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邓桥江
千年的你,独坐兰舟。
百转千回,或于灯火阑珊处。
寻寻觅觅,也许只一凝眸,便许下所有。
相遇、相知、相伴,执子之手,与子白头。
-题记
提笔让岁月流淌,温柔了世事无常,山河远阔,前路仓皇,愿可执手同往。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这大概是世间最美的情话了吧!
如果天空是你,我会抬头仰望;
如果大地是你,我会低身向往;
如果田野上的花花草草是你,我会攫取一缕幽香,待你绽放。
听闻你从远方来,我抚琴奏响;
听闻你从远方来,我放声歌唱;
听闻你从远方来,我心花怒放。

我想象着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嘴角挂着微笑,再多都好;
我想象着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先来五公里也无妨;
我想象着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那街角,无关岁月,风吹过发梢。
我喜欢你,于我而言,是那藏不住,放不下的幸福。就算天空多了几片云,下了几点雨,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食物,早上几点起床,晚上几点卧寝,睡前看了什么书,或是听了什么故事等等,所有平淡无奇的小事都想告诉你。因为是你,才让他们都赋上了乐趣充满了希冀。他们是个忠诚的信使,信里头有我有你,纵然少了车马,却也只够爱你。
执笔于此,言辞甚穷。写不出美丽而又富有哲理的句子去形容爱情,却又对它满怀憧憬,敬畏三分。不会轰轰烈烈,却也弥漫温馨。
我曾有幸拜读过诗经《击鼓》,我也向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故事里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有的是像流水一样绵延不断的感觉;没有太多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有的是相对无言眼波如流的默契 ……
最初的我们可能会像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像最平常的朋友一样,见面只打一声招呼,笑一笑,然后远去。之后有一天,也成为了舒婷笔下的那一抹风景:大街上,一个安详的老妇人和一个从容的老人微笑着,从不同的方向面对面地走近,走近;然后是微笑着,鼻尖顶着鼻尖地站着,双手紧紧地系在一起,身后西下的阳光把他们的头发和笑容染成一片暖暖的黄。身旁的人们被他们的幸福染成一片温暖。
古有诗经抒连理,今见情书话比翼。我见过最美的情话必定是: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这句话是周恩来总理写给邓颖超女士的。与这句话的初次相遇,我是震撼的,也是冲动的,我当时眼里有光,就像寻到了宝藏,因为我爱极了。当天我写下了一篇散文,涂鸦了一幅拙画。
即便如此,如今在文中写到这句话,我依然“神情恍惚”,如痴如醉。我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摘录了下来,抄写在那本上了锁,陪我一起长大的日记本上。
周恩来总理与邓颖超女士来往书信中写道:
“你的信太过官方,都不说想我。”
“总理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来想我。”
“闲人怎么知道忙人多想闲人。”
“望你珍摄,吻你万千!”
“情长纸短,还吻你万千!”
字里行间,饱含无数的爱与思念。

毫无疑问,周总理是幸福的,邓颖超女士是幸福的,连书信本身都是幸福的,对的,我也是幸福的。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你全身散发着光芒,是那种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的伊人。
终有一天,我会与你相遇,并与你:轻吟一句情话,执笔一副情画;绽放一地情花,覆盖一片青瓦;共饮一杯清茶,同研一碗青砂;挽起一面轻纱,看清天边月牙;爱像水墨青花,何惧刹那芳华。
这篇拙作断断续续执笔几天,思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去的时间很长,来的时间太短,不敢误了片刻,怕再也遇不到了,也算是写完了。有些句子乱得不像话,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词去表达,将就着也还算合适吧。

作者简介:邓桥江,男,笔名画桥,江西高安人,双一流院校理学硕士。曾荣获第七届中外诗歌散文赛一等奖。《诗韵》诗刊副主编,《江南风》诗刊一社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