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酒馆人这般坏雪偏偏白给人看黄了的人注定看了也白看最后也不过是一摊黄水下黄泉—— 萧 瑞萧瑞:83年生,江西贵溪人,公民,《独立作家》专栏作家,小酒馆自由诗人。2005年在云南读大学时开始诗歌创作,并和好友成立《坡》诗社。不为谄媚开路,不为虚假超度。
诗人酒馆
萧瑞:83年生,江西贵溪人,公民,《独立作家》专栏作家,小酒馆自由诗人。2005年在云南读大学时开始诗歌创作,并和好友成立《坡》诗社。不为谄媚开路,不为虚假超度。
▎年夜饭父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姗姗来迟胸前戴着毛泽东像章左胸一个,右胸一个就像两个红色的窟窿吃饭时,我本想多说些什么只说了祝您身体健康别的好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本来是一家人团圆之时却总觉得在这团圆之中有个额外的幽灵注视着我们吃完饭,我就回了房间出来时,父亲已经离去20220203▎一个人的地下 ——黑暗,是一种选择我听见地下,只我一个人在行动我听见地面,脚步有时缓慢有时急促我不敢轻易挖出光明——光明有时高贵,有是廉价我只想一直挖,一直挖我把泥土吃进心里,把通道留在身后我就是那把铲子,在自己手中越来越轻,越来越尖我有时急躁,有时愤怒遇到骸骨,我不敢挖我怕吵醒冤屈的亡魂遇到树根,我不敢挖我怕打扰一棵树的成长遇到泉水,我不敢挖我怕亡魂因我再死一次我怕树索要我的血液遇到岩石,我就停下抚摸它我一直挖,一直挖,有时挖通地面我就把鼹鼠的头探出去看一看那熟悉的世界割裂还在继续,杀戮还在继续我怕血污染我的地下我又连忙盖住洞口有时挖得深了,我就退回向另一个地方前行我一直挖,一直挖我忘了时间,时间也忘了我有时我听见无数根须在说——牛羊和财狼的牙齿一样坚硬咬得它们生疼我不能因为它们的故事是我的故事就停止挖掘,我一直挖,一直挖有时我听见大海的涛声汹涌我又调转方向朝另一个地方挖大海不是自由的终点,眷恋它浪费心神我一直挖,挖挖挖,我要挖通整个地下只要我哭一声,它就塌陷20220126▎寻雪者归来雪是见了,可见与不见也无区别雪还是那雪,在林下,在荒野一点点,一叶叶,一片片终点大抵是人间也将化成水,流向人造沟渠白是真白,容不得半分懈怠我还是那人,也在林下,也在荒野白茫茫一片,也无从下脚这份繁近,还不如蒙头大睡彷徨多时,终是舍不下一张人皮又得抹黑,匆匆而回说是人间,也似林下,也似荒野回首看,白白牺牲千万粒雪脚印歪斜,与野兽也无区别说是不懈怠,也还是草草收场人这般坏,雪偏偏白给人看黄了的人注定看了也白看最后也不过是一摊黄水下黄泉20211127▎广播之声这个时代,还是那个时代就像是以病毒起酵的面团我们都是它的肉馅,切碎揉捏、掐花、修边、蒸煮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花样出自不同的喉咙这语速,这节奏这丧尸般的背影音乐你听,还是不听,就在耳边所到之处,所经过往皆是权力蓄意滋养的苍蝇从农村到城市,从海洋到丘陵都被成团的苍蝇包围此处是暮色此刻是坐在火山口我们四周落满了复燃的灰尘也将像火山灰一样坠落死在海里,死在山林,死无葬生之地20220119▎试着对你说天亮试着对你说天亮,可我说不出我知道你听过无数次不缺这一次你的天亮并非实情——我听见你们在梦里交谈、厮打你们带着匕首、镰刀走进对方的梦里醒来之后,但忘记把匕首、镰刀带走极端痛苦,人总会找到一种方式和解或谎言,以假乱真或战争,背井离乡或举灯飘向天空,留给大地以阴影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糟试着对你说天亮,可我说不出漫无边际的虫子聚集喉咙我在熟睡的脸上看见战栗你们说:黑暗别走,让我把梦做完20220121▎北京陀螺此刻,他透过隔离室看着远方茫茫威海想起心中那走失的小陀螺他是陀螺大军中的普通一只他被暂时剥夺了旋转的资格生活像鞭子一样抽打他看不到他肉体上的伤痕当然他并没有刻意隐瞒也无人关注他隐秘的内心潜藏的挣扎与屈辱他不言不语,他不眠不休他一个劲地旋转,搅动起了一地的狼藉他比浪花易碎,比威海的星辰孤独他比火葬场的火炉还要忙碌直至朝朝暮暮时间在他那静止昼夜在他这颠倒只有地点,无数个地点标识过他的存在凌晨03:43,他旋转到了木偶剧院晌午11:00,他旋转到了万科翡翠云图午后14:21,他旋转到了平房料厂生活从不给人喘息,鞭子还在继续一块徒然燃烧的木头一只因爱而转的陀螺天亮了,他没有看一眼黎明天暗了,他没有想一下星辰他不能静止,他还有更多的陀螺要养他若是倒下,威海的海平面就要升起20220120▎两千年未完的出宫记宫中堂皇虽不是我的看了多年,印在心里似乎也是我的那透红的玉器那锋利的权刃那森严的等级那高墙下的月季开了一季又一季就像我的时间缓缓流过我的屈膝如今逐我出宫,倒是不舍习惯自称奴才眼下去往人间换个身份我又该怎样生存想起那混迹人间遮遮掩掩的同行我蔑视,我害怕光明正大的做个奴才,多么痛快20210118▎鸟鸣无限的黎明我挑着自己去卖糊里糊涂就睡着了昨晚蚊子也没派兵来袭击我只可惜忘记关灯,白白浪费一晚的光倘若我是植物,就算睡得和死猪一样还能进行光合作用,给地球做些好事消耗妖气过重的CO₂,释放救命的O₂我赶紧关灯,躺在黑暗怀里听那鸟鸣我听不懂那些长翅膀的鸟在说些什么我一直听,一直听,夹起耳朵听天就亮了。嗯!天亮了,该起床了我要从一场光里赶到另一场光里就像乡村赶集那样,我挑着自己去卖我选了个好位置在鸟鸣特别昌盛的槐树底下在古井边,我开始吆喝,露珠从树梢垂直落在井里形成平面的水圈水圈很圆,有很美的涟漪就像母亲的乳房我以为有了好风景,好颜色就能把自己卖出去一整个黎明,只有风见我可怜买走我一根头发丝,还不付钱说是秋后算账,还我一片落叶可是秋天落叶那么多,哪一片才是我的20210402
Ruiz的作品大多用富士胶卷相机拍摄但手机作为街头摄影的利器同样令他爱不释手今天介绍的所有作品均是用手机拍摄摄影师 Rinzi Ruiz
秋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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