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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白小八路
十四章 鱼鹰子突发奇想出妙计
(二)
作者||刘瑞成
主播||金鸣天惊/东方红
编辑/音频合成||东方红
图片来源:网络
(接上集)在分配任务时,“鸬鹚”特别吩咐万能:“情况一旦发生突变,首先就是夺取机枪、迅速组织突围,保护好孩子们!”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太阳刚刚偏西。从蛤蟆台子西村方向驶出了一辆气派非凡的带棚大马车,人们打眼儿一瞧就知道,“大嘎鱼”又要出门了,全镇只有他才有这个气派。
大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了螃蟹镇。
“嗨,开路!”
箭杆河西岸站岗的日军看了一眼通行证,立即一挥手,伪军们忙哈着腰儿,把马车放进了镇子。
“走!”

一个身材挺拔、脸上扣着墨镜、头上戴着礼帽,穿着打扮与柴府保镖柴七无异的大汉,把马车赶到了镇中心的桥头炮楼大院门口。
“站住,你们是干啥的?”
来人有些眼生,伪军顿时凶巴巴地来了劲儿。
“是、是张长寿队长吧?”
“大墨镜”跳下车向佩戴手枪的伪军军官欠了一下腰。
“你、你管我是谁?我问你,你们是揍××啥的?”
叫张长寿的伪军有点儿蹬鼻子上脸。
“你××没长眼呀?张大牛张大镇长慰劳弟兄们来了!”坐在车头上穿花袄小孩子,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嗬!××小孩子儿还挺横?这都几点了,咋才来?”

一听是张大牛派来的,张长寿的调子明显降了八度。
“这不才炖熟吗?生的你吃呀?”
软的欺负硬的怕,对方一搭话,张长寿的口气软和多了。
“那装的都是啥呀?总得下车检查一下吧?”
“小母牛抽烟--你牛逼的够呛!不要拉倒,我们回去了?”
“倒、倒、喔、喔……”“大墨镜”果真拉马要倒车。
“别、别、别!小兄弟,咋知不道开玩笑呢?这不是‘煮熟了的王八屁股-----死龟腚’(规定)吗?我们也没办法,皇军的指示,谁敢不从啊?”
张长寿陪着笑脸拦住了马车。
“张队长说得对,‘裤裆里头失火,裆燃了’(当然)!查吧!”
“大墨镜”边说边向半大小子使了一个眼色。
“真鸟的麻烦?给你……”
张长寿附下身子正要掀开车棚,半大小子迅速从车头上跳下来,生气地把特别通行证甩给了他。
车棚里飘来一股股撩人的香味,到嘴的好东西岂能错过?实际,他早就垂涎欲滴了,哪还有心思去检查?只不过狗仗人势想显摆显摆自个儿的权威罢了。
“立正!对不起、对不起!放行!”
张长寿眼角一瞄证件,如同打了兴奋剂,“啪”地一个立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了,更别说检查了。
“武男太君在吗?我找他有事。”
“大墨镜”的架子终于放了下来,只要张长寿掀开车棚检查,车内所藏的武器、煤油捅等等就会暴露无疑。
“在、在、在!揍在东头那排平房,中间挂着牌子的那间,你喽儿慢点!”
张长寿弯着腰儿,讨好地指着东侧的一排平房说。
过了警戒线,“大墨镜”把车停好,带着一个孩子径直去了武男的办公室。炮楼里的大部分鬼子,都被分散到了其他的镇区。因为人手紧张,连平时守护主炮楼的日本人,这次也随着大安下乡去了,里面住了清一色的伪军两个小队,小队长张长寿和马德龙,还有一个小队副张瑞林。大安临走之前,特意留下了警备中队队长刘二顺、日军小队长武男、军曹佐佐木守卫炮楼。炮楼顶上的两个日军机枪手照常执勤。

炮楼东北侧的一排平房,是大安的日军中队部,队部紧靠着箭杆河,箭杆河两岸以及螃蟹镇进出口都有重兵把守,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妙隘口。
螃蟹镇日常设岗十分讲究。镇子东西两头进出口各有2名日军(含雇佣军)。箭杆河桥头主炮楼内外设了3道岗。第1道是桥头岗,有3名日军8名伪军轮流把守,这2天因人员紧缺,只留了2名日军和8伪军;第2道是炮楼门口,设有2名日军、6名伪军轮流把守;第3道岗是日军中队部门口和伪军队部门口,日军中队部设1名小队长带班,1名军曹,1名士兵把守,伪军中队部设1名带班、3名伪军把守;大安外出带走1名日军士兵,留守2人,一个伪军小队约20名驻守炮楼。
此种配置,说明大安很有战略头脑。今天和武男一起留守的这名军曹叫佐佐木。应母新华要求,这几天武男派佐佐木每天下午去国语小学为“石一梅子”辅导日语,已经是第三天了,一般是天黑后才能回来。日军队部本来可以安排伪军临时替岗,武男不喜欢过多接近伪军,让他们守好炮楼就可以了,就临时免了这个程序,一个人守在队部值班。
“大墨镜”带一个小个子儿直接去了日军的中队部。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汉指挥着三个半大小子,抬着两大包给养,踉踉跄跄地往炮楼里挪着。
有人高喊了一声:“张镇长送给养来喽!”
黑大汉只顾自己走在了前头,三个半大小子搭着给养落在了后头。
“噫?老舅!老舅!”

有人喊了起来:“这不是我老舅吗?老舅!你喽儿咋在这呢?我们到处找你喽儿呢?”
走着走着,一个是十五六岁的略显文气、长得白白净净的半大小子儿突然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到小队长张长寿身边,摇着他的胳膊亲切地叫了起来。
“嗯?你是?……”张长寿突然给叫蒙圈了。
“嘿嘿!老舅,我说你喽儿当大官了,我妈还不信,这不让我来找你喽儿来了……”
白镜面小子越发激动起来。
“找我揍啥?”张长寿马上变了颜色。
“老舅,我是你的外甥‘三帮子’呀?”
白镜面小子眨着白多黑少的眼仁说
“嗨!三帮子呀?好几年没见了,你咋都变样儿了呢?哎呀,我都××认不出你了!”他们攀起了亲戚。
“‘三帮子’,你快点儿,我都抬不动了!”
走在前面穿花袄的半大小子抬不动了,回过头来使劲地喊起来。
“我找着我老舅了!你们先等等,我说两句话揍过去。”
“三帮子”指着另一个执勤伪军,对张长寿说:“老舅,你喽儿让他帮着去抬抬,我有话跟你喽儿自个儿说……”
说着使劲儿拍了拍衣兜,里面稀里哗啦的响声像是装着大洋钱。
“还磨蹭××啥呢?这都几点了,快把东西搬进来!等着大队长罚你的禁闭呢?”
这时,炮楼里伸出了一个脑袋。
“是、是!”
诗曰:
野洼苍茫似絮皑,
出头每有暗香来。
谁知此景无限好,
傲立寒冬别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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