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雨阴晴云,读五位诗人系列(二)
文/捍士
【简言】2020年在《作家新视野》曾写过“读东西南北中五位诗人诗选”,微信公众号可搜。时隔2年,今年想写和细读“雪雨阴晴云”这样的五位诗人,符合的可能偏多,也只能选其中五个喜欢的诗歌和诗人来浅说一下,“雪、雨、云”最先有想法和清晰的目标诗人,“阴与晴”还在大脑扫描与确定中。
【雪•诗人王尧篇】
写这位诗人前,首先感谢一下《地头蛇》民刊及鬼啸寒诗人寄送的“十周年”这一本诗歌杂志,里面有选录我也喜欢的两位年轻诗人,再次看到他们的诗歌还是有触动和喜欢,现在说的是其中一位,另一位接着也会说。
这位诗人的诗歌《白色挂满钟表》:“白色挂满钟表/花开了/一朵接一朵/花瓣里/白色的浪如鬈发/悄悄生长/默默地滴答中/指针在纷纷飘落”。每时每秒都是“白色”的他,已经暗示了结尾“指针——纷纷飘落”,像雪一样。他叫王尧,一个90后诗人。

他的诗歌与心思单纯又智慧得如新雪,例《致F》诗中:“下雨天雨会想起/上一次的毁灭/手伸进沉默/不撑伞偶尔美丽”我会看到雨的“景”,也会看到“情”和“理想”,也有“冷漠”及“雨下的享受”等之感。此首诗句还有:“太阳下我们没有影子/只有你披着脊背/梦在风里跌倒/沥青会疯长”。太阳下没有影子就如同鬼魂或尘埃了吧,脊背也就如同那个类似虚无的力量“借”的,没有真实的梦支撑,黑色的路会像沥青铺满……但不会读出阴森与恐怖之感,反而觉得这就是真实的“青春”与青春之思!
《瓶子》一诗中:“黄昏的秋天结满瓶子/在金色的空白里/我摘一只透明的……我有泥土,有铁块/有脏旧的柏油路/还有野草似的肺病//花插进瓶子/自有它灿烂的/像精子放在子宫”看到这里,觉得他很有诗歌的灵性或擅长捕捉灵魂的诗人,读着不想停下来。接着他写道:“秋天时刻都是/我出生的那晚/不知道秋天有瓶子/也不知道黄昏/但金色让我一直哭泣”或许他就是秋天出生的……看了他的简介也没错,1994年10月20日出生于山东临沂;或许他有肺病,也或许他觉得空气不干净;他有泥土有铁块,站在土地一边,可柔也可硬气;“秋天时刻都是”和“但金色让我一直哭泣”的他,这是一只可见到又见不到的瓶子。如同有些事物来过又似乎没有来过。
他的《安魂曲》中:“蓝色的烟/脐带绕成表盘/指针坠入大海/下一秒倒退着死亡”就这样成了他遗作之一。2015年05月03日15时他自杀于校区内。死前为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大二在读学生。他的学友总结他说过的话:“每天不停的接受观念的暴力和语言的暴力,社会从来不是温和的;我不再相信那些所谓人类的救赎。”我不想因此延伸说什么,也不反对与支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与情况。生命有多条路及选择,他选择在20岁离开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俄国诗人阿赫玛托娃也写过《安魂曲》,据说对于《安魂曲》一诗,当时,为了保存这部作品,诗人不得已像生活在荷马时代一样,写完某些片段,便给自己最可靠的朋友朗诵,然后由后者背诵,在脑子里“存盘”,再毁弃手稿。其中有诗句:
不,我并非在异域他邦
也不是在别人的羽翼下躲藏
我当时是和我的人民一起
处在我的人民不幸而在的地方
1966年的阿赫玛托娃,离开时77岁,这样的选择也可以。有时候生命是不可以自己选择的,也有很多时候可以自己选择。干预不了的可以不干预也可以尊重。

对于有些人而言,死亡是最后的底线,是和一个看不见的怪物——“生活”抗争的一个筹码,虽然看上去无人理会,但决定去死的人却已经和世界达成默契,人们没有资格把这些人,无论他们如何死去,如何活着,去相互比较。真正永恒的、廉价或无价的是那些诗句,那些一文不值,却又弥足珍贵的东西。就好比是,人的灵魂。(木玉)诗人初木玉语。
他用自己生命诠释的这些诗歌让我哭了好久,相信一定也能触动你的灵魂。中国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少年了……(程方圆)
雪——美丽而短暂,洁白也冰冷。我只能说王尧如同万千雪花中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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