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辞岁,银虎接春。春的气息,阳光温暖。举国万家,喜迎春节。年味浓郁,感怀颇多。送来佳作,文迎新春。都市头条采菊东篱文学社期待精美佳作!)
年 味
段徳珍(伊春)

年味是腊八粥飘出的浓香
是杀年猪的热气腾腾
年味是蒸粘豆包的喜悦
是映红门楣的大红灯笼
年味是游子眼里的期盼
是电话微信里殷切叮咛
年味是塞满行囊的相思
是售票窗口排起的长龙
年味是亲情友情的凝聚
是红包里藏着的喜气盈盈
年味是点亮夜空的璀璨烟花
是爆竹声中爆发的喜庆
年味是一声声真挚的祝福
年味是炎黄子孙最美的 图腾
2022年1月13日辛丑年腊月十一于翠峦。

段德珍,黑龙江伊春人,热爱文学,喜欢旅游,有数十篇作品在国内报刊和公众平台发表,读者人气指数很高。
过 年 感 怀
段广亭(甘肃)

过年,年年对我没有太多的喜悦!家家都欢天喜地过大年,我心里总有一丝郁闷,却压抑着不能释放,随着年龄步入暮年边缘,心里更有太多的怀旧感。是人,越过心灵的忧伤坎,很难!小时候,兄弟姐妹多,家里父母负担重,加上那时的农村工分制分配,人多劳少之家自然恓惶,少吃少喝,缺衣少钱。棉票布票三年分配总和还不够买两个人的衣服。破衫烂布,全凭母亲夜晚在煤油灯下的切补才能做出两三人的衣裤,这些烂衣破布还是好心人给予的。想想,父母的压力有多重!现在过年如过月,不觉间一年满了!那时过年很漫长,如九曲黄河一样,盼不来等不到,这是我们姐妹兄弟的盼头,只有等到过年这一天才能吃到一顿白面面条,甚至还可吃到几丁肉丁!但是对父母来说,他们愁过年,生产队分粮油因为超支短款,只能预借点粮油,寅食卯粮,赶不上趟儿,每到过年,父母心里总是愁肠,却不能流露给我们,总千方百计要在过年这天给我们做一顿白面条,里面汤里还要掺和很多酸菜叶,真是可怜父母心!他们乐不起来,他们只有增添华发……想起那时,不敢往下想,回忆都是酸楚,眼前浮现的都是父母黑瘦的身材和补满补丁的衣服!八十年代农村政策改革了,家里有二十多亩承包地,虽然家庭经济基础差和靠天吃饭地里收成一般,但我们都吃饱了也都是白面馒头,很幸福!每逢过年,父亲忙着买肉杀鸡,母亲两三天忙在厨房做这做那变化烹调手艺做年餐,我们只顾玩耍等到除夕和初一,丰盛的年饭尽吃尽喝,父母自然喜笑颜开展开了脸上的年历甘苦之纹,盼望日子一年更比一年好!然而,历经了曾经的水深火热之苦,父母心力衰竭,先后都年过半百就离我们而去,劳竭了心血,苦竭了生命,我们如同羔羊离母苦戚戚悲悽悽,过年再也没有了欢乐的气氛,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可口香绵的饭菜,也再见不到父亲笑眼眯眯写几副对联,拿着糖果油饼领我们祭拜财神鸣炮乞福的欢乐!我们兄弟姐妹也不知道啥叫压岁钱,历经之苦父母也无法给我们压岁钱。父母苦其力挣得分文都得精打细算用在全家的一切一切开支上,哪能发出压岁钱任我们去乱花!也由此使我们养就了节俭生活的习惯。父母相继去世后,每年过年我们倍感思亲,最多就是把做上的好菜好酒泼撒出去,希望父母来格来尝,在就是印很多很多的纸钱焚烧,希望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不受经济拮据。这些,都是一种希望,能不能现实?我们只希望来生再做父母的儿女去实现!
……每年的过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仅过年几天的消费远远超出父母那时的几百倍。我们在过年取乐上给子女辈们给的压岁钱也超出父母那时艰苦收入几千倍。虽然过年都欢乐喜庆,但我心里总要周而复始的回想父母的艰辛历程,尤其给他们焚烧纸钱后总是心里郁闷伤感!我们不希望过去重演,但我们不想看到子孙们现在的奢靡浪费。感怀前辈,鞭挞后辈,毛泽东主席说过艰苦朴素,自力更生,这是千古名言,也是现实证明立于不败之根本,父母们的艰辛行为也印证了这些,节日思亲,也是激励我们走好人生这条路的航标……

(作者简介)段广亭,甘肃省镇原县人,曾任乡村干部,后在杂志社为记者,记者站任职多年,先后在中央和省市级报刊发表各类文章近万篇,文章朴实无华,接近地气,很受读者品味。《定远文学》编委、特约作家,《祁连文学》特约作家,现因病蜗居在家。热心参与社会公益活动。

年关将至
苟平刚(甘肃)
年越走越近,日子也越来越长。三九天的河里,已是冰雪皑皑。凌冽的风,一次次的掠过地里的的枯枝败叶,一时兴起便形成骇人的黑旋风,刹那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仿佛已是世界末日。还没运回家的玉米桔杆,紧紧的拥抱着,依偎着温暖着彼此。冬天的日头虽然高照,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没有了滚烫的体温。只有我徜徉在薄凉的世界,听四季的歌声在耳畔不厌其烦的回放着……
荆棘丛生的山路上,藏匿在草丛里的野兔悄悄的窥视着我。——一个不速之客。倏忽便逃之夭夭,踪迹全无。寒鸦从山的那一边悠然飞过,白色的鸽群在苍茫中盘旋着,俯视着山巅之上的我,以及苍穹之下的村庄,炊烟、河流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这并非是他们的失责,而是无声的谦让,他们每一次飞临天下,就是为了巡视凝香的的岁月和源源不断的爱。正如我一样,深深的爱着这个世界。
进入腊月,心情就变得异常浮躁。曾记得儿时的我在斑驳的墙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岁月的印记,盼着、等着过年的那一天;回味着水果糖的甘甜;想象着鞭炮在手中一一炸响吓的鸡犬不宁,它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妈妈亲手缝制的新衣服,穿在身上的那一刻,舒适、温暖、开心,在伙伴们羡慕追逐的目光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忽然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打断了我对往昔过年的美好回忆。我不仅哑然失笑。哦,原来是在杀年猪,是该忙碌了。
俯瞰着山下的村庄,如手掌中的纹路一般熟悉。杀年猪的人们,小如蝼蚁。劈柴哔哔啵啵支起硕大的,热气腾腾的铁锅,五大三粗的汉子把一头头肥硕的猪压在身下,锋利的白刀子冒着寒意,结束着一头又一头猪的生命。然后下锅、退毛,高高架起、开膛破肚。年老的人们躲在墙角下,晒着太阳抽着旱烟锅笑呵呵的,用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比比划划,这头猪的膘肉有几柞厚?谈论着村东头张家的猪壮硕肥大,村西头李家的猪骨瘦如柴。午后,贤惠的婆娘们在锅碗瓢盆间忙忙碌碌,煎炸炖煮一会儿丰盛的大餐就端上了男人们的面前,递上烟酒泡上几壶茶。便悄悄返回厨房。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猜拳行令声,声声入耳,女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
在春节的前几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三。早饭后,全家人开始清扫家里家处的污垢、垃圾和灰尘。不知不觉中,日已西沉。大扫除祛除霉运和晦气,用全新的心态、环境忙碌和迎接新春大年。
除夕的序幕便在第一缕晨曦中,第一声爆竹声中欣然而至。门楣上挂起了大红灯笼,门扉上贴上了福字、“门神爷”,红红的对联浸透着喜庆;浸润着了苍白的日子;浸染着来年的希望。当烟花爆竹的声音再次响彻,璀璨苍穹的时候,电视里的春晚热播正酣,手机上的红包雨,强势来袭,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唉声叹气。
上有高堂,下有儿孙的家庭是美满的,幸福的。此时此刻生活中太多太多的无奈,辛苦都是过眼云烟,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首诗。一首歌,一杯酒,一朵花,无需用嘴巴说出来。你且听且悟,一切不是都刚刚好吗?一切都如你所愿,一切都是美好的。漂亮的你,帅气的他,可爱的孩童。幸福的暖流在时光里流淌,在心底里流淌。
回首一年中的日日月月。哭过、痛过、伤心过,笑过、乐过、幸福着。感恩父母!给了我们生命甚至一切。感恩朋友!落寞孤独时不忘支持、鼓励与陪伴。感谢岁月!给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磨难和挫折。相信新的日子里你我一定会愈挫愈勇。新的旅途中不恋过往,一切清零。不负光阴,不负自己。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走在新的路上……

作者简介:苟平刚,甘肃省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小酷爱文学,虽然碌碌无为,依然在坚持写作,现在从事林业工作。

年 菜

很怀念过年的大烩菜,去年过年给孩子们做了一次,吃了一顿之后,后续几天就成了我一人的“独食”了。估计是嫌其太油腻了吧。
记得小时候,这可是我们最喜欢吃而不得的菜了,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有的。平时哪有那么大的油水子呢!正因为如此,我才叫它“过年的大烩菜”。为了好念并使其显得有点档次和品位,我还是叫它“年菜”吧。这样叫是受“年糕”一词的启发的,还可以说得过去吧。
要吃一碗年菜还是不容易的,尤其在那少吃没穿的年代里,它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夏天或秋天有吃不完的白菜或白菜叶子甚至是萝卜叶子,把它在案板上搓一下,出水,变黑,成绳状,然后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让日光曝晒,在变干脆之前,收罗到一块,放在不常用的筛子或簸箕中,或挂在院里或窑里墙上的木橛上,备用。这种菜过去叫干白菜,现在有个洋气的名字——梅菜。估计梅菜扣肉与此有关吧。有人说,梅菜理应叫霉菜,我也不深究了。
秋天里吃不完的萝卜,切成长方形的片,放在平铺的蛇皮袋子上或簸箕中或高粱杆杆做的盖盖上,在院子里,让阳光曝晒。它的干湿和现在做的萝卜干干湿相当。不同的是,前者是片,后者是条。
腊月初上,殷实之家开始杀猪,这样就有了肉,有了肉,就跟着有了油。在那时,干一年,没有一点油水子,只有到了过年猪杀了,才会把嘴吃得油夥夥。猪杀了,就有了点水油,也有了点板油,更重要的是,煮了肉,剩下的肉汤,可是有的用。舀出,在盆中晾凉。上面就有一层白,那就是油。小心地把它铲下来,有时就可以累积一小碗,以后可以炒菜吃。下面的部分呈深绿色,有的人家把它切成块,放点醋和熟油辣子,就是难得一道菜,叫清汤。清汤的另一用途就是做年菜。
把干白菜又叫梅菜或霉菜的,在锅子里煮一煮待其半熟,捞出。干萝卜片也是如法炮制。此第一步也。
然后,烧点油,荤、清因人口味。油红,放少许葱花,继之放食材,即白菜干、萝卜干。翻炒。
最后,把清汤倒入,烧开,待菜熟盛碗中,泡一个大蒸馍于其中,吃下去,一定感觉幸福舒坦。
此菜好处是:既大补又解馋。大补之功效来自于白萝卜,解馋当然属清汤了。
鉴于清汤不够卫生,现在就不必用它了。放肉、放豆腐,放什么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有。有肉不吃豆腐嘛!

唐建武,七零后,甘肃合水人,中学语文教师。喜好读书,业余写点文字,记录情感,记录生命历程。曾在省市报刊上发表作品。《孤寂怡人》是第一本散文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