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椤湖畔诗意浓 (散文)
谢少波/文
我对仙湖植物园的向往,是从《东方风来满眼春》这篇纪实通讯开始的。一直想去看看当年邓小平同志和杨尚昆同志所植的高山榕。一直想去感受该报道中对仙湖植物园近两千字记叙的意境。28年过去了,一直未有实现,促使我成行的,是仙湖植物园谢锐星副主任为庆祝深圳经济特区成立40周年和国庆71周年而作的大型创意花卉景观作品《种子》。
10月24日,周六,阳光灿烂,我们依约来到了植物园。锐星发来微信“我在弘法寺附近的蕨类中心,你们等我”。或许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或许是出于周六不影响锐星休息的考虑,我们一下车便自行前往仙湖著名的专类园--国家苏铁种质资源保护中心。
500年树龄的国家一级古树——越南篦齿苏铁如一座小山屹立在入园处,虽似一位坚毅的卫士,但又显露着盆景般的艺术美,拾级而上,两旁形态各异的苏铁如绿色的将士守卫于岩石之间,然盆景园里的苏铁却宛若玉雕、巧夺天工。苏铁园面积近7公顷,由迁地保育区、古苏铁林、苏铁盆景园、繁殖温室、苗圃、苏铁化石馆等组成,收集国内外苏铁类植物共计2科10属240余种。在这里,我见识了世上最大、最老的苏铁,也见识了盆栽和盆景以及化石的苏铁。看铁树枝头花正开,置身于与恐龙同在的现存的最老、最大的植物,欣赏着孑遗万年的美丽,体味着亘古长存的生生不息,自己也仿佛变成了一位思想者。
“我正从弘法寺右侧的蕨类中心出发去接你们,你从苏铁园出来后往回走,我陪你们去参观幽溪”,锐星在电话里告诉我。顺着人流往回走的路上,我思忖着,这位从小一起成长、又一起到揭阳一中就读的“亲人脚”,一定是坐着电瓶车来接我们。人流中,传来了锐星喊我名字的声音,循声寻觅,依然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倏忽间,一位戴着沿边帽子和口罩、穿着劳动服、佩带着专业相机的中年男子漂至我的眼前。这行装,那里是假日接待宾客的常规装束,倒似是一位刚刚从施工现场下来的工程师的形象。
“认不出我来了?”工程师模样的人这么一说,我才确认这就是锐星无疑。
“今天是休息日,你不应该从家里赶来接待我们。”
“我六点多就在蕨园,一边施工,一边等你们过来。”锐星笑容可掬的回答激起了我心中的敬意,当领导了,那怕是周六、周日,还依旧地在一线与工人一同劳作。倏忽间我明白了深圳电视台为什么说这位高级工程师的手指没有螺纹了,孩童时为生计,我们一起用芒草编织草辫,那时的小手,经常被磨得脱皮流血,随着表皮的磨砺,螺纹便自然消失了,但当表皮重新长出,螺纹便随之回归。要使螺纹消失之后不再回归,那可是要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的磨砺,只有这种强度的磨砺,才能切断螺纹的记忆,忘记回家的路。

我们一行是从靠近“桫椤湖广场”旁边的入口处进入“幽溪”的。“幽溪”原叫“孢子沟”,它的上游是“桫椤湖”,下游是“仙湖”,全长300米,“桫椤湖”的水流经这300米的峡谷、峡沟,顺势而下注入“仙湖”。
“幽溪”一半为沙石小路、一半为钢格栈道。锐星介绍说,“我们特意用钢格构造镂空栈道,畅通了道路两边的天然生境,为小动物及植物提供了天然自由穿越的生态廊道。对于沙石路,我们努力还原天然排水系统,恢复原始地貌,以便与这片亚热带景观相匹配。我们的目的,是努力使生境、园境融为一体,打造出一个集科研、科普、保育和观赏为一体的沟谷景观”。



我接过话题,“记得你1985年从北京林业学院园林专业毕业后,去了深圳园林研究所,是深圳特区的的第一批园林科研人员,后来单位合并又来到了仙湖植物园。屈指数来,与植物打交道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总是在这沟沟里工作,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锐星指着路旁的植物笑笑说,“我昨天栽下它,明天它长出新叶,看着它开花、结果,不断感受着新生命孕育的过程,我与植物对着话,植物也与我对着话,彼此之间进行着情感交流,已使彼此无法分离,一点也不寂寞。”
顺着栈道,我们来到了“幽苔园”和“幽溪小湿地”。这是幽溪的两大亮点。


在茂密的次生林所形成的灌木与高大的乔木之间,藤蔓植物攀附在乔木的躯干上,虽呈离散式缠绕状态,但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其积极爬腾;蝴蝶兰、跳舞兰、文心兰、兜兰、虾脊兰、石豆兰、红门兰等众多兰科植物以及巢蕨等附生于乔木上,这些看似寄人篱下的附生植物,优化、美化、充盈了植物的空间,使光秃的乔木枝干不再孤单,弥漫着希望与生机,和蔼又可亲;苔藓植物或在乔木的躯壳上落脚、或在溪边的枯木上生长,或把岩石包裹,担当着次生生境拓荒者的角色、参与着沟壑里的生态系统平衡,浓淡相宜的这层绿茵,自由而随性地蔓延着,“青苔满地初晴后,绿树无人昼梦余”,苔藓透露着神秘、古老、幽深;印度橡胶榕、蒲葵等各种高大的乔木挡着直射的阳光,罅隙中漏洒的光束散落在溪谷上,随着水流的移动,形成了漂流着的光斑,宛若一根根跳舞的银针;睡莲恰到好处地占据着水面,在鸟的歌声中,知名的和不知名的小鱼悠然自得地游弋着,春时的雨、夏时的风、秋时的叶、冬时的月,虽夜虫蝉鸣暂竭,但余音雅韵仍寄溪流,一平一仄、是画也是诗、是动也是幽,是广东音乐七弦古琴《一弹流水一弹月》,也是理查德克莱曼德钢琴曲《秋日私语》。
“你看,我们充分利用园里的枯木布置,在其周边培植了苔藓,通过苔藓,与周遭的石头联成了一体,小岩桐开着朵朵小红花,三朵大根报春苣苔从长着菌类的枯木缝隙中钻了出来,枯木得以重生,自然、和谐、幽静又富于生机。”锐星指着幽苔园里的一角景处,对我们讲道,“我们有意用枯木、石头做骨架弱化生硬的护坡,用蕨类、苦苣苔、秋海棠和苔藓等植物来点缀,快速营造出不露人工痕迹的自然景色,我们在石头的空穴处,用苔藓来点醒它,让石头说起了话,在不破坏原有自然的地貌前提下,赋予新的景观生命,使这个小空间充溢着灵性。使这片雨林充溢着灵性。陪了国内外许多同行参观,常常听到哇!哇!漂亮!的称赞声。”

从“幽溪”出来,我们来到了仙湖畔,这里,游人如织,湖边,大蜡石上“仙湖”两个红色楷书大字分外夺目,没有栏杆的亲水岸线与岸边的绿色连成了一体,一行白鹭休然自得,飞翔在水天一色之中,湖光山色,水乳交融。
相传远古时期,有三位美丽的仙女从天下凡,经过深圳梧桐山西坡时,发现老百姓深受旱灾之苦,决定赐雨祈福,他们用手围成一个圈,衣袖轻轻一摆,一场大雨从天而降,大雨过后,三位仙女围坐的地方,成了一个碧绿的湖泊,取名仙湖,并在梧桐山的山腰上,建了一座仙女庙,这是当地“凤凰栖于梧桐,仙女嬉于天池”的由来。
“1982年,深圳市委书记梁湘请来了当时具有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专业方向的高等院校北京林学院孙筱祥、杨赉丽两位教授南下协助,北林派出了十多名主力教师和研究生首次来到了这片充满活力的南国边陲。在极有争议的植物园选址中,孙先生以他渊博的知识和超常的智慧说服各级领导,将原已规划确定在城市中心区域莲花山处的植物园选址移至现在园址莲塘梧桐山西南坡。”我们认真地听着锐星充满年代感的讲述,对前一辈特区人的精神又多了几分敬佩。
“此处犹如世外桃源,早存仙意,又幽存其间,绰约仙子,若隐若现,故命名为‘仙湖’”,锐星继续向我们介绍“当年提出的以风景旅游为主,建设科研、科普和保育相结合的风景植物园的建园思想,指导着仙湖的创立。随着特区的发展,仙湖将以建造‘一流的物种收集保育、一流的园林景观效果、高水平的科学研究和高水平的公众教育’的国际知名植物园为战略目标”。
小平同志和尚昆同志所植的长青树--高山榕就在仙湖畔的草坪上,高山榕是一种亚热带植物,桑科榕属,是广东省的代表树种之一,生长快,树冠大,四季长青。植于1992年1月22日的这两棵高山榕,给深圳增添了无边春色,如今已枝繁叶茂,此时,脑海中泛起了《春天的故事》的旋律,那位老人画的那个圈,在仙湖的涟漪中跳跃。
我们边看、边聊、边走,锐星发现了绿地上有人搭起了一个小帐篷,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坐帐篷里呢,他连忙上前询问并劝其拆离。“刚才在路上,你突然离开我们,前往与停路边的司机热情打招呼,车里的客人是你的熟人吧?”“不是,植物园只准必要的机动车慢行通过,不准许停车,刚才我是上前去劝说他们尽快开离”,锐星的形象,在我的心中又多了些美好。
锐星带着我们,来到了“蕨类中心”,“蕨类中心”最近被确定为“国家蕨类种质资源库”,东靠梧桐山,南接弘法寺,为典型的沟谷雨林景观,这绝对是大都市里难得一见的独特风景。
进入蕨类中心,马上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蕨类那独特的拳卷叶,如跳动的音符,使人多了几分怡然,那树冠,如盛开的华盖,舒展成一幅优美的几何图案。蕨类中心里面,有水生、附生、地生及藤本等蕨类植物,也有十分稀有罕见的种属,有的体量很大、有的体量很小,但都优美多姿,它们共同营造出远离尘世、幽雅脱俗的独特野趣,荡漾在空气中的那份甜美与清新,涤荡心灵,让人迷醉,穿梭在园里的栈道上,似觉自己成了亚凡提。
“我们在蕨类中心的科普场地‘知蕨馆’的外墙体周围,种植了许多蕨类植物,以期与周边环境相协调,在馆内的小木凳上,有意准备了许多给小朋友拓写的蕨叶模体,馆内的这两幅画,既不是油画、工笔画、也不是水彩画,这是用蕨叶精心制作的实物画”,听锐星这么一介绍,我赶忙上前仔细端详这珍贵的蕨叶画并与之合了影。
在蕨类玻璃种植园内,锐星介绍说,“我们根据蕨类植物的生态习性,在馆内模拟野生生态环境,用自然式的手法布置,通过有序、有趣的景观表述与科学的布局,立体式地展示蕨类植物独特的生态景观,营造幽雅静谧、空灵脱俗的景观体验,我们用枯木做基体,种上了苔藓植物和蕨类植物后,冲破屋壁,破墙而出,这一破,室内与室外,自然而然地联成了一体,空间得到延伸。”

在涵翠芳庭,锐星手拿一枝竹竿,一边指点、一边告诉我们在设计涵翠芳庭绿化时的理念及施工时对设计的不断调整过程。“这样独特多变的设计是没有图纸的,不可能纸上谈兵,是这样吗?”锐星笑笑说,“这是花艺和园艺相结合的布置手法,意与境确实无法用图纸表达出来,如果一定要说有图纸的话,那也是脑里的意象,设计师不仅要在脑中想象,更要自己动手于各个重要环节,我手中的这支竹竿就是画笔,不可言说之意象,就通过这支画笔画了出来,这与注重透视的西方风格不同,我们通过意象的对象化,将美呈现出来了,这是美学的最高境界和自然之道”“唯有南风旧相识,偷开门户又翻书。”
我们顺着栈道下行,锐星介绍,蕨园的给水灌溉取自园区内的溪流湖泊,因水质关系很难用自动喷淋灌溉的给水系统来完成对蕨类植物的喷淋;科研人员经过不断实践,充分利用原有沟壑的地形地势优势,用抽水蓄水完成了对体量较大蕨类的灌溉,合理的给排水保证了蕨类植物的健康生长,同时增加了园区空气湿度,让园区氛围更显清爽、幽静。
晚唐高僧齐己《野步》诗曰:城里无闲处,却寻城外行。田园经雨水,乡国忆桑耕。傍涧蕨薇老,隔村冈陇横。何穷此心兴,时复鹧鸪声。
中午,锐星在弘法寺斋菜馆宴请了我俩,在极具禅意的音乐声中,我们回忆了孩童时一起的岁月,在揭阳一中读书时的艰辛生活,工作几十年的得与失,温厚中带着康健,康健中意涵着此生无悔的心境。
锐星感谢我把揭阳市文联副主席林宋瑜写生他在老家桃山祖屋的水墨中国画送给了他。祖屋旁边有一小溪,孩童时一起在小溪戏水打闹,学会游泳,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阁楼阳台的盆花还引来蝴蝶和蜜蜂。“是啊,从小在在阳台种花的习惯,影响了后来高考志愿填报和一生职业,我从事的工作几十年没有变过,我热爱这份工作,对这份工作充满着兴趣,在职业生涯中,积累了经验,学习了知识,锻炼了能力,强壮了筋骨,运转了大脑,丰富了阅历,成长了自己,愉悦了身心,多彩了人生……”;在谈到实干时,锐星说“干,有时会被讥笑,干,有时会被误会,干,有时会被怀疑,干,有时会被委屈……。但,不管如何,干,总比不干好,干,总比不干幸福,干,总比不干赢得尊重,干,总比不干内心安然,干,总比不干有利于社会。”;在谈到最近得意之作的森林音乐会舞台花卉景观的设计理念时,锐星说“我们根据森林音乐会的定位,力求自然清新,优雅脱俗,采用枯木竹子藤蔓等环保材料,模拟林间自然环境,选取多年生可循环利用的蕨类、兰科和秋海棠及凤梨等多年生植物,通过精心配置,形成浓烈的热带雨林林间景观,葳蕤葱翠欲滴,幽溪弯曲成趣,芝兰野菊顾盼,鸟鸣蝶舞如画。花境将草地、舞台、森林和大山融为一体。乐韵悠扬,高山流水,花香飘渺,天上人间。”
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谈中。在与这位全国林业系统劳动模范的交谈中,我更多的是敬意。我期望着下次去参观“谢锐星劳模工作室”,去向团队里的九位博士学习,去向这些把兴趣、情怀、职业高度统一,幸福快乐劳动,把梦想变成现实的特区人致敬。

为庆祝深圳经济特区成立40周年和国庆71周年而作的大型创意花卉景观《种子》位于仙湖天上人间景区,在《种子》景观前,锐星介绍说,“这一景观的最大特点,一是立意新颖,从空中看,镂空之处就是一颗巨大的破了壳的种子的形象,寓意改革开放的种子在深圳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二是手法独特,我们采用了花艺、园艺和竹艺相结合的手法,融合了华南地区绿雕、花雕与花境、花园的表现形式;三是用料环保,我们舍弃了绿雕常用的钢构架,而以竹编艺术构架为主体。竹子象征的坚韧、无私、毅力、团结、高尚,自强不息、顶天立地的精神与深圳特区精神如出一辙。”“当初我们在设计的时候,为了达到最佳效果,不断地调整竹编弧度,以仙湖植物园的特色植物蕨类、苔藓、苦苣苔、兰科等为素材融入并带动整个背景的和谐;利用园区可循环利用资源及‘植物垃圾’,通过园艺创意,赋予这些‘准废物’们新的生命及价值。”我们认真地听着。
初心孕育种子,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四十年韶华,经春风秋雨,历酷暑寒霜,草木生家园,花树成琼楼,山河妆锦绣,国土绘丹青,令人感叹。
“种子”的一侧,设计了一扇门,碎石小路穿门而过,门框两侧,挂满了气兰,而门之内,则是一朵朵的蝴蝶兰,我正望园兴叹,思忖无法进入种子内部之际,锐星走了上来,用手轻松地打开了门,他说,我们设计的这扇门,可以自由打开,也可自由上“锁”,远望之下,展现家中有园,园里有家,天人合一的天然画卷。诗曰:幽居人迹稀,柴扉昼常掩。陆游啊,你诗中的意境,就在这天上人间的“种子”上了。
“红英堕地交相映,小屐蛩然未忍停。”顺着碎石小径,我们深入《种子》内核,从弧形窗口处外望:远处,几只白鹭绕着桫椤湖飞扬,把龙尊塔映衬得富于动感。站处,演绎着从萌芽、生长、开花、结果,并终成家园的种子把梦想变成了现实,而大大的草坪恰如大地母亲的乳汁,哺育着这里所有的一切。
“这里,绿色主宰了大自然的风光,使人流连忘返。小平同志说:‘这里的环境真优美’,杨主席赞叹道:‘真是天上人间,世外桃源。’”突然间,脑海里泛起了《东方风来满眼春》对这里的描述。
处在《种子》内核的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在天上人间布满花草的舞台上传来的森林音乐会那古曲音乐的璇律的时候,将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和惬意。

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可偏偏有那么一群植物,却不太喜欢太阳,充足的阳光反而使其不太自在,这世界就是如此多样和精彩。从种子内核出来,我们进入了阴生植物区,这里集中栽培了景天科、秋海棠科、爵床科、大戟科、天南星科、百合科、竹芋科、凤梨科、兰科以及蕨类等1000多种喜荫植物。
我最喜欢的当属姿态各异的秋海棠,铁甲秋海棠的叶脉长得特别地有意思,凸凹有致又富于美感;食虫植物以各种鲜艳的伪装吸引飞蝇,鹿角蕨却以奇特的形态装扮成动物的样子;松叶蕨以其旺盛的生命力倒悬于“别有洞天”的岩石上。
锐星把我们拉到一拐弯处,指着一片叶子,用手指点并介绍说,1992年,小平同志就是站在这里,不断地询问工作人员各种植物的名字和习性。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锐星介绍东方老人在仙湖的故事。
我们坐着电瓶车来到了化石森林景区,锐星介绍说,化石森林从1997年开始筹建,占地2万平方米,收集引进了来自辽宁、新疆和内蒙古等地的硅化木500多株。他说,摆放在这里的硅化木属松杉类植物,形成于一亿五千万年至七千万年的中生代时期。那时正是球果类植物演化史中最鼎盛的时期,高大的树木由于激烈的地壳运动而被埋在地层之下,经过硅化作用形成了我们看到的化石。这里是世界上首座大型迁地保存的化石森林。我们一边走、一边拍摄视频,一边听锐星介绍创业者们在收集、运输、设计、施工中的故事,很是感动。

我去过国内好多植物园,也去过世界级的维多利亚布查特花园,从未见过如此独具匠心地把已经消逝了的森林再一次地展示出来,我们穿梭在化石森林的巨大硅化木中,感受着地球上生命的历史进程,想象着地球的过去与未来,被宇宙的巨大胸怀感染着。热、声、光、电、磁,从生命的萌动盈育,到生命的成长消亡,这一切既充溢着意义,也毫无意义。在这有限与无限的进程中,在这有与无、无与有的交替演化中,感受着生命与生俱来的冲动与快乐。
揽胜亭、船舫、十一孔桥、龙尊塔、弘法寺五个节点连成的五边形莰在绿色的山水中,仙湖的美,在于由绿、蓝、紫、红,五彩缤纷所洋溢着的天人合一的大道之美。


站在被“深圳红”玫瑰所簇拥着的揽胜亭处眺望,弘法寺金碧辉煌,仙湖碧波绵绵,湖面上白鹭飞翔,湖边嬉戏的人群脸上写着欢乐,在欢乐的背后,那棵高山榕挺拔着。


桫椤湖畔,是画是诗,是梦是幻。仙湖之美,不在于她的绿,不在于她的蓝和紫,而在于她的红。
本文作者谢少波简介:
毕业于华南师范大学哲学研究所,研究生学历,哲学硕士,全国五一劳动奖获得者,原广州市建设委员会城市环境建设处处长。在《广东社会科学》《学术研究》《现代哲学》《开放时代》《工程管理学报》等学术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30多篇,参与8部论著的写作。其中:《市场经济与道德重构》(学术研究1994年第四期)获广东省(1992年--1995年)精神文明建设优秀研究成果论文二等奖;《应当建立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指标体系》(光明日报1990年9月24日理论版)获广州市第四次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三等奖。论著:《精神文明学》获广州市第五次社会科学成果学术著作类一等奖;《中西科学技术思想比较研究》获广东省高教厅1979--1995年人文学科优秀成果三等奖。《广州城市形象建设战略研究》获1998-1999年度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