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武汉名家罗定对老师的佳作:《为何人要挪活》外一篇「飘舞的剑」(1309辑)
为何人要挪活
定对
我们的老祖先有一句俗语叫“树挪死,人挪活”。
“树挪死”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然“人挪活”又是何意呢?其简单解释就是,不要在一个树上吊死,打一抢换个地方。
如果一个人尚在一个地方或一个环境里,能比较好地生存下去,那你r就不用挪了,但如果混的不好,生存艰难且又想要活得更好,那你就得挪一挪。
几十年前,与香港相连的深圳和东莞,超过半数的难以温饱的人,冒险偷渡到了香港,从此生活因此而得到了改变,由此看来这挪一下,总算还是活得好一些。
一个深圳老太太给我讲,她年轻时,她老公为了和她一起偷渡到香港,教她游泳,游过隔离香港与深圳的那条并不宽的河。教她游泳一个多月,基本能游了。夫妻俩将家里东西变卖的一点钱和煮熟的十几个鸡蛋,装在塑料袋里,挷在腰上,半夜去游那条河偷渡到香港。
可她一下到河里,对岸强烈的探照灯光扫射过来,害怕,紧张,发抖,怎么也游不好。改日又改日,四次都没成功。
她的两个兄弟过去了,成了香港人,她和她老公只能继续极苦的很难温饱的日子。
我有一个朋友,虽然没有偷渡去香港的欲望,但结果也和偷渡差不多。他这种差不多就是挪。
他出生在洞庭湖边的监利农村,父母从没进过学堂当不了干部,帮不了他。而他自身强烈感觉自己不能胜任当农民,于是那他就只能挪,而且还要快点挪!
只有十四岁的他就一咬牙离开十分苦难的家,挪到了湖北宜都松木坪的庙河煤矿。
挪了之后,又感觉不能胜任当煤矿工人,于是他就拼命地学习写作和画画,就是这样的一挪,他还终于成了湖北大学中文系的学生。
后来呢,由当记者编辑不经意间成了湖北省总工会冯家云主席的秘书。这是容易上到处级甚至厅级的官阶,可他又感觉自己不太适应坐机关。
在他看来说自己不适应写那公式刻板化的文章。认为那样的文章不应该是农民的儿子写的,因为他觉得这样写的很累且又很痛苦。
挪!继续挪!只要能够活得稍好点,管它什么处级厅级?于是他又选择了自由撰稿人,最终成全了他写就的一本百科全书。之后他又展转去了南方。现在叶老归根回到家乡,亲吻洞庭水这条老江河。虽失去很多但他觉自己还活的有滋有味。
由此不免让我想到,人真的是要到处看看农村城市,山区平原,贫穷富有等等之地都去看看,都作一些了解。万一你在一个地方,在一个环境中,很难活得好,那你就得作好准备挪一挪的打算了。
又见一个悲剧。在武汉我去一个同窗那里作客,他住的对面楼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在自家客厅里的吊扇上吊死了。死因只是因为自已是一只不能抓到老鼠的好猫,又搞不到钱养不了钱,结果老婆离他而去,儿子成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被送进监狱。
想到此,他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孤苦伶仃,穷愁潦倒,无依无靠干脆用一根绳子了结了生命。
我为何说人要挪活,就是缘于这个悲剧而写的。虽然不是伟人所期望的能抓老鼠的猫,可也不致于去吊死呀。
他那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说卖一百万,卖九十万是丝毫没问题的。卖掉。随便在湖北某个乡村买栋三大间的房子,也要不了几万元钱。剩下的钱,在我看来他起码能活上个四五十年不成问题问题。不解的是他为何非要选择去吊死呢?
所以,我才有了重复一次祖先树挪死人挪活的这句话,才有了人为什么要挪活的写作动因。
一天一死
定对
人来到世上,都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不能违背这一规律。是的人活一天命就短了一天,这样理解也倒合乎生存逻辑。但我要说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
一位文友告诉我,有个自以为是诗人的人,他每天总爱写首诗,或颠来倒去来上一段顺口溜,常在自己搞的公众号上发表。
我在文学道上起步时也是这样。那时我还是一所大学里的一名学生,在求学路上有点操之过急了,总想急于成为众人仰慕的诗人。
没有网络,只有一大摞如同发给先进工作者记流水帐的笔记本。我也是每天写一诗,发表在别人看不到的我衣箱里的日记本上。
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反正每天都写。过细地去想只不过是:
东方出太阳
大地闪金光
身上再不痒
心中暖洋洋
第二天照就乐此不彼地再写,那就是:
大地闪金光
东方出太阳
心中暖洋洋
身上再不痒。
这是诗吗?这要是诗,猫叫狗吠,那都是诗了。这样的诗,写一首死一首,一天一诗,那就是一天一死了。
连同日记,我写了十几本,当觉悟了的时候,我却把它全烧掉了。
现在看来, 诗不是那么可以简单得一天一首的。
吟诗作文,必须是要有感而发。感是什么?感是迸射的思想火花,能够把黑暗照亮,能够唤醒沉睡。所以,我现在的三本书,叫《觉醒》《问道》《求是》,不是觉醒,不是问道,不是求是我就绝对不写。
窥视中穿透中尽可能给人启迪,推人清醒。能不能做到,都理应要如此的去追求,否则,一天一诗也好,一天一文也罢,那就是一天一死。
古往今来,历史多沉重,东方太阳出,那是为谁出?别人心中暖洋洋,你和你的底层的兄弟姐妹们心中也暖洋洋吗?至于身上不痒,那不是因为太阳出东方,身上就不痒,本来身上就没痒。瞎写什么呢,还一天一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