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味
文/杨乐生
母亲从拐弯处裁缝师傅那里取回的新衣裳,让我试了试,当得意劲正盛,母亲喝令脱下,锁在了衣柜里。说,等过年穿。月月盼,天天盼,直熬到腊月二十好几了,母亲才让我穿上新衣。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吃饭要小心,玩耍要注意,一定保证新衣的干净。
这件新衣用毛篮色卡奇布缝就,样式是那个年代流行的四个篼改良中山服。大人小孩,老年壮年,基本这个打扮。
这是锁在衣柜里的年味。
初七八以后,休息了十多天的寒假作业本又粉墨登场。本来作业就布置的多,加上过年的耽搁,刚过完“暂时的喘息”,又涉入“题海”的折腾。累虽不算累,可总觉得很无聊很无奈。
这是耗在作业本上的年味。
今天,飞机高铁高速虽缩短了工作地与老家的距离。但朋友、兄弟姐妹间拜年短信贺年红包,仍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是游弋在网络中的年味,这是全新的年味。
无论是重拾儿时情景,回忆旧味,还是欣尝今天年俗,咀嚼新品,窃以为,最有年味的莫过于熙熙攘攘的人流,红红火火的红灯笼!
年夜饭
文/杨乐生
除夕,在我们这一转叫“三十夜”。其实还是应该叫除夕准确,比如今年,腊月木有三十天,只有二十九,如叫三十夜,就显得有点别扭。一年中最快乐的事,最被家人器重的事,就是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拿现在的话来说,这就叫仪式感。
老一辈相继谢幕,我辈顺理成章成了家中老人,也义不容辞晋升为年夜饭召集人。太座现有姐妹三人,商量说,每年的年夜饭大同小异,今年谁出谋划策,想一套与众不同的菜谱,让大家吃一顿与往年不一样的年夜饭。要求是,至少要有五个与传统年夜饭不撞车的菜品。
紧接着,大家绞尽脑汁,献计献策,群策群力,结果凑出了以下菜单:
主打:苦笋烧黄鳝(黄鳝虽然是新鲜的,但是人工喂养的,非野生;苦笋乃罐中之物)。
接下来排名的是:腌斑鸠(因涉嫌违犯野生动物保护法,聪明的三姐妹用鹌鹑代替,对小辈谎称斑鸠。如果小辈中有质疑者,用一句“你猜”,不置可否搪塞)。
模仿东北习俗,炖了一大锅粉条猪肉(这道菜也是以往从未上过桌的,点子出自老三)。
干煸牛蛙(这是一位小辈子的点子,说馆子里吃这道菜,干海椒多牛蛙少,筷子翻够了,也找不到几坨)。
学贵州风俗,煲了一大沙罐花椒狗肉(说实说,这很受老老少少欢迎,是唯一的所剩无几菜品)。
除以上五道菜外,甜烧白和咸烧白是传统年夜饭的标配,不管有人吃还是无人吃,餐桌上必须有两者的位置。
至于香肠腊肉白斩鸡等,仍是餐桌上重要配角。
最后,这顿精心制作的年夜饭,在家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敬酒劝酒声中,还是同往年一样,剩了不少。
三姐妹也不后悔,毕竟制出了一桌别具特色的年夜饭。在朋友圈和家人群火了一把。使一两个因故未赶回家的小辈垂涎欲滴,后悔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