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说植物喜欢的“碳”》
作者:山里布衣
碳,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无处不有,无处不在。
人生十件事之首的吃(吃、喝、拉、撒、穿、学、教、医、乐、养)离不开碳水化合物;把饭做熟需要煤碳;防止食物中毒要注意一氧化碳;生态良好必须要低碳排放;而人们不欣赏的二氧化碳,蔬菜、五谷却十分喜欢,它们结缘已有千万年不离不散。
今天,笔者简要的说一说二氧化碳那一点点事儿。二氧化碳,看似与生活不相关,但凡是存在于世间的事物,生活在社会领域内的各种人群,相互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头年初冬开始,社员们忙完田间场院的活儿,转而进行囤积有机肥的工作。他们把秸秆儿、打场剩下的“尾嘴子”、树叶、生活垃圾、人粪尿与黄土拌上水搅合在一起,把它们安排在坑塘里“落脚”,分配在低洼处“安家”,这些物质“安居乐业”后,回过神来就争相释放活性能量,并相继产生热量(翻倒起来热气腾腾,好像一个烧开水的大锅炉房),争先恐后繁衍各种菌群,使这些物质发生物理和化学变化,开始发酸变臭,形体腐朽变枯,颜色由浅转深,经过一冬几个月发酵作殴,产生大量的氨基酸、矿物质和二氧化碳。这些东西要在城镇是必须时清日除的有害垃圾,脏兮兮的恶臭熏天,呛得人能背气窒息,人见人恨,人见人厌。
但在农村,农民们可把它们视为“稀世珍宝”,夺取丰收的“撬石杠”,五谷丰登的“敲门砖”和“攀高梯”,虽然很臭很脏,可农民们说:没有粪肥脏与臭,哪来五谷甜又香。本来是不值分文的粪土垃圾,但百姓们却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种地不上粪,等于瞎糊弄;巧锄刨不如拙上粪;肥是庄稼宝,缺它长不好;用粪长成粮,啥时都不慌。真所谓废物移位就是宝,此处是孬转处好,废物变成宝。
到了早春,青壮年社员们一面精耕细作把土地搞得粉细松软如面团儿,平整如镜绒如毯,一面向渉地(没有种小麦的地)里肩挑人抬车拉运送有机肥料,给夏天庄稼茁壮成长雪中送炭备足“当家粮”。鉴于地块位置的不同和坡度的大小,畜力车能进去的用车拉,车进不去的地块儿用人挑,经过十多天的出大力流大汗挑大筐,全队几百亩地的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布满了一堆堆的“黑色食品”,饥饿的黄土地看到它们,仿佛高兴得合不拢嘴,张开怀抱与粪肥亲不够吻不断,激动的满脸都是笑容,因为它们要“吃大餐”改善生活了。当庄稼长势好受到人们称赞时,承载庄稼的那块地“心里很快乐”,或许土地神也爱听表扬话。
就笔者干过的农活而言,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是出、装砖(灰)窑,这两类活儿,除了苦累脏以外,还有极大的潜在危险,一不留神或动作失误或违反操作规程,小命儿就得搭进去,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其次是锄二遍地;再就是挑肥或挑水抗旱点种庄稼了。队里规定每挑一千斤肥到地里计一个工(10分),如果想挣满这十个工分就得拿出十二分力气多挑快跑。一般情况下社员们都不满足只挣这十个工分,都想多跑几趟多挣些工分补贴生活,养老抚小,吃饱穿暖。
笔者从十二岁到十八岁,虽还未成年,但总是跃跃欲试与成年人试比高下,似乎是“不服气”他们。但毕竟是“小马拉大车”,大人们挑上百十斤快步如飞,自己挑上同样的重量就得呈“马步”前行。大人们虽然喘气也不匀,可小孩我却累得气喘如牛,大人们汗湿衣衫,儿童的自己出的汗流到鞋里能倒出水来。娘千辛万苦做出的一双新布底儿鞋,一天下来就穿帮了,前头露出“五瓣儿蒜,后边露出土豆儿蛋”,到不了第二天,这双鞋就帮底儿分离,好似“没㡳靴。后来的一些时间干脆光着脚丫当起了“赤脚大仙”。为了多挣些工分给家庭建设增砖添瓦,小孩子发挥起自己腿脚麻利的优势,采取了少挑快跑的方法,大人挑两趟,俺们就能跑三趟,如此一找补,一天下来挣的工分能与大人们比肩。看到此,谁说小孩儿吃“软饭”!
超强的体力劳动,身上的破旧衣裳早就被汗浸的水㲹㲹了,一件两斤左右重的毛线衣少说也有三四斤。几天过后,衣服湿了干,干了湿,汗里的酸碱物质渗透在衣服表面,泛起如“世界地图”般奇形怪状的白色图案。汗湿了的衣服裹在身上如“紧箍咒”,干了以后硬的像“驴汗涕”,发出酸里掺杂着臭,臭里夹持着酸的气味儿,三五米外都能把人熏得倒背气。不过,这酸臭味是身体自然产生的,属于“原生态”,酸碱比例很得当,是原汁原味的酸腐味,比任何人工配置出来的味都纯正地道,可以说酸臭的酣畅淋漓彻头彻尾。再看看这副肩膀,肿的像“牛膀腱”,红的如同红漆刷过一般。两腿粗的似“冲了气”,双脚暴突的像“发起的面包”,唇齿干的冒火焰,身上热的像火碳,整个人都“脱了像”,容颜变了样。就连那些闻到酸臭味儿就垂涎三尺,赶都赶不走的蚊蝇爬虫看到我们,也退避三舍,唯恐躲闪不急,生怕呛到它们。
就这样,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一年复一年,社员们就是用这些方法往田间地头送二氧化碳,给庄稼“改善伙食会大餐”。每年的庄稼都长得比较好,因为它们吃饱喝足了二氧化碳。
到秋后,报给人们喜讯的是:穗大粒饱,仓满囤流,舌尖回味余香。
山里布衣
编辑:孔建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