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儿时的年味
文//老顽童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是现在城里连一丁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疫情也没挡住人们忙碌的身影,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日子。
毕竟已经接近了年,但我依旧对年有一点期待,有一点祝福,有一点依恋。在我心中的年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更加多的是回忆起儿时的年味儿。
印象中儿时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到了腊八,简直就是滴水成冰,俗语才有“过了腊七和腊八冻掉人下巴”。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怕冷,但心中却满是欢喜,因为快过年了!过年意味着可以有新衣服穿,有一串鞭炮,有一块压岁钱,还有肉吃,有鱼吃。
于是就盼着日子过快点,好让自己的愿望马上实现。
过了腊八,父亲该开始张罗着杀猪了,各家各户也根据自己的家境和过年期间招待亲戚朋友的数量,算计着去集市上买年货。
母亲张罗着蒸几锅馒头和窝头,然后放在苇席凉着,正月十五前可以不蒸馍也差不那去了。把肉泡到冷水里一两天,然后按照炖的和炒的分出来,该炖的要提前炖出来。因此,那一阵子,村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鸡鸭鱼等也要提前炸好,年夜饭和招待客人时上锅蒸一下就可以了。

然后是扫房,搞卫生,张罗写对联,贴对联,挂红灯笼,家家户户喜气盈盈的,人人脸上带着笑意,兜里揣着花生瓜子水果糖,聚在阳光好的墙根下拉呱空。
小孩子们已经放了寒假,早把作业放在了脑后,你找我,我找他的疯玩儿。划冰,放鞭炮,到村外的麦秸垛里捉迷藏。往往都是天大黑了才知道回家吃饭,当然总少不了被家长教训一顿。
生活改善了不少,吃的浑身有劲了,明天还是依然如故的乱跑。就这样跑着跳着玩儿着,年真的到了。
吃年夜饭,拿压岁钱,放鞭炮,噼啪噼啪,整个村子欢乐到了极点,邻村的鞭炮声,闪光雷,璀璨夺目的烟花,此起彼伏,把夜空染得色彩斑斓。后来有了电视,是吃完了年夜饭,看完了新闻联播,八点钟全家围在一起欣赏春节联欢晚会了。

初二按照习俗去舅家,回娘家的来来往往。人们穿着新衣服,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穿行在路上。见面都会说一句“过年好!”初三以后,开始串亲戚相互拜年啦,于是走东村,串西村,提着点心,酒瓶子,登门拜年,吃一顿饭。热情洋溢,互致问候与祝福,把一年来的心里话都放在酒里,搁在茶里。
这样欢乐的日子过的很快,不久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是仅次于过年的节日。吃元宵,挑灯笼,放鞭炮,所有的村庄都是欢乐的海洋。
没出正月都是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人们还是会互相串串亲戚,伙食还是保持着比较好的标准。但是巳经有勤快的人家开始收拾农具,准备春耕了。
年在肉香鞭炮声和大红春联的颜色里慢慢地过完了。我们是多么的留恋啊!因为一出正月,一切恢复如初,又该开始清苦的日子了。于是就总是盼着快点过年,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自己的愿望才能实现。
但奶奶说,不能盼着过年,过一年就要长一岁。当年李闯王进了北京天天过年,于是当了一个月皇上就完了,本来他应该坐三十年江山的……
年又近了,但是却没有一点点过年的氛围,没有一丝丝过节的感觉,于是我不禁回忆起那时的年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