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去的同事陈姐姐在微信上留言,说想拜读马培荣老师的《盱眙简史》,并请我联系马老师晚上一起聚聚。
我知道陈姐姐也是一位很爱学习的女子。八六年,我刚刚工作时,她就是我们那个单位的化验室主任,后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当上了我们那个企业的副厂长。
这些年,我们一直相处很好。于是,我没有多想就拨通了马老师电话,并把她的意思传达给马老师。电话中马老师告诉我说:“颜洁在我旁边,我们在谈一些事情,晚上有人请客,在一起聚聚,你把你的同事一起带来,晚上我把书带去。”在电话里我客气的和马老师说:“颜洁姐姐回来的,我来请吧!”并让颜洁姐姐和我通话。
颜姐姐和我二哥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同学,读小学时我就认识她,她是一位聪明好学,又多才多艺的女子,四十多年前,在盱眙这个小县城里,会拉手风琴和大提琴的人寥寥无几,而她这些乐器都会,所以,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听颜姐姐说,如今她是郭明义爱心团队成员,参加了社会各项公益活动。这次来的任务:一、是为了给盱眙爱好手风琴的孩子免费指导,二、是找马老师商榷创作有关红色医生方面的事情。
一切说好之后,我挂了电话,并把马老师邀我们一同参加聚会的事告诉陈姐姐。陈姐姐不好意思的说:“那我来带酒吧!”我说不需要,以后再说吧!不一会儿,马老师发来了聚餐地址,就这样我和陈姐姐约好了在我家小区的那个红绿灯下,不见不散,结伴而行。
其实,我和陈姐姐居住的小区靠的很近,如果不是疫情的缘故,她从山水名都西门出来,我从五环中央公馆东门出来是最方便不过了,但,那天等的时间略有些长。
站在红绿灯路口等待,时不时的朝着陈姐姐来的路口张望。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但,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对什么事都看淡了许多,遇事也不那么着急了。等待的时间长了,就站着望呆,看斑马线上人来人往,看川流不息的各种车辆。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喊到:“手套掉了!手套掉了!”我四处寻找,原来靠我左手边的路上真有一只漂亮的玫红色的手套,掉落在车来车往的路上,手套的主人已经骑到了马路的对面。

我担心那漂亮的手套被车轮碾压,我又担心漂亮的手套被不知情的人捡走,于是我跑过去捡起手套,想递过去,但对面的灯闪成红色,我回到原先站立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位丢手套的女士架起了电瓶车,在斑马线的尽头红绿灯下,我在斑马线这边高高举起,朝着失主挥手致意。她看到了我了,她在焦急望着我,也望着红灯,我也同样如此,在望着她,也望着红灯。此时,红灯已跳闪到六十一秒,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如此的漫长,我和失主仿佛是鹊桥两边的牛郎和织女,那般期盼相会的时刻,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六、……
天啦!红灯终于闪成了绿色,那绿色相当于七月七的日子,想想牛郎织女为了那一天的相会,要等上漫长的三百六十五天。通过那短短的几十秒,我体验到了为了一个人或一件事那漫长的等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