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难忘的家乡小河
文/杨波
拍摄/杨开寿
岁月将缕缕青丝染成了满头白发，并在脸上刻下了深深地年轮。早年学过的数理化几乎全部退给了老师，只有那“红宝书”却永远铭记在心间。父母的深恩桑梓的关爱永不忘怀。还有家乡那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常常出现在梦里。
家乡的小河没有具体的名字，人们是根据它的形状以及河上小木桥的高矮而命名的。什么大湾底，矮桥里，高桥里，黑塘里，长塘里……比较险要的河段就取个特别一点的名字：铁门闩，鱼精洞等等。
小河从不在乎有没有名字，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久的存在，永远地贡献：灌溉农田；带动水轮机发电，帮助小伙子搓胸背，协助老大妈捶衣裳……
小河沿着两岸连绵的青山弯弯曲曲地接纳着千万条溪流，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时刻发挥自己的作用。高高兴兴地唱着悠扬的歌声，弹着心爱的琵琶，迈着轻盈的舞步，带着美好的愿望，流过白天黑夜，流过春夏秋冬，流过沧桑岁月，流过青春年华，流进了我的心窝，流入了我的梦乡。
故乡的小河，是我童年时的乐园。一到夏天，三五成群的同龄伙伴趁着放牛或打柴的机会，偷偷地来到小河边，手忙脚乱地脱衣解带，扑通、扑通一个个跳入水中。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惫，比谁游得快游得远。常常把白石头藏到水底，看谁最先找到，比潜水看谁时间最长。摸摸小鱼抓螃蟹，打打水仗，飘飘石头。玩累了玩够了，有时玩得嘴唇发紫了才肯上岸。晒干头发，挑着柴火急急忙忙往家赶。当时小伙伴们的发型有留豆腐块的，有剃鼎罐盖的，后来为了不让大人们看出什么破绽干脆清一色地剃了光头。随着年龄的增长小伙伴们的发型也有所讲究了：都理学生头三七分，还时不时地甩一下头发，也许是从老师或干部那里学来的。
老师、家长时刻教育我们要做诚实的孩子，不要说谎，但唯独玩水学游泳这件事小伙伴们个个守口如瓶，人人都学方志敏，没有一个“甫志高”。
善意的谎言并非心存恶意，它寄托着美好的愿望，能给人带来温暖，能让人确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有真情、有信任、有感动。善意的谎言能体现情感的细腻和思想的成熟。
我们学游泳是无师自通的，当然也免不了呛几次水，虽然游泳的动作不是标准，姿势也不规范，但仰泳、蛙泳，自由泳样样都会，特别是跳水打猛子（潜水）我们都比较拿手，有时从三四米高的石头上一跃而下，并不溅多少水花。黑塘里是我们常来跳水地方。前些年一个捉鱼的人掉下去再也没有上来了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只有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常常把黑塘闹得“黑白分明”。当初跳水技术最好的要算安安了，他能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或像陀螺一样旋转入水。一次，他跳下去大约五六分钟了还没有上来，小伙伴们大多吓得半死，不知如何是好。
“我下去看看”！说完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穿过中间的一层黑暗下面还是有点光亮，只见安安在水里不停地转圈大概是“迷路”了。见到有人，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把从背后把我紧紧地抱住，我双手无法动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那力气不知要比在陆地上增加了好多倍，平时我俩“格斗”是难分胜负的。当时我们都还只有十三岁，我想这下一定完了！黑塘里又要算加法了，“一加二等于三”。还好我右手刚好触到了他的敏感部位，轻轻加一把力，他就松手了！我绕到他后面拉住他的脚拼命往边上游，我们终于出水了。他不停地呕吐，我也喝了一肚的水。
小河：我得感谢您陪伴我慢慢长大，是您给了我智慧和勇气！是您给了强健的体魄，是您磨炼了我的意志！更难忘的是您治愈了我的双眼，还原我一双明亮的眼睛。
曾记得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我患了严重的眼疾，两个瞳孔烂出了米饭或黄豆大的洞，疼得死去活来。那时农村缺医少药，心想等待自己的应该是一根拐杖和一把二胡了。谁知一天中午听人喊“药鱼啰，快去捉鱼呀”！一到夏天河里的水就少了很多，飞鹿村人几乎每年都要来用石灰药鱼，通常是在深夜行动，那天改作了正午。捉鱼是我的最爱，曾经捉过几次，每次收获可喜。忍着疼痛两只眼睛轮流使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河边。药水还没有过去，整个河面白茫茫的，没见到一条鱼。“这里是长塘是常来游泳的地方”。我一头扎进了水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在水底寻找，看有没有剩下几条鱼。这次鱼到没有捉到多少，但我感觉眼睛轻松了很多，回家的路上两只眼睛可以同时使用，也不那么疼了，大概是降温或生石灰水能消炎杀菌的缘故，三五天后眼睛完全好了，视力也恢复了正常。
春季里趁着洪水人们将砍伐的木材推向小河，请她搬运到山外，买给木材收购站，那是生产队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秋季里我将泥鳅绑在小竹竿上去小河里钓螃蟹，一钓一个准。那年代螃蟹就是最好的美味佳肴……
难忘的家乡小河，您带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憧憬流向远方，流向幸福，流向大海，流向希望！流进了我的心窝，流进了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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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任编辑：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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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杨迪焱（笔名：杨波，）男，苗族，中共党员。1953年元月生，邵阳城步人，行政单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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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艳华 昵称：喜洋洋。青冈县人，用声音传递真情，演绎人生百态！喜欢唱歌 跳舞 崇尚简单的生活 ，简单的快乐！在文字的海洋里畅享诗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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