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Ⅲ牧鞭抽打着群山
春深的绵绵细雨
飘洒在圣洁的辽阔草原
跑向山岗,可和彩云对话
垫起脚跟可裁一片云带着回家。
潺潺山泉,弹着无弦的琴
将歌声送入毡房,带进草原
那草原的姑娘举着牧鞭
高击雄鹰,抽打着沉睡群山
牧着羊群,赶着希望
风吹草低,显露不仅是羊群
而是一个又一个美丽传说
风舞云卷,翻滚跌撞
只有她的酒窝能装下甜蜜
凌乱飘逸的长发飞扬在草场
歌声伴随着鞭响在牧场嘹亮。
青山是邻居,白云是远亲
身披哈达兀自走向草原深处
轻雾下细说着半没的牛羊
毡房里酥油饼早已飘香!

Ⅲ 拔牙
曾经的一切 若镜花水月一般
风随往事 追不回曾经的沧桑
一口白牙镶在我黝黑的脸上
经年风摧 说话磨损
已失原本的固若金汤
牙齿摇晃 右脸浮肿变胖
牙痛刻骨 痛的让我怀疑人生
那个打更人 是否打错了世界
摧残无辜生灵
窗外悬垂一帘雨
云端卷着一曲雷
手术室里医生拿着麻醉针
备着医用手把钳 棉签
我的脸色似葬礼那般庄重
铁管已被我攥出水来
人生的苦楚莫过于移走骨肉
我抬头看了看医生 无语
咽下去属于我自己的唾液
我回首望医院悬挂着十字架
余悸哪曾散去
牙疼的记忆 已被窖藏在心底

Ⅲ阳光是一种语言
越来越旧的日子
已模糊了视线,
昨天的幸福,昨天的酸楚
记忆里仍时隐时现
我看着那被风吹瘦的月亮
猛得想起那肥胖如初的太阳。
轻柔没有籍贯的风
把久等的期盼挂在枝头晾晒
没有阳光的允许,哪敢随便
阳光下百鸟林间尽欢!
五月小麦在暖风中摇着小手
花开秀穗在阳光下浪漫
深秋的稻谷,头低出禅意
树叶飘落不代表成熟
而是阳光下鲜为人知的传说。
阳光下放到人间
已不仅是光束
而是盛在碗里
装在背篓里的语言!

Ⅲ家乡小河结冰否
我的童年是放养时代
乐不思归加班加点的疯玩
比赛爬树 比赛砍圈……
结果是父亲手高抬却落下很慢!
一场大雪带来塞北的寒风
从胸口进入凉到腿部
又从裤衩鼓进回到胸间
那时真是天冷体不寒。
房檐上挂满玉质的冰帘
河里的冰一天厚于一天
我拆砸出托石大小一冰块
鼓着腮造出热风从麦杆吹出
小绳从冰窟窿里拴着
雪地里拉出幸福满满。
天气一年比一年温驯
往日的池塘现已改造麦田
不知今年小河可曾结冰
寒冷的冬天越走越远
春天的脚步近在面前

Ⅲ夜暮中的高架桥
深冬时节,
风带着寒冷走向深远,
幸福闸放水,
城河瘦了一圈接一圈 ,
可怜的鱼啊河底尽现!
立交桥伸出长长的手臂,
将两河一路紧紧抱在怀里,
用尽全身力量摁住,
唯恐石梁城河挣脱,
104国道被压得“变形”。
入夜小县城升起一道彩虹,
将东西贯通,
豪车在桥上拼命追风,
汽笛长鸣,
划破那深远的夜空!

Ⅲ老屋
回到童年蜗居的老屋,
这里写满了败落,
轻扣记忆的门环,
寻找丢失在故乡的梦牵!
深秋大树脱光了羽毛,
乡土鸟鸣不分工作日礼拜天,
老屋承受不了积年的沧桑,
房梁低头屋面长疮,
我推门进屋满眼萧索,
我上学用的油纸伞掛在北墙,
父亲挡雨蓑衣悬于梁下,
收藏家都眼红的马灯和风箱,
静静地躲在灶台旁边。
眼前的一切不能表达,
一表达就会流泪,就会心酸,
如半截面条梗在喉间!
想那妈妈围裙上栽着一棵桂树,
每每走进厨房都有满屋菜香,
火头军的我将锅烧得直吐烟圈,
老屋啊,我真想再回到那童年!

Ⅲ秋风领着树叶走向深冬
秋风一夜改名换姓,
北风轻易将寒冬唤醒,
那冷清那寒意,
慢慢地叠加成天寒地冻,
无眼的银杏叶,
从树上勇敢地跳下,
在空中漫舞了一次,
直接撞击地面 栽进泥坑,
铺成软床的树叶,
路人踩出复杂的声音,
依然躺在那里不畏疼痛
清洁工的一把火,
它完全解脱 终了一生。
这一夜垂柳被冻得颤抖,
再也抬不起头,
一日春雨的光临,
它仍在半空舞柳絮,
搅得东风轰鸣!

诗人简介:许学俭,出生于1962.4.1,安徽省泗县长沟填人,1987.7分配至安徽省泗县第二中学任教。本人酷爱文学及文学创作,先后在多家媒体平台及纸刊发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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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审核 空谷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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