了！
我昨天晚上几乎是千叮咛万嘱咐，
殷切嘱托大家，一定要避免与特洛伊相关的话题。
而你！今天白天，依然把那个人捧上了天！
像这样的行为，我只能尊你一声二师兄。
赫拉
什么？不，特里托革尼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称呼我为兄，在辈分上似乎有些混乱。
但你这样说，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还算不上你的师兄。
雅典娜
用不着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呼，
因为你真是无可辩驳的猪队友！
有哪个案件，哪座公堂，原告是在被告的溢美之词下登场？
但是今天，你一手创造了这样的笑话！
赫拉克勒斯
我们难道就这样，放任他的这种行为？
我明明只是作为证人传到法庭，他就能把我扔到被告席。
像这种不宣而战，这样的黑手，如此阴险。
难道我们就这么轻易地把他容忍？而什么都不做？
雅典娜
你来得晚，不知道，
恰恰是那把大锁早就说了这件事。
因此我断定，他所有的威胁，最终都会成真。
赫拉克勒斯
什么？我不明白，他难道早就提到了我？
雅典娜
不，我来告诉你吧，那把大锁的原话：
“来到我面前的，放弃一切希望。
再追加一句：原告除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这法庭上，除了原告席上的那个男人以外，
就连白天擅闯法庭的那头狮子，都是有风险的。
更不要提像你这样的证人。
他不仅说了这件事，
实际上，他把所有东西都摆在了桌面上，
一开始他就把他要做的事，全都告诉了我们。
赫尔墨斯
但他为什么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们，完全不做丝毫隐瞒？
这没道理啊，他何必如此坦诚？
雅典娜
欺骗与窃贼的守护神，自然无法理解他恐怖的心态。
他全都说出来，不作任何隐瞒，
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胜利有着绝对的信心。
他认为我们必败无疑，所以他的意图没有一点隐瞒的必要。
阿尔忒弥斯
你也不必如此担忧，雅典娜。
这只是你的一个猜测，
这个可能确实存在，但并不是一定会发生的。
雅典娜
别忘了，他之前说过，
如果猜不出安德洛玛刻，我们谁都别想站着走出这公堂。
我本来可以猜出来的，
（说到这里，雅典娜停下，对阿波罗怒目而视。阿尔忒弥斯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但是那个预言之神，用他那完全无能，简称全能的预言，
彻彻底底的把我带偏了！
最终我们谁都没有猜出来。
阿尔忒弥斯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如此绝望。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把我们都陷入了局中，
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难道还会把我们都圈在这里不成？
雅典娜
我的姐姐，你还不明白。
他只说我们谁都别想站着走出这公堂，
他可没有保证我们全都能离开。
而且今天的庭审中，他有好几次强调这件事：
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就结束庭审。
赫拉克勒斯
他为什么不打算结束庭审，
这样拖延庭审的时间，有什么意义？
雅典娜
鲁莽耿直的你，理解不了他的险恶用心。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好像你扼住了涅墨亚雄狮的脖颈，
当他眼看就要咽气的时候，你又把他松开。
赫拉克勒斯
为什么要这样做？给他机会咬我吗？
雅典娜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再次掐住他。
这样反复的重来。
这把大锁现在对我们就在做这样的事。
他不急于解决我们，结局已经被他预订了。
那个已经定下来的结局并不重要，
他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慢慢的折磨我们的过程。
他在给我们证明一件事，就是他可以一万零一次的掐死安泰俄斯。
［听雅典娜这么说，众神都很沉重。］
赫拉
难道你真是这样看的吗？
雅典娜
不是我这样看，他就是这样干的！
他现在就正在干。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死，我都恨不得现在了断自己，
用这一死，也不让他得逞！
哪怕是一死，也不受这种折磨和羞辱。
（说到这里，雅典娜顿了一下，眼中头一次闪出了恐惧。）
不，且不说死不了，就算是死了，
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继续下去，不会放过我们。
这难道就是那十二天的代价？
就像那十二天中，
我纵容阿喀琉斯，让他把赫克托的尸体百般的折磨，
而这个凡人不知怎么，似乎是知道了这件事。
听听今天白天，原告的陈述内容，
神王与神后虽然也在被告席，但都不过是幌子，
赫克托根本是冲着我来的，他只想把我扳倒！
而现在，那把锁，接受了这个诉讼，
以同样的程度对我们步步紧逼，不肯放过。
［雅典娜说到这里，已经非常的恐慌。］
雅典娜
这难道就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
广为流传的，众神的黄昏。
［这时，宙斯出言安慰。］
宙斯
稍安勿躁，没有必要，
特里托革尼亚，现在的局势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你的推断基本靠谱，但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
就算最后他给我们定了罪，我们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可以依靠。
身居高位，我们拥有豁免权，
它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一直保留到后世。
直到前几天，在美利坚，它的总统和前总统之间也使用了这一权利。
雅典娜
这豁免权究竟是什么东西，它果然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宙斯
只要有它在，
我们身居这个职位时，无论做下什么，
哪怕是反人类的罪行，也能免于被追究和清算。
所以，特里托革尼亚，把心放宽，
豁免权依然存在，我们就不会被定罪，
所以这些法庭的过场没有意义，
到最后的执行还得实力来说话。
只要克罗诺斯还沉睡在深渊里，
他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阻止他想开，才是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
雅典娜
虽然我愿意相信父亲的话，
但担忧的种子还是在我胸中生长发芽。
已经很多次，每一次我们想的都不够全面，
我只害怕，这一次，到最后我们也指望不上，
您说的这豁免权。
（2021.02.28）
李济瑄，又名读历瑄言，19岁，自由作者。曾出版长篇童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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