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北京,已经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记者在北京两会现场有幸采访到了闻名检察系统的河南省洛阳市检察院检察官万宏伟。由最高人民检察院信息技术中心、检察日报社音像分社影视中心联合创作的检察题材电影《检察技术官》,创造性地将心理测试技术这一鲜为人知的侦查手段搬上银幕,影片故事原型是全国检察系统检察心理测试专家、河南省洛阳市检察院万宏伟的办案故事。屏气,呼吸速率和容量异常,脉搏加快,血压升高,瞳孔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异常生理反应,都会沿着连接在身体上的各类传感器传向计算机,形成一幅五彩斑斓、高低起伏的图谱——谎言就藏在里面。人的记忆——尤其犯罪记忆一旦被触及,会引发植物神经系统的连锁反应,从而带来生理参数的变化。“就像拳头打在你眼前,眼睛自然地眨;晚上在胡同里走,遇到有人亮出刀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样。谎言就是人的自我保护和自卫本能。”在接受采访时,万宏伟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心理测试专业知识课。2003年6月12日晚8时45分,伊川县鸣皋镇东叶寨村发生一起蓄意投毒案件,投毒致3名农民不治死亡。伊川县公安局接到报警后立案查处,案情重大,事不宜迟。警方火速赶到案发现场,展开侦破工作。警方经过对郭胜武等人所喝饮料以及胃溶物进行鉴定,发现饮料中含有烈性毒物“毒鼠强”。经对瓶中饮料残液化验发现;一只瓶中有毒,而另一只则无毒。由于案发现场位于野外田间,且正值“三夏”大忙时节,涉及人员复杂,再加上现场被严重破坏,给警方排查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经过细致排查,民警从与死者有过节的嫌疑人中,筛选出郭丙森有重大嫌疑,随后即对他进行询问,郭丙森承认自己与郭胜武家有矛盾,但拒不承认“6·12”投毒案系自己所为。同时作为嫌疑人的还有现场5人中唯一没中毒的郭社锁。郭丙森具有作案时间和动机,但郭拒不承认此案系自己所为,警方也没有掌握到郭丙森犯罪证据。6月21日,伊川县警方遂委托洛阳市检察院万宏伟对郭丙森和郭社锁进行心理测试。伊川警方把郭社锁和郭丙森带到洛阳市检察院办案工作区心理测试室,分别对他们两人进行测前谈话,向他们介绍了心理测试的原理,两人身体均正常,符合测试条件,签订了测试协议书。经他们本人同意,对他们进行测试,正式测试前对二人均采用了STIM(刺激测试法)进行测试,郭社锁写的是“6”,郭丙森写的是“8”都准确无误地被测出,使他们更加相信心理测试仪的准确度。对郭社锁和郭丙森均采用“CQT”(准绳问题测试法)进行测试。测试的题目比较简单,就用了一组“CQT”:“是你下药毒死郭胜全兄弟的吗?”郭社锁在“CQT”测试中回答说他没有下药毒死郭胜全兄弟的说谎概率为20.1%(说谎概率小于50%为诚实,大于50%为说谎),测试图谱评分+19分。郭丙森在“CQT”测试中回答说不是他下药毒死郭胜全兄弟时的说谎概率为84.2%,图谱评分-12分(得分大于+6为诚实,小于-6为说谎)。通过测试,万宏伟排除了郭社锁作案的可能,认定郭丙森有重大作案嫌疑。警方拘留了郭丙森,警方结合饮料瓶上的指纹等相关物证,成立审讯组对郭丙森进行强力审讯,经过3天3夜的斗智斗勇,郭丙森的心理防线最终被摧毁。6月25日,郭丙森供述了犯罪经过。该案的侦破,再次证明了“GKT”(犯罪情节测试法)进行测试给破案指明了方向,坚定了警方破案的信心,同时也给嫌疑人造成了较大的心理压力,才使案件得以顺利侦破。2011年6月21日19时许,陕西省神木县永兴店沟煤矿附近山上发现了一起凶杀案。经现场勘察发现:死者全身赤裸,尸体用被褥包裹着,外面用铁丝捆扎,埋于土中。另沾有血迹的一些被褥被塞入山上一水井内。死者致命伤为脖子上的刀伤。公安民警经向周围群众展开调查。公安民警经调查分析,认为杨昌江等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为了弄清此案是否是杨昌江所为,神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遂委托洛阳市人民检察院心理测试中心对杨昌江进行心理测试。该案由于案情丰富,通过CQT”(准绳问题测试法)和“MGQT”(改进的一般问题测试法)两种测试方法判断是否是杨昌江作案,用八组“POT”(紧张峰问题测试法)进一步印证杨昌江作案的经过。事实证明测试的效果很好,对侦破案件十分有利。测试结束后,办案民警立刻开始讯问,很快就突破了杨昌江的心理防线,杨昌江如实交代了自己杀害周开兵的犯罪事实。为案件侦查指明了方向。心理测试效果明显,达到了预期目的,进一步坚定了办案机关使用心理测试技术协助办案的信心,非常有利于心测技术的健康发展。一个个疑难案例,经过心理测试专家万宏伟的心理测试技术使扑所迷离的案子有了结果。为了提高测试技能,2001年11月万宏伟参加了有中科院自动化所心理测试工程中心和昆明市公安局共同举办的全国第一届心理测试高级研讨班,通过学习,开阔了思路,受益匪浅。2002年10月,他参加了首届在沈阳市检察院参加了首届心理测试在检察工作应用研讨会。2003年11月,中央电视台要拍一期有关测谎的节目,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心理测试工程中心就推荐了万宏伟和他的队友们参加。2004年7月,万宏伟应邀参加了中国心理测试技术专业委员会在北京警院召开的成立大会,担任心理测试技术专业委员会委员。2005年5月16日—20日,洛阳市检察院院和国家安全部技术局、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心理测试工程中心共同在洛阳举办了全国第二届心理测试高级研讨班。邀请到了美国测谎协会副主席,测谎专家Rasikin博士,美国加州大学心理系主任、测谎专家Honts博士,我国测谎科研组组长,公安部测谎专家杨承勋教授亲临讲课。全国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一百多名测谎技术人员参加研讨,创造了一次难得的学习、提高的机会,使万宏伟受益匪浅。万宏伟还应邀到陕西省检察院、河南省检察院、内蒙古自治区检察院、甘肃省检察院、湖北省襄樊市检察院、国家安全部在青岛的培训班以及在青岛举办的全国第三届心理测试高级研讨班讲课。心理测试,为警方办案提供了有力的依据,使缺失证据的案件峰回路转。万宏伟,心理测试的神话,得到了一个个案件办案民警的肯定和认可。万宏伟希望:世间再没有犯罪,没有谎言。但是只要由案件发生,万宏伟将会把最科学的心理测试技术运用到打击犯罪、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上!(陈枫 石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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