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十年前的往事（五）
“哎呀！R管家的手艺还是这么棒！”M老师兴奋地说。此时的R管家已经换下了正式的西装，也收起了冰冷的表情，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
原来，R并非是被派过来的（我一直以为是）,而是因为主人家已不在，所以以个人意愿到这边来帮助M老师打理这边，这整个房子，现在都成了M的财产。而R现在的身分是房主的朋友，并非管家，所以我们同桌开席。
“其实，R管家另有一手西餐的手艺呢！”M老师又夸奖。
“别这么说，我现在不管家了；西餐嘛，我一个人也做不来。”R谦虚地说。
我直接切入正题：“R爷爷（我一直想不到更好的称呼），您能给我们讲一讲十年前的事吗？”
R笑了笑：“你就是Z?刚才M老师一直在说你聪明，当然还有你们几位，”他扫了一眼另几个人，又在L身上定格两下，“十年前的事啊……这件事不太合适在饭桌上说呢。”
我“哦？”了一声，眼睛却看着M，M耸了耸肩。
我们几个都在尽快吃，希望快点结束午餐去听故事。而这次A的食量——确切地说——与上周同期相比，下降了很多。
终于坐到了沙发上，加紧催着R讲故事。
R皱着眉，望穿天花板似地，慢慢说：“那天，老爷一如既往早起出门晨练，而后回来，上了楼，应该是回到房间当时我在一楼准备早餐——老爷的早餐都单独让我亲自准备的。“
他说完扫视一下大家，我们都在仔细听。
“但是，那天他并不像往常一样提前下楼，于是我就上楼去叫他。可是敲门喊人都没有反应，我心想是不是出事了——那时老爷身体很不好，而且身患癌症——”
“癌症？那为什么不住在医院里？”我又十分不礼貌地打断的故事，L白了我一眼。
“我正要讲到这一点呢。老爷只顾着自己的那个研究，做实验那么多，难免会有癌变。但是他不愿呆在医院里，而是继续他的研究。那么，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敲门没反应。”L答道。
“哦，对了。没有反应，我便想推门进去，但是门却锁着。一般老爷只有更衣时才锁门，而敲门也该有个回应啊。于是我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死了？”我又忍不住插嘴，L又白了我一眼。
“应该是死了，但是我没有反应到。我第一反应是要把他扶起来，但是刚进房间就看到老爷身上的刀，吓了我一大跳。我当时并未多想，只是反应到：‘糟了，老爷被谋杀了。’于是就没有再往里走。出了房间马上报了警。”
“那你怎么一下就反应到是谋杀而非自杀呢？”我又问，但是自己又很快反应过来，“哦，明白了明白了，您继续吧。”R看着我笑了一笑：“反应够快的，我还是解释一下吧，好像他们几个——”他看了一眼S，L、Si和A，“——好像还不太明白呢。”
“你们想啊，老爷为了自己的研究连病都不治了，还能在这个时候自杀吗？”
大家大悟，只有L反应最小，问：“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警察就到了。”
“那么警察来之前你在干什么呢？”我又问。
“我从一楼打完电话，又上楼告诉了太太和少爷。”
“他们都有什么反应？”我顶着L的白眼继续问。
“一开始他们不敢相信，后来我带他们到了现场，太太直接昏倒了，我和少爷一块抬她到沙发上，就这么等到警察和救护车来。”
“那么，X呢？”我又问。
“我正要讲呢。警察刚刚到时，X才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从自己房间里？”
“是啊，他完全是一副早上刚刚起床的样子，所以应该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啊。”
“那么你没见到他从自己房间出来？”
“那倒没有。反正就是警察来了，他才出现。”
“那后来呢？
“后来大家就站在门口看警察勘查现场，而我在客厅里照看太太，直到救护车来，拉走了太太。”
“救护车是什么时候叫的？”
“报警的时候啊。本来是该救老爷的，却是拉走了太太。”见我不再发问，R又说：“后来楼上似乎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当时，M在上面，M该知道。”
“M老师是什么时候来的？”
R愣了半天。M说：“师母晕了之后，你不就打电话叫我去了么？我在警察来之前到的。”
R才说：“哦，真是。年纪大了，事情记不太清了。”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