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

     文/徐海良

    昨夜女儿回家说她们班来了一名藏族女孩，我虽感意外，也未多问，而经过了一天的劳累，十点钟就进入了梦乡。可不知怎么了，一夜缠绵的梦境，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更不知道何因？只知道这里是藏区，这里有明亮的蓝天，有辽阔的草原。在草原一处高地上，是一堆黄土形成的平台，上面四周毫无遮挡，却建有几座土木结构的大房，有好多藏民的孩子在这里读书，这里大概是一所藏区的学校吧！而这所草原上的学校既无围墙，又无大门，而且连个牌子都没有。走上平台，四周的远景尽收眼底，远处青翠的绿色中有成群的牛羊在悠闲的吃着青草，时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相互嬉戏追逐，给草原平添了一片祥和的气息。

    我是和六岁的女儿为上学而来到这里的。当走进院子里时，学生们在课间休息，身穿藏服的孩子们相互追赶，喜笑颜开。满地黄土，也不怕弄脏了衣服，而是尽情地挥洒着童年的乐趣，大声地抒发这心中的激情。虽然这里是藏区，但却好像说的都是流利的汉语。这时，一位教师模样的人，主动上前接洽了我和女儿。我在询问着这所学校的情况。孩子们看见我们汉族父女的到来，都新鲜而高兴的跑了过来，毫不生疏，围着我们不停的追逐跑跳。在我和这位老师交流期间，突然意识到女儿不见了。四下查看，高声呼喊，但到处洋溢着孩子们欢乐的笑声，哪有我女儿的回音。这位老师连忙说：“你别急，再找找。”而我心急如焚，急忙在不大的校园里奔跑呼叫，几乎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哪儿有我女儿的踪影？在寻找毫无结果的情况下，突然发现向西北方向有一条路，只听学生们说：那里是“落狼坡”。我心里一惊，迈着沉重的步子，踏着黄土路，一直向那个方向走去，看着这不远的路却走了很久很久，来到路的尽头，没了去处。当我低头向沟下看去，一面光秃秃的黄土斜坡上，有一头大灰狼在向上艰难的爬行。我急忙闪身，在还不确定是狼的情况下，又一次伸出头去，看见了是灰色且尾巴拉在地上，是狼，是真狼，随即拾起身边的石头扔了出去，狼暂时停止了爬行，我急忙回身向学校跑去。

     当我再次闯进学校的时，被几位老师拦住。而我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强行踏进身边的一间教室，只见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课，而身穿藏服的孩子们正在静静的听讲，教室后边的黄土地上便是孩子们住宿的床铺和被褥。望着这几十学生的背影，那个是我的女儿呀！我急得眼泪像雨点般的流淌，沙哑地大声呼喊：“女儿呀！你虽然融入了藏区，但你永远是爸心里的参天大树呀！”“醒醒......醒醒”老伴的叫声，使我的梦境戛然而止。这时天还黑着，楼下街道传来了清晨送牛奶的哨子声，梦里的场景清晰可见，心里还是酸酸的感觉。（通讯：陕西省扶风县文化馆电话；13088908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