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柿子红了
文/幸福李红(青岛莱西)
今儿星期天,木头绕着这上下两层的小别墅转了两圈,看着花花草草,看着今春刚栽的一颗颗柿子树,深沉地自言自语道:“时间过得好快啊!又是金秋,这柿子树,再等个三四年就会结果子,跟家乡的柿子树没什么两样。”随后,他走到门廊的架子前换了拖鞋,进大厅后打开音乐,靠着沙发望着墙壁上静静的画,又开始出神了。
至今单身的他,自从搬到这座房子里,每次安静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默默地看着这幅画。看着看着,就仿佛是看到了家乡的柿子花,看着看着,就仿佛是看到了他的金花。思绪万千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阔别十年的易县。
那是阳春三月,河北省保定市易县的一个小山村里,一片柿子树上,开出了朵朵淡黄色的小花。那娇嫩的花蕊,在四个微微卷起来的花瓣中若隐若现,恨不得马上出来,沐浴一下灿烂的阳光。就像金花想要表达自己的心事一样,迫不及待!
“金花……金花……”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正在焦虑中的金花。
“我在这呢木头哥,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
寻着声音找来的木头气喘吁吁,满脸大汗。
“木头哥,这是咋了,看你热的!”金花边说边掏出了粉色的小手帕,心疼地给木头擦去额头上的汗。
“我表舅是个能耐人,在北京城里盖大楼呢!我也想去!去干两季活,再加上我爹卖柿子的钱,我们家得抓紧时间,装修一下前年盖的那个房子。等秋后,我们俩就能定亲啦!这不,刚从我表舅那里回来,就看见了你放在篱笆架上的小星星。”
木头一股脑儿地说着。
“我也去!木头哥。带我一起走吧!”金花用手拧巴着手帕说。
木头急了:“不行不行!女孩子家哪能去那个地方,全是男人!”
“那你走了我咋办啊!我爹正在张罗着给我定亲呢,急死我了!”
“啊……啊……”木头涨红了脸,半天说不上话来。
“三叔……三叔前几日还跟我爹说……说等柿子丰收了,给我俩成亲呢!咋说变就变了呢?”
金花看木头急得都结巴了,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抽泣着说:“南街的赵媒婆,昨儿晚上到我家里去,说让我爹给编几个篮子好摘柿子用,我也没多想啊!一觉醒来,我爹就说,明儿让我去北京相亲呢。我这都急死了。”
“这个掉了牙的老婆子,还记着千年的仇呢!”
“咋回事?木头哥!”
“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赵媒婆的儿子想当年相好了我家大姑,我家里人不同意,村里人谁不知道那个胖墩,成天留着汉奸头,醉醺醺的,我大姑这么老实的人,去了不就是跳到火坑里了嘛!全村上下谁不知道我俩好,明摆着搞破坏啊!她这是特意的!”
“木头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这咋整?我想想……”
听着金花的抽泣声,木头的心都碎了。从小到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到初中毕业,金花从没这么哭过。
“别哭金花!你哭我也想哭!这样吧,我赶快回家,让我爹找你爹商量一下吧!”
“嗯……嗯……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他们能谈得来!”
“哎!都怪我家没钱!跟我俩一个年纪的人都成家有孩子了!如果我俩早早定亲了,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哎……”
晚饭过后,木头爹说:“儿子啊!我找过你三叔了,我们说好了!明儿你到保定跟你表舅去盖大楼,等秋后赚钱了给你定亲。”
木头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真的爹?太好了!”
木头娘也红着眼说:“真的真的!儿子!”
“娘你咋哭了?”
木头娘笑着说:“我舍不得你出去打工啊!”
木头爹放下手中的杯子说:“别磨叽了老婆子!让木头赶紧吃饭!别误点儿!”
木头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麻利地,端上了一盆金光光的玉米糊糊,一箩筐驴肉火烧,一只香喷喷的卤鸡,摆在了那张有年头的木桌上。木头傻眼了,心想:过年都吃不上的好东西,爹娘这一大早咋了?
木头娘眼圈红红的催促道:”别愣着啊木头!快吃,吃好了让你爹赶车送你去你表舅家,邻村的好多人都到哪里集合,别让人家等你!”
“木头啊!爹娘都舍不得你出家门呢!不过,出去闯闯也是好事!快吃饭吧!”木头爹吊着烟锅儿慢悠悠地说着。
转眼间,夏天到了。木头在城里建筑队的活也逐渐适应了,没有了刚做时的别扭感。由于吃苦能干,深受大小工头们的喜欢。这天午间用过饭,木头躺在木板上,又想起了分别将近一个月的金花,想起了他们经常约会的柿子园,想起了柿子花前一起看小蜜蜂和蝴蝶,想起了金花挂在脖子上的柿子花项链,想起了金花的那条香香的小手帕……这空当,柿子树上应该长出绿色的小柿子了。干吧,用劲干吧!虽然累了点但是比在家赚钱多,坚持五六个月,就能攒够钱修饰房子了。想着……想着……工友的阵阵吆喝声,打断了木头的憧憬。又要开工了……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中秋节到了。自从外出打工就没回过家的木头,真的想家了,想爹娘,想金花,想那片柿子园。
这期间,木头爹娘也托进城的木匠,送过几回家里自己种的瓜果,给木头和他老舅尝个鲜。木头只跟木匠了解到爹娘身体很好,想问问金花的情况,又没好意思说出口。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跟表舅请个假,回家看看爹娘,看看金花。
回家的感觉是幸福美好的!一路上的嘈杂声,木头一点儿没听见,完全沉醉于喜悦的心情中,想象着见到金花都说些啥?想象着金花是瘦了还是胖了?想象着金花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前方就是易县啦同志们!请各自拿好行李,下车时注意安全,保持距离!”汽车售票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提前提醒着大家。木头这才发现,已经快到家了。
抬眼透过车窗望去,远远的沟沟岭岭上,已经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满山的柿子树,叶子与柿子已经融为一体。他仿佛看到了柿子树下的金花,正在高兴地向他招手。瞬间,这家乡的秋景,这家乡的土地,如酒般地,醉了木头那颗憨厚纯朴的心。
下车后,木头背着给爹妈和金花准备好的礼物,走了约两公里就到了村口。他顾不上满脸大汗,先绕弯儿经过金花家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就悄悄的在篱笆架下,放了一颗纸叠的小星星,然后急匆匆地回到了家。木头爹娘也真是想儿子了!他们眯着眼看着木头。
木头爹说:“木头几个月没见长高了!”
木头娘说:“我觉得木头不止长高了,还壮实了!”
“是呢!是壮实了!老婆子!赶紧给儿子做点好吃的!”木头爹边收拾着木头的背包边对木头娘说。
“好好好!你爷俩先聊着,我做饭去!”
这一家人高兴的,亲热之间,各自忙乎了大半天方才静下来。
饭后的木头,见爹娘都忙乎各自的事情去了,便悄悄的往柿子园走去,马上就能见到金花了,他想象着金花的麻花小辫,想象着金花喊他一声木头哥……
“木头兄弟回来了!”这响亮的声音,一听就是大喇叭二嫂子(金花的堂嫂)。
木头回过神来心想:这大中午的这么偏的小路,二嫂子风风火火地吓了我一跳。嘴上赶紧说:“到哪去了二嫂子?我只顾想事情,没看见你过来了!”
“吆!我这不到北京去,刚下车往家走嘛!小楞巴青!”二嫂子拖着腔说。
“二嫂子到北京干嘛去了?”
“到我们金花家去了!”说完一溜烟儿地走出了好几十米。
“金花……金花……哪里的金花?他们家的金花……这十里八乡谁不熟悉谁啊!他们家亲戚没听说有个叫金花的……”木头的头嗡嗡作响,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那棵柿子树下。
木头一屁股坐到了树荫下,环顾这好久没来的地方,干干净净的树荫下,只有几株零零散散的小草和落叶。木头感觉心里凉凉的,脑海里还响着二嫂子那清脆的声音……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接近傍晚了,金花还没如约而来。莫非……莫非……木头不敢想了,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
“这孩子哪去了?急死我了!”木头爹看到木头,劈头盖脑地说。
木头娘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了木头爹的话,再看看木头苍白的脸,轻轻地问:“木头啊,你知道金花的事情了?”
木头傻傻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蒙被躺下了……
“哎……这对心实的孩子!没缘分啊!”
“是啊!金花那孩子出嫁那天,也是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都是钱惹的祸!要是我们家有钱,也能帮他三婶把病治好,也不至于,让这俩苦命的孩子遭这罪……”
木头感觉自己好像走在大山谷里,朦朦胧胧地听到了娘在呼唤他,于是他急忙寻着声音去找娘。找到了!找到了!娘就在眼前。木头缓缓地睁开眼睛,感到喉咙里阵阵疼痛,发出轻微的声音:“娘!你咋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我的娃啊!你可吓死娘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已经昏死将近两天了!”
木头听了娘的话,极力回忆,终于想起来了,他最后蒙被躺在土炕上后,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原来是急火攻心昏过了!
“奥……没事!娘!我可能是工地上干活累的,这不好了嘛!”木头用尽全身力气,憨憨地笑着说:“娘!别担心我,过两天我就回工地去,那里挺好的,工头们都喜欢我,说要正儿八经地带带我,以后我们会有钱的!我们也会住高楼的!”
十年了!这段回忆钻心地疼,一直围绕着木头,这段难忘的情,也一直装在他的脑海中。
“赵总!赵总!”咚咚咚的敲门声拉回了木头的思绪。他回复道:“小李啊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走!这就出发!我们回易县接老爷子老太太去!”
《三寸天围城》
文/幸福李红(青岛莱西)
明明有故事却写不出来,急得脸都涨红了,像是秋日的苹果,腮帮子鼓鼓的。书桌旁我正在与我的影子,述说着心中的烦恼……
打记事起就不喜欢多说话,总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静静地坐着,坐在爷爷给我做的那个小木板凳上。
每天静静地看着哥哥姐姐们学习,追望着弟弟妹妹们玩游戏。那么小的年纪,竟然能够纹丝不动地坐上俩小时。
见过我的人好多都曾这样说:“这孩子跟板凳一样一样的!太稳当了!”其实人家说的稳当是嘲笑的意思(板凳是木头做的,说白了就是我呆板的跟木头一样呗),只不过儿时的我,过于单纯不懂而已。
爸爸妈妈以为我智商低,为此,特地带我到三十里外的145医院看过。爸爸的战友诊断结果是“这孩子没问题!很健康!”
全家人终于放心了!可那些爱嚼舌头根子的人,我们管不住,他们的嘴任由他们说去!就这样,在一个个奇怪的眼光中,一个个叽叽喳喳中,静静的我,静静地长大了。
入学后,各科成绩总是前几名;参加工作后,每年都会得到领导好评;结婚后,生的孩子也很聪明。
“没啥毛病啊!咋就是不喜欢说话喜欢静悄悄的呢?”头发花白的老爸老妈,还是不停地唠叨着同样的话。只是搬到了城里,不见了当年那异样的眼光。
如今已是五十挂零,仍旧是喜欢静,仍旧是静静地跟影子相伴着。
我们静静地一起思索,一起喝茶,一起度过了半世的时光。想到高兴之时,嘴角边会溢出两朵激动的小花,想到悲伤之时,浅浅的眼角会滚出晶莹的泪花,无论喜怒哀乐,完全沉醉于自己的一方境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与众不同,也不知道现在身边的人,是否也在把我当成傻子。
我曾经尝试着,把自己的静写入作品当中,却总是无从入手,愿望始终得不到实现。只能自我解嘲:“也许是因为太着重实质,不善于煽情吧。”
面对天窗望着月亮,我边拍打着空气中阻碍视线的飞尘,边不停地问影子:“我如何能够敞开心扉,放飞心灵,跟邻家姐妹们笑口长谈?我为什么总是突不出这小小的《三寸围城》?我何时才能把心中的字连成句,把句连成文来表达出我这静静的上半生?我怎样才能把静中观察到的所有过客,统统搬到文中?”
这一整夜里不管我如何问!影子还是默默无声……
2021.8.4.8.16
进城
文/幸福李红(青岛莱西)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村口的桂花树下,一辆乳白色的皮卡车,装着满满的日用家当,一溜烟儿地驶向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
青梅和竹马要搬城里住了!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幸福!
在当时,对于一个古老的小山村来说,谁家能够摆脱与泥土打交道,去繁华的城里居住,那可是件新闻大事!
想当年,出生在一个村子里的青梅温柔善良,竹马英俊大方,真是天生的一对!两家老爷爷辈、爷爷辈、父亲辈又是无话不说的世交。
于是,一九九零年腊月十六日,相互默契的两家长辈,顺理成章地把这对年轻人安排到了一起。在家族老人们的操持下,按世代延续的、书香门第的老规矩,举办了如意的婚礼(因为两家的祖上都是出了名的读书人)。
婚后第二年有了可爱的宝贝儿。虽说日子过得不富有,些许平淡,却也是幸福满满。
竹马在离家五里外的小镇工厂上班,因为忠厚老实、谦虚好学,不久就出徒为师,且带起了徒弟,这徒弟啊!是带了一批又一批。俗话说:“什么师傅什么徒弟。”在他的引导下,徒弟们也都个个出色。因此,竹马在工厂的地位也越升越高,最后做到了副厂长的位置。
青梅呢,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接受了孝悌忠信礼义廉的传统教育。家里家外、街坊邻居们的关系,处理的恰到好处。每天除了照顾宝宝的起居饮食外,还合理安排时间,利用自己的智慧,想方设法开发宝宝智力,为孩子以后的学业之路,打好了坚实的基础。适当机会再做些家务,或者到坡上做点农活。
经过他们的努力,在同龄人眼中,他们是最成功的;在长辈们眼中,他们是最优秀的;在孩子们眼中,他们家是最令人向往的。
结婚不到五年时间,他们的小日子就过的红红火火。竹马事业顺利,青梅贤惠,任劳任怨地料理着家务,宝宝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就这样,这个三口之家,成为了十里八乡的一个佳话。
青梅经常说:“生活中即使是平凡的人,只要有上进心,只要以诚待人、以礼待人,只要勤奋好学、勤俭持家,凭着自己的能力去打拼,总会把日子过得丰富多彩的!”
这一家三口啊坐在车上,还不忘继续规划着进城后的生活。竹马说:“我应聘的那家公司很有前景,再奋斗个三年五载,自己也有能力当个老板。”青梅说:“好啊!进城后,我也不用到坡上跟泥土打交道了,正好把以前学到的知识也用上,到时候助你一臂之力!”宝宝也拍着小手紧接着说:“爸爸!妈妈!我上学了也要好好学习,考清华考北大。不过……不过……再也不能跟小朋友们一起,到那棵香香的桂花树下玩了。”青梅轻轻地拍了拍宝宝说:“傻孩子!我们可以按时回去啊!还得看望爷爷奶奶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小伙伴啦。”竹马深情地望着青梅说:“是啊!村子里也有我俩的小伙伴啊!我们也是闻着那颗桂花树的清香长大的。这故乡的人故乡的情啊!连孩子都忘不了,我们更忘不了啦!还记得不?青梅!咱爷爷在桂花树下讲的那个故事!”青梅激动地说:“当然记得!爷爷讲过好几回呢。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爷爷从桂花树下离开家乡,再从山东威海港登船,然后到达欧洲以工代兵的事情。爷爷说他到法国那段时间,想家想的经常彻夜难眠。很是辛苦!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的小家,爷爷能活着回来,真的不容易!”竹马眼含热泪说:“是啊!故土难离,落叶归根。一代代的中国人都是如此,谁不是乡愁深深啊!”
开车的司机笑了,风趣地说“大哥大嫂啊!那是旧社会,我们没有翻身做主人。都知道,旧社会离开家乡的人,是九死一生啊!自然而然地就认为,远离故土是件伤心的事情。现在好了,新社会里,国家安定、百姓安心,即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是幸福的。虽说有浓浓的乡愁感吧,也是回味无穷的!”“说得好!说得好!”竹马又笑了。青梅也笑了,宝宝也跟着笑了……
一路上满怀深情地聊着,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城郊。
前方就是高楼大厦,前方就是他们将来所要居住的地方,前方就是他们奔向梦想的地方,前方就是他们通往更幸福的地方。
幸福的思龚
作者/李红(青岛莱西)
“你骂我神经病!我就说你心肠硬!”思龚心里暗暗较真,嘴上却无言以对,只是抬起泪珠滚动的大眼睛,无奈的看了看珍爱。
结婚将近三十年,这是他们头一次大动干戈地吵架,思龚满腹委屈。哭吧!哭吧!半生的泪水一股脑儿地流了出来……
思龚跟珍爱是一个屯里长大的,两家祖上关系很好,可谓是世交之下的青梅竹马。打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哥哥长妹妹短的,无话不说。思龚感到很幸福。
直到上了中学,他们之间才有了男生与女生的性别隔阂。在一起嬉闹的时间少了,情感却增加了许多,青春萌动的波澜,隐藏在各自心尖。思龚受到欺负时,珍爱会红着脸不顾一切地上前保护,最后总忘不了问一句:“还好吧!”得知没有受到伤害后,便低着头默默离开。望着走远的身影,思龚感到很幸福。
转眼间高中大学也一起读完了。九十年代初,俩人都参加了工作,只不过这次的人生旅途没那么幸运。珍爱工作在镇驻地,思龚却分配在离家很远的昌邑。那时候没有手机联络,即使想打个公用电话也很难找到,思念的话语全寄托在了书信上,因此邮局成了他们情感的功臣。虽然分隔两地彼此牵挂思念,思龚还是感到很幸福。
眼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珍爱的爸妈找媒人下了简单的聘礼。为了爱!尽管不舍,思龚还是辞去了大有前途的体面工作,回老家结婚了。这个时候呢更是幸福得不得了!
一年后,可爱的宝贝儿出生,让浪漫温馨的家更加绚丽多彩。宝贝儿吵闹、生病、淘气、惹事……他们都能凭着智慧“化险为夷”,全心全意地经营着这个充满爱的家。好的教育换取了好的结果!时过二十载,眉清目秀的宝贝儿长大并且学业有成,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也像思龚一样到了外地工作,他们不用再为孩子奔忙操心了。
美好的时光在财米油盐中过到现在,珍爱嘴里说出的“神经病”可想而知,对于一直处于幸福中的思龚来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哭着哭着……她忽然意识到卧室外悄无声息,“珍爱呢?难道他就不管我了?以前遇到不开心的事可都是哄着我的!”于是蹑手蹑脚的,每个房间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人影。“狠心的珍爱!哪里去了?竟然不管我”!此时肚子里咕噜噜不停地叫着,“奥!只顾伤心竟然忘记了吃饭。”她边想边朝厨房走去,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思龚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天哪!这家伙啥时候给我准备好了最爱吃的牛肉面!”保温锅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那熟悉久违的钢笔小字,温情脉脉写着:“亲爱的龚!对不起!工作紧张的原因,多年没有写信给你喽,擦擦眼泪洗洗脸,记得吃饭奥。我先去上班喽。”思龚的泪珠儿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泪啊可不是伤心的泪!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作者简介: 李红,女,1970年7月出生,中共党员,青岛市莱西河头店户籍,现居住莱西。《都市头条》认证会员.认证主编。【向幸福出发文学社】社长。【河头店不忘初心文学社】社长。曾从事计生工作13年,连续多年被评为《莱西市先进工作者》连续多年出席过河头店《中国共产党党代表大会》《人民代表大会》现在自营机械公司工作。喜欢诗词歌赋,许多精品发表于【都市头条】【滨城文学】【品香斋】等平台。《诗词选萃》被编入【齐鲁文学2019秋之卷】部分作品发表在【凤凰新闻】【百度】【今日头条】【网易新闻】【手机搜狐网】【一点资讯】【看点快报】【封面新闻】等平台。与队员自发组建了《歌缘友聚》诗歌文艺演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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