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第310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2675期

作者简介

中华诗经阁诗经部部长

作者简介

韩爱华，1969年生，毕业于河北大学，现为河间市行政审批局职工。热爱文学和写作，发表过多篇散文和小说。近几年来，对《诗经》产生浓厚兴趣，乐此不疲。愿以我们平白的解读，带您走进至善至美的《诗经》殿堂，感受传统文化的魅力。

中华诗经阁编委

采蘋

董杰  爱华

于以采蘋（pín）？南涧之滨（bīn）。于以采藻（zǎo）？于彼行（háng）潦（lǎo）。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jǔ）。于以湘（xiāng）之？维锜（qí）及釜（fǔ）。

于以奠之？宗室牖（yǒu）下；谁其尸之？有齐（zhāi）季女。

释译：

于以采蘋（pín）？南涧之滨（bīn）；于以采藻（zǎo）？于彼行（háng）潦（lǎo）。（于以：在何处。蘋(pín)：又称四叶菜、田字草，生于浅水的多年生蕨类植物，可食。藻:杉叶藻，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可食。行(háng)潦(lǎo)：沟中积水。行，水沟。潦，路上的流水、积水。《笺》云：“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教于公宫；祖庙既毁，教于宗室。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教成之祭，牲用鱼，芼（可食的野菜或水草）用蘋藻，所以成妇顺也。此祭，祭女所出祖也。法度莫大于四教，是又祭以成之，故举以言焉。蘋之言宾也，藻之言澡也，妇人之行，尚柔顺自洁清，故取名以为戒。”）到哪去采四叶菜？就在南面山涧的水边上。到哪去采杉叶藻？就在坑塘水沟里。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jǔ）；于以湘（xiāng）之？维锜（qí）及釜（fǔ）。（筥(jǔ)：圆形的筐。方称筐，圆称筥。湘：烹煮供祭祀用的牛羊等。锜(qí)：三足锅。釜：无足锅。锜与釜均为炊饭之器。）采下四叶菜和杉叶藻用什么盛放？就用或圆或方的竹筐。用什么来烹煮？就用三足的锜或无足的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yǒu）下；谁其尸之？有齐（zhāi）季女。（奠：放置祭品。宗室：宗庙、祠堂。牖(yǒu)：窗户。尸：假扮祖先接受祭祀的人。一说，主持。齐：恭敬。一说，通“斋”，斋戒。季女：少女,小女。《诗集传》：“祭祀之礼，主妇主荐豆，实以葅醢。少而能做，尤见其质之美而化之，所从来者远矣。”）四叶菜和杉叶藻烹煮好了放在哪里？就放在宗庙里的窗户下面。是谁假扮祖先来享受祭祀？是一位既漂亮又恭敬的少女。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少女教成之祭的乐歌。《毛诗序》：“《采蘋》，大夫妻能循法度也。能循法度，则可以承先祖，共祭祀矣。”《笺》云：“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德从，执麻枲（xǐ，一种麻），治丝茧，织絍（rèn）组紃（xún），学女事以共衣服，观于祭祀，纳酒浆、笾豆葅（zǔ）醢（hǎi），礼相助奠，十有五而笄（jī），二十而嫁。此言能循法度者，今既嫁为大夫妻，能循其为女之时所学所观之事，以为法度。”

古代女子出嫁前要经过专门的学习、培训，内容涉及妇德、妇言、妇容和妇功几个方面。祭祀祖先则是婚前最后一项实践活动，也是对学习、培训效果的综合检验。

首章以两个简洁的设问句，指出蘋、藻的采摘地点。这说明主人公对蘋、藻的生长习性十分熟悉，是一个勤于劳作的女子。次章言“蘋”、“藻”的盛放和加工。 复沓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其热爱劳动的淳朴形象更加鲜明了。

蘋和藻烹煮好了，下一步就是正式祭祀了。将盛放蘋、藻的器皿摆放在窗台前，然后对着祖先的神位，在渐渐弥漫开来的白蒿烟雾中默默祈祷。在主人公心中，祭祀进行得顺利与否将关系到日后婚姻幸福。因此她提早斋戒、沐浴更衣，有条不紊地做着各种准备，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恭敬、虔诚。

值得一提的还有那位年龄更小的假扮祖先的少女。她的作用在于实现主人公与祖先之间的“心灵沟通”。这位少女与主人公应该是非常要好的关系，一方面对主人公教成之祭加以见证，另一方面也在现场观摩中学习、提高，为自己日后的教成知之祭打下基础。

这首诗详实地记载了教成之祭所涉及的祭品、祭器、祭所、主持等，反映了当时的风尚习俗。尽管祭品简单，祭器普通，其中却蕴含着人们对婚姻幸福的寄托和希冀。正如《左传·隐公三年》所言：“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蕰藻之菜，筐筥锜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鬼神，可羞（进献）于王公。” 

这首诗的艺术魅力还在于问答体的章法。五个“于以”的运用，使得全诗节奏显得迅捷奔放。文末收束奇绝，有烘云托月之妙。

瑞叶自生于涧滨，以之祭祖最清新。

盛蘋筐筥煮锜釜，奠藻窗台美女人。

法度为妻须助祀，文明似水羡成春。

香浮吉礼应全德，影落丹心有韵神。

编辑：叶子  董杰  爱华

中华诗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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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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