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英语系毕业。曾任铁道部援建坦赞铁路工作组总部英语翻译,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英语部播音员、记者,外贸部中国轻工业品进出口总公司驻美国公司总裁,澳大利亚利富集团驻美国公司总裁,外贸部中国基地总公司驻美国公司总裁,美国TA国际有限公司驻北京办事处首席代表
有关作品:
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翻译作品美国动画电影小说《忍者神龟》(Ninja Turtles)
台湾采薇出版社出版、发行《岁月如重---兼谈华国锋》(此书已被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美国纽约市市立图书馆、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正式收藏)《东西南北中国人---细谈如何在大陆做生意》《悠然时光》《如仲诗语》《My Life--Family, Career & VIPs》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发行《悠然斋诗文选》《花儿在身边开放》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经典文学网特约作家、台湾采薇出版社资深顾问、奥地利英文网Sinopress特聘专栏作家、欧华新移民作家协会会员、中诗报七室创作者、北美翰苑社长兼总编。



老了没什么不好
文/龚如仲(Ralph)
清晨,户外草坪上一阵小鸟欢快的叫声把我从梦中唤醒,太阳早已把它那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卧室东边的窗口洒到了我的床上。“啊!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自语着,然后慢慢起床。我当然应该不慌不忙地起床,因为我是一个享受着退休生活的有闲人士,“我凭什么要挤兑我自己”?

想起当年为生计、为事业玩儿命拼搏的那些岁月里,我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股子“邪劲”:除了没白天、没黑夜地为公家效力外,后来为一家美国公司在北京当他们的“首席商务代表”时,更是干得出奇地疯狂。不用说一年四季所有的周六、周日基本上都不休息,甚至连中国人统统都息大假了的大年初一到正月初七都搭进去了。图个啥?想想那时候的我“太傻了”。但后悔吗?不会,因为人活着总得活得充实些。

刚刚“金盆洗手”、退出事业舞台的那一刻,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好像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似的,发出一声:“退下来了,没有人再用我了”的哀叹。然而等我静下心来,想一想“无事可干”的妙处,慢慢地,我自己开心起来。因为不干工作后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自由:早晨无需匆匆起床,上午书房读读文章,中午馋了尝尝肉香,下午老友诉诉衷肠,傍晚窗前看看夕阳,夜色朦胧诗词吟唱,睡意来兮进入梦乡,那是一种神仙过的日子。想一想:人老了没什么不好!

自从我年轻时起,我就是一个早睡早起的人。到了退休后,这一生活习惯就更加明显了。晚上十点前我是一定要上床入睡,而每日清晨我总是会在五点左右起床(而且,我还又一个天天去泳馆游泳的习惯,坚持了二十多年)。不管怎么说,人活着就得有个好身体,尤其是想要活得好一点的上了年纪的人。

上午在书房里看看书、读读报,那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这样做的好处有三:其一,学无止境,增长文才;其二,广纳信息,开阔眼界;其三,活动大脑,防止痴呆。我仰慕中国历代诸子百家的各家之说,有时也会浏览一下博大精深的四书五经,但我更酷爱朗朗上口的唐诗宋词,或者是韵味悠长的汉赋元曲,当然啰,我更热衷于反复阅读极为精彩的中国古典小说(乃至金庸和古龙先生所写的“成年人童话”)。读书让人作迷,读书让人忘忧,读书让人快乐。我想:对于我这样一个既不会麻将扑克,也不善唱歌跳舞,更不懂养花玩鸟的无趣之人而言,也许读书是我最好的养老方式了。

我是一个天生的“无肉不欢者”,生来乐于获得蛋白质的滋养,更酷爱氨基酸的鲜美,因此上,我对鸡鸭鱼肉分外钟爱。而退休后的我,有了足够的时间在厨房里“指挥”着锅碗瓢勺。而每天中午是我享受美食的最佳时间(不吃晚餐)。为了尽可能多地享用美食,退休后对我自创的“厨艺”越发“精益求精”。无论是梅干菜五花肉,还是老干妈酱牛肉,或者是西式煎牛排,我无不热情烹调,尽情享受。

我没有午睡习惯,所以可以更充分地利用下午时光。有时候看看电视新闻,有时候与老友侃侃大山。在我诸多老友当中,老邻居、老朋友胡志成先生是最令我敬重的一位。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多年的相识,更因为胡先生的为人正派和知识渊博。与胡先生聊天往往令我受益匪浅。可以这么说,我视胡先生为良师益友。

生活在美国的胡先生是一位做学问的人(研究《论语》和胡适的大家),大家都管他叫胡老师。与此同时,胡先生还是台湾采薇出版社的社长兼总编辑(他所远程驾驭和主管的台湾采薇出版社为我统共出版发行了五本书)。隔三差五间,我会到离家不远的一家星巴克咖啡店与胡先生见面(他几乎天天在星巴克“上班”,操劳着他台湾的出版事业。按他的说法,待在家里“办公’,对自己没有约束力,难出良好的工作成果。然而“到外面的咖啡店‘上班’,情况就大不一样”。我深以为然)。

买上一杯咖啡,坐在胡先生的对面,我们可以一聊就是几个钟头:他谈他的台湾风云,我讲我的大陆改革;他侃他的胡适之,张忠谋,白先勇;我说我的陈寅格,任正非,余秋雨。二人聊到投机处,不觉声音渐高,忘却身在公共场所。只等到咖啡店里的其他喝客对我二人侧目相视时,我们只才压低声音,重回“君子之态”。总而言之一句话,与胡先生见面聊天乃我下午之一大快事。

傍晚时分,我很喜欢站在自家客厅的大窗前观看太阳西下时的黄昏景色。只见透出云层的彩霞将它那一抹靓丽无比的余晖洒向了天际,整个天空一瞬间就变得如此地光彩夺目、灿烂辉煌!我感到,这种令人赞叹不已的瑰丽美景难道不是对“夕阳无限好”的最好诠释?大叫一声:“老了又有什么不好?”接着,我满足地对自己开心一笑。

夜晚降临时,是我写诗作词的绝妙时光。清茶一杯,往手提电脑前一坐,我立马可以进入李白、杜甫、白居易,或是陆游、苏轼、李清照的年代。那是何等了不起的唐宋年代!我从小喜欢古典诗词,贪婪地试图着从唐诗宋词中吸收着养分和灵感。老了老了,不知不觉间,我把自己错当成了“诗人”,并乐此不疲。我为亲朋好友写藏头诗,有的是人家“求诗”,有的是我主动而为之。图个啥?也就是图个乐子。人老了,总得有个自我价值感。我既非让位之高官,亦非隐退之富豪,一介布衣、两袖清风的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之人。我总感到:唯有寄情于诗词间,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我想,这种我自己选择的养老方式,也许是最适合我自己吧。

“忙碌”了一天后,我会在每天的十点钟之前入睡。躺在床上,耳边轻响着低低的、柔和的音乐声,我会很快进入梦乡。
这就是我,一个退休之人一天的生活写照。我经常对自己感慨道:“老了没什么不好”!
(图片源于网络,致谢原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