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牙
(小小说)
文/终极散人 (河南)
我城墙垛子似的牙齿,今天中午饭吃一半时,被饭团子又崩掉了一颗。
人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唯牙齿与生俱来死可带去。因此我为将来没有生家信物可带而哭泣。
午后我捧着下巴偷偷躲进深森幽谷,在一个僻静地崖峭旁,在为伴我成长、为我营养的那颗豁而半齿的牙,被崩殒祭奠哀悼而伤感伤情时,一频频顾盼的年青人驻足、并不礼貌地道:
“喂!老头儿!‘相依相扶’谷在哪里"?
“滚你妈的`相依相扶'!早丢了!我现在只有无着无落、说话跑风,无的放矢、混混沌沌,无所事事、公园为家的苟延残喘。
所剩一点儿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刚想面壁发泄被你泄了。
将听来的无中生有、无稽之谈刚才品味拌残牙咀嚼品评又被你他妈给搅和了!
谁知你他人妈那什么`相依相扶'的鬼谷在哪里”?!
“噢!对不起老先生!别生气:
“是这样的!我是从`富裕`村来的,但我还没有`富',不知能不能富,所以`望富'。
听说是这里有个风景优美,景致宜人,气候天作,令人流连忘返的世外桃源一一`相依相扶'能帮人共同富,一富带全富;所以我就沿着日短月长、地久天长寻路而来"。
“因为沿途并未见有别样,于是走到这里故有一扰老先生。不好意思"!
"别在意年青人,我是在为失去的伤神,在为丢掉的伤感,在为相依为命的遗憾。在为说话不关风、将来不能带去的老牙挽惜,为被饭团崩牙制气。
是在对天我将不能吃五谷,对地我将不能嚼岁月而哭泣。不是对你的"!
那人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悻悻地走了。
“幸福路"?在哪儿?
“相依相扶"谷?相依?怎么扶"?
“富裕村"?有吗?
“有"!“
一老者告我!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在这儿从小到大、至老怎么就未听说过“富裕村"、“幸福路"`和世外桃源"、“相依相扶"谷?
我踏访方圆八百里路云和月,查寻春秋四季的庄庄户户,村村寨寨。问"富裕"村在哪里,"幸福路"怎么走,"相依相扶“谷是个什么样子。
有人摇头,有人茫然,有人不以为然,有人愤愤怒目相向。
那老者凄凄地望着我的脸说:
“富裕村"那是我们这代人年青时的理想。
“幸福路是我们走过而未加珍惜的单轨道"。
致于`相依相扶`谷,那就是人民公社时修建的、徐徐涓水的库渠,今已荒废断流矣"!
有词为证:
水自天际以为淡,
渠枯流断细品甜。
当初红口不为意,
如今牙殒惜已晚。
方才识得齿之功,
囫囵吞枣胃肠艰。
无牙玉食积痈疾,
念念昨事作空叹。
去日事是今时非,
扶摸残痕作空叹。
失齿玉食积痈疾,
势失只能任作欢。
人 味 儿
(杂谈)
文/终极散人( 河南)
九几年的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中,有个“找人味儿"、依味儿断人、寻人味儿找人的情节至今记忆犹新。
什么是人味儿? 因为具有人味儿才算人。
编辑们推断:
“世上万物无论什么物种都有自已的味儿道”;
树味儿,草味儿,稻味儿,麦味儿。香有香味儿,臭有臭味儿、酸有酸味儿、咸有咸味儿、茶有茶味儿、酒酒味儿,火燎味儿,清新味儿,甚至连空气都有味儿等等不余而列。
如是说,人应该是有人味儿的。
那么人味儿是什么味儿?
于是编辑部的编辑们就互相嗅闻真正的人味儿。
寻找了半天就是嗅不出真正的人味儿。
于是就设人味儿是X。“Ⅹ"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味儿。于是编辑们就罗列所有的“Ⅹ"。罗列的结果需用"y"解"X",得出的结论是“人一富就变味儿"。“Ⅹy"都解不开人,所以找不到人味儿。
有人说“父爱母爱这是古今中外亘古不变人味儿的定理"。
这“应该算一条"。有人附合。
“但也未必是人类的百分之百"。有人不太赞同。
“有同情心、怜悯心"。又有人提出新的观点。
"不一定,这绝对不占人类的大数"。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一心渡人算不算"?
“那是观音菩萨,不是人"。
“顺其自然,有所为有所不为"算不算?
"不算"!“那是道德经,老子将`道德’带走了,道德药放在哪里有待挖掘"。
“助人为乐:俗话说`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帮贫济困、见义勇、不顾生死、`路见不平一声吼呀!该出手时就出手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呀,风风火火闯九州呀"都是被你感染地。
嘻嘻哈哈地李东保,戈玲受到全屋子人的白眼儿。
“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垫砖、竹竿刺指,视死如归,就是不叛国,大义凛然,算不算"?
“那是电影、电视剧中的英雄”!
“唉!有了"!
“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
众皆同声;“那是伟大领袖毛主席"!
刘书友接着说:
"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为劳苦大众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算不算"?!
"不算"!众皆又同声;“那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共产党员和革命干部,普通人达不到"!。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刻将人民装在心中。人民需要的就是我们的使命……"。
刘书友继续说。
“有吗"?!
戈玲用眼神问李东保。
“有吗"!?
李东保将鼻尖指向于德利。
"有吗!”
人们相互用眼神儿寻问:
“有"!
牛大姐大声说:“共产党的宗旨就是`要解放全人类',然后才能解放共产党员自己”!
“这是共产党的宗旨,不能算具体人"。
于是编辑们寻迹于具体,解剖于自我。
戈玲:“热爱于本职工作这是我的本份,努力于本职工作这是我的本能。我全心全意、完全彻底地将自身地政治性、教育性、趣味性、娱乐性知识和才华贡献于本刊"。
“我是这样想的"。
李东保接戈玲话茬说:“人民的刊物育人民。我作为人民的一份子。我要提锤炼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努力提高编辑水平,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竭诚为人民办好刊物打出国界为人民挣外汇,这算不算人味儿"?!
于德利,刘书友,牛大姐纷纷发言,并殷切希望给予批评指正,以便证实自己身上确实有人味儿。
寻人味儿变成了一团和气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个人表功会。
如此人味儿不仅寻不到,连人味儿是什么味儿、是什么东西都未摸到边儿。
陈总遍推门出来:
“顺寻难以找到真人味儿。不如逆向思维找寻。
这样;咱们从人身有什么缺点找起,只有缺点才是人独一无二具备的”!
缺点和缺德教育了我们。于是编辑们又找区别于动物的、独一无二的、只有人类才具备的缺点和毛病。
虚伪、虚荣、阴暗、妒忌、争强好胜、残酷血腥、明枪暗算、打闷棍、栽桩陷害、打击报复,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这些算不算独一无二?
不算!因为有些动物也具备。
再说,有的人介于鬼之问:跟人熟跟鬼也熟:虽不干人事但吃人饭,虽能闻见鬼味儿但却不见鬼影儿,怎么界定?。
在陈总编的建议下,编辑们又开始苦苦寻找对方人鬼不属的、动物界不具备、只有人类独一无二的缺点和错误。
作为人类只要指摘对方的不是,说是“独一",其实有二。这样的缺点和错立虽然马就能暴露出来,人身上有,动物身上也有。
在动物边缘、属于人的本质上找,人们立马就想到了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为富不仁、心理阴暗、阳奉阴违、欺上瞒下、装神弄鬼、口蜜腹剑、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失诚于信、失信于人等等三天三夜也说不尽的毒语恶言。无论你从社会上哪个旮旮旯旯的阴暗处一扒拉一大堆。这一大堆套在人身上用于区别动物“独一无二”也许能证明一些什么。但作为互为咒骂、互为攻击的武器,我以为还不能算作人类的“独一无二"。
这样寻来找去,结果就连李东保、戈玲平时的幽默、玩笑也变成了"独一无二"。
于是月下社会,文恬武嬉,市痞俚俗,打情骂俏,丧风败俗。捋出来就娇生惰,惰生奢,奢生淫,淫生万恶。
由此论断;人的缺陷和毛病是任何动物都替代不了的。
那么人味儿呢?!这些算不算人味儿?!这就是独一无二的人味儿?
小寒大寒残酷天
(顺口溜)
文/终极散人 (河南)
饥鹭望水恨冰封,
枯枝难免雪摧残。
晨哭日光受雾欺,
晚泣月色遭霾掩。
根须保命卧冻土,
萎苇委身冰中眠。
老树瑟瑟迎风刀,
柏松傲挺霜雪剑。
瘦鸦护首风拔毛,
龙鱼河底困冰川。
红梅怒斥霜无情,
冰雪秋夏谁有怜?

题图
岩壁 劲松
(打油诗)
文/终极散人 河南(河南)
根殖岩壁斗飓风,不惧雷暴一劲松。
崖上观谷百草附,一线光须互争宠。

题图
芝兰 之香
(打油诗)
文/终极散人 (河南)
石岩脊土放巨香,只为展志不争强。
幽室沃腴腐根须,委身富贵拒献芳。

题图
施冬肥
(顺口溜)
文/终极散人(河南)
趁暖瞬歇施冬肥,盼雪温润待春雨。
农家四季无闲时,只将汗水籴丰腴。

题图
冬至雪
(顺口溜)
文/终极散人(河南)
雪势汹汹压枯技,春芽破冰待有时。
东风招来暖阳至,好将残雪入画资。

(作者简介:)
张秀成,昵称终极散人,男,民族,汉,藉贯,河南潢川县,生于1955年4月。1970年参加工作,1973年应征入伍,2015年退休赋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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