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蛰应该是春后的季节,从小到大都有一个共识,就是春来了,天气暖暖的,小草快绿了,花朵也快开放了,人都脱掉了倭瓜篓一样的衣服,展秧秧的,在外面走着,或者玩耍。
可是今天,经过的事,叫我重新认识了春天。
去医院买中药。因为医生没有熬出来。医院里的空气也混浊,只能选择在外面游荡。
这天也真不讲究,不仅仅是六月天,孩子脸,三月天也是熊孩子的脸哪。
早晨出来时,天气暖和的叫我没戴帽子和手套,衣服也换上了薄薄的羽绒服。在地铁里一点儿不觉得冷,进了医院还觉得很热呢。
开完了药,便走出医院。一阵冷风吹来,差一点儿将我吹倒。那风,卷起了地上的雪花,一直旋转上高空。这才发现,地上什么时候已铺上一层雪绒棉毯!
向远眺去,人行道上是白的,毛茸茸的。大道上,车跑过的地方,雪已融化,黑黑的地,湿漉漉的,像刚刚被雨洗过一般。
我漫无目的的在人行道上游荡。不知向何处去,也没有想向何处去,目标,这个时候是渺茫的。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走了多远,眼前漫天雪花拦住了视线。我停住脚步,一个人站在路边观赏起来。
真的,人呢?都比我聪明。这样的天气,谁会出来傻傻地在路上走呢?
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都打开了尾灯,冷清清漫游。灌入眼睛的,已不是林立的楼房和闪动的霓虹灯。大片雪花充斥整个世界,它们在天空群魔乱舞着,如我,如我呀。
大片的雪花落到我的头上,脸上,长长的睫毛上,衣服上,鞋子上,很快我成了雪人。
这雪下大了,我打了一个寒颤,感到冰冷,赶到孤寂,更感到冷漠。瞬间恨起了疾病:若不是有了疾病,怎会一个人这样孤苦伶仃,在大雪片儿里求生呢?
想哭。这时真的想哭。
倒是渴望有人给我披上一件儿衣服,或撑一把花伞,盖在我头上,或者说一句柔柔的话。
我的脚步不再停顿。我深深的向前走着,走着。不经意的走到一个饺子馆门前。此时进去索一点儿温暖才是正道。
一盘饺子放在面前,还有一碗饺子汤,服务员送一块糖,一包纸巾,75度酒精的。
“饺子趁热吃才好。”他说。
“好的,真温暖。”我说。
立即掏出手机,拍下饺子,发到艺术团群里,留言说:“一盘饺子,我的最爱,今天的营养够了。”
立即有人回答。朋友淑芳说:为你的美食午餐点赞。”
淑琴说:“今天可挺冷啊,多穿点儿。”还说:“姐姐,几天取一次药哇?他们都认识你啦,下次我去替你取吧。”
泪水打湿了视线,也打湿了浓浓的情。
朋友就是朋友啊,他们的话很朴实,他们的话又是那样有热度。瞬间,那份冷已荡然无存。
看看窗外,雪已停了,地上的雪花都化为水。或许也是被朋友的关爱感动成泪吧。
酒足饭饱,走出饺子馆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
走在雪的眼泪里,看友情温暖后那湿漉漉的春天,在心里说:“感谢你呀,大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