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孙帮我出书
文/超然
作家孙兴盛孙老先生在世时,我觉得彼此见与不见无所谓,但老孙已去世一个多月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才觉得心里不安、心里难受、心里有愧疚……
于是,思念之情犹如一泓愁水在脑海荡起了层层涟漪,尤其是“他帮我出书”的那个过程、那段经历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作为作家、诗人和文学爱好者,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把自己的文笔墨迹变成铅字,发表在文学传媒平台,或者把自己以往所积累的业已定型的作品结集出版成书。其实,我就是其中之一。
记得在2013年,从春暖花开伊始,我就把过去四五年以来写出的且已基本定型的作品(有许多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按照诗歌、散文、小说和评论四大板块,分门别类地搜集整理出来……到了这一年11月底,书稿雏形大功告成,准备找出版社编辑设计、出版发行。书的名字叫《文苑撷趣》,意思是说我从文学的百花园里采摘了一些有趣味的果实。
找哪个出版社出版呢?又按什么程序可以办成这件事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在我心里反复酝酿!于是,我想到了当时我们本地《蓝田文学》杂志的主编作家孙兴盛孙老先生。
通过电话沟通交流,他很愉快地接受了我托咐给他的任务:是这样,你先把整理好的稿件以“微信电脑版”的形式发到我的微信里,让我好好看看,过了一个月后也就是到2014年元旦假期,我再回复你!
我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一月过后,恰逢岁末年初,老孙打电话说:郝老师,你好!我有空的时候,把你传来的书稿一篇一篇地浏览了两三遍,大体编排好了,也做了“目录”,基本符合书的体例和格式。过年,我回县城办事时随便把样书的书稿带上给你。你要认认真真地逐篇逐字逐句地过目审核,若发现错误就及时修改调正!只是我有些疑惑,没料到仅仅四五年时间,你就写了那么多文章,大约40多万字,而且语言表达能力很强,另外,文体齐全、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满满的正能量……
听到老孙这一席话,我马上意识到他除了肯定我的文学成就外,还隐含着怀疑我那么多文章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的意思。于是,我回答说:老孙,咱俩只是彼此看过对方的文章,但接触得少,我了解你而你还不了解我。不过,请你放心!那些文章都是我的原创作品,有个别篇章是我把别人讲的人和事巧妙地“拿过来”为我所用的,比如,其中有一篇报告文学叫《大写的人生传奇》。它是我当时看了《教师报》《中国教育报》专题报道全国著名民办高校“西安翻译培训学院”院长丁祖诒的办学过程和先进事迹以后及时写出来的,其中有借鉴和参考的故事,但都变成了我自己的语言和表达方式……
好了,明白!你说了就等于我问了你也回答了,因为我就是对那篇报告文学疑点较多。不过,天下文章一大套,关键在于要妙套。另外,还有两三篇带有敏感性的涉及政治的诗歌和小说,能过我这一关,但不一定能过“西安出版社”责任编辑那一关。是这样,咱长话短说!年前我就给你申请书号,因为书号报上去批下来还有一个过程,有时得等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时间。
好!老孙,就按你说的办!
2014年清明节过后的某一天下午,老孙打电话高兴地说:郝老师,书号批下来了!书号费是一万多块钱,估计连编辑设计、审核校对以及印刷装订,2000本书的费用共计两万四千块钱。我明天上午回县城办事。到了车站打电话约你出来见个面,我把出版社跟作者的“合同书”交给你,希望你能及时签写。写好了,我返回西安时带上,当然还要带出版费……如果咱能跟出版社积极配合,那么我估计今年6月份你就能拿到书!
我回答说:老孙,请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我把钱共计两万四千元如数准备好(那些书要是放到现在出版,费用恐怕得四五万元),你返回西安时连“合同书”一起带上。从此,这事成功与否就拜托你了!
他听后高兴地说:你这人很爽快,很果断!好!不说咧!明天县城车站见!
好!谢谢!明天见!
就这样,出书事宜在老孙的奔波劳碌中,按出版程序有条不紊地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不知不觉中这一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已经到来。节假期间,我给老孙打电话询问他把书稿传送到出版社以后的审核情况。他说:放“五.一”假前的一天下午,我出外办事路过出版社,把审核后的书稿取回来了。总体上看,问题不多,不妥之处责编已修改,标注在字里行间或书边,只是说要删掉三篇文章,一篇是小小说《唯钱是举》,另两篇我没记住名字,但记得其中都有写“黑灯舞”的情节……
我回复说:我明白了!是这样,老孙,你把责编的电话号码给我发过来,我亲自跟她谈,因为我舍不得删掉任何一篇文章!
经过电话交谈,责编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也尊重我的意见和建议,彼此达成共识——那三篇文章虽然暴露的是社会的负面影响,但符合客观实际。她之前准备删掉的纠结已经被我化解。
当天傍晚,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孙。老孙欣慰地说,那就好!我已给你的书写好了“序言”,添加在“目录”前边。这样书就全面了,规范了。我又问他把封面设计好了没有?他说,好了,一会给你发在微信里。你若满意就及时回复。估计这个样书就可在5月底以前付诸印刷并装订成册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大约在6月上旬,老孙发了个微信,让我去西安印刷厂取书。不幸的是老娘因病在许庙住院治疗,当时我脱不开身。我回复老孙后,他及时打电话说,郝老师,你专心给母亲看病,我决定暂时把这些书搬到我家,等你啥时方便了再取回家。
老娘病体康复,时至6月中旬。一天上午,我顾了一辆昌河私家车,去西安老孙家搬运他帮我出的书。
记得当时他和夫人一起帮我把书从五楼通过电梯一摞一摞地搬运到楼底,又帮我把书一摞一摞地挪到车上……
临别时我心里过意不去,想请老孙夫妇二人跟我与司机一块在街面饭馆共餐,聊表感激感谢寸心,但被他婉言谢绝。无奈之下,我只好从手提包里取出1000块钱递给他,他用手推搡了好几回就是不接,我才用一只手拉住他的上衣,用另一只手把钱硬塞在他的衣兜里。
回家的车已经启动。我看到老孙微笑着并挥着手,为我送行。
坐在车上,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在想,大作家老孙这个人确实很好——他,平易近人;他,诚实守信;他,吃苦耐劳;他,谨言慎行;他,淡泊名利;他,善待并成全他的所有文友……
自从“老孙帮我出书”一事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只是彼此一直保持着电话沟通或微信交流。他曾在“陕西作家摇篮”公众号、《作家摇篮》杂志编发过我的许多作品,涉及诗歌、散文和评论。
如今,他已去世一个多月了。我十分思念他、怀念他,才写出“他帮我出书”的点点滴滴。
在虎年新春即将到来之际,祈福孙兴盛孙老先生的在天之灵,安然无恙!
写于2022年元月中旬,元月28日修改

【作者简介】
郝文鹏,笔名超然,男,生于1959年10月14日,陕西省西安市蓝田县九间房镇桐花沟村人。中文大专学历,从教36年——做过初中语文教师、班主任、团总支书记以及年级组长、教研组长、《公王校报》主编近16年,后又从事教务主任、副校长、校长、党支部书记近20年。
从上学读书到教书育人再到退休闲居在家,一直以来爱好文学与写作近50年,其中真正进入创作状态的只有10多年,作品涉及诗词歌赋、散文、小说、评论,结集出版的著作是文学作品综合集《文苑撷趣》(2014年.西安出版社出版),其中有部分作品曾发表在纸刊《蓝田文学》《镐京文化》《陕西文学界》《延河》等。近几年又活跃在网络文学平台,创作并发表了大量诗歌散文小说约百万字。
现为“世界楹联中国诗人作家网”认证会员和文学理事、《中外经典文学艺术》签约作家、“华夏文学艺术网”文学顾问、“华夏精短文学学会”认证会员及其北京分会文学顾问,“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
曾有四首诗即《为新时代的领路人而歌》《巾帼才女堪礼赞》《悟道“阿富汗局势突变”》《但愿世界充满爱》依次荣获2021年网络文学征文大赛“全球中华杯冠军”、“全球名家名人星光榜冠军”、“时光文学名家名人星光榜冠军”、“全球华语杯冠军”,散文《怀念母亲》荣获“全球中华诗圣杯杰出文学奖”;有一部中篇小说《舞出人生》在《西北.大秦文学》微刊分10多次连载,有两首歌词即《东方有一条龙》《这就是咱俩理想的爱恋》被音乐人制作成歌曲、在五大歌网发行。
最高荣誉称号有:被“世界楹联中国诗人作家网”授予“五大院士文化大使”,被《中外经典文学艺术》授予“新世纪20年最具影响力中华精英诗人”,被《中国燕京文艺》授予“2021年度文化艺术首席精英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