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家乡》
作者/白丽芬
我的家乡坐落于鹤城克山县的一个小村庄,地肥草美,一马平川,淳朴善良的人们以种田为生。
当年,随着改革开放浪潮的推进,年轻的一代人走出家门,涌入了繁华的城市,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辛苦的做着各种营生。我大概是出来闯荡很早的一批人里的一员了,断断续续的算下来也有二十几个年头。想想几乎每年都要往返家乡一趟,看看年迈的的父母和老亲旧邻。欣慰的是,每每回家的饭桌上,总是少不了家乡南河的小鱼儿,在外的游子,最想念的家乡美食就是这口了。南河的小鱼刺软肉嫩,入口纯香,是出自乌裕尔河(我们叫它南河或者河套)。三汊口的鱼更密集,潮涨潮落的时候鱼多如河里的沙,有鲫鱼、鲶鱼、白连、鲤子,还有川钉子、麦穗、山胖头、鲜虾、嘎啦……真是数不胜数。要比下游富裕县一带的鱼好吃得多,那里的鱼刺硬,味道也差。
记得小时候,吃过大人们在野外就地取材,用原河水清炖的河鱼,鲜美的味道和家中深井水煮出的味道更是令人难忘,每每回想起来似还留有余香,亮亮的眸子藏不住回想,兴奋的很。
打鱼是庄稼人的副业,阴天下雨时,勤快的人,到南河打鱼赚点零花钱填补家用,也是美事一桩。现在都机械化了,农闲在家的时候多,不像我们那时候,一天到晚的忙 。
乌裕尔河全长587公里,是扎龙湿地的水源。这条河离家很近,也就四里多地的距离,去南河要经过一条东西贯穿的铁路,再走上两节地的路程就到了。河水多是浑浊的,河底是细细的黄沙,每每下河,沙水涮着小脚丫,凉凉的、痒痒的,别有一番滋味。小时候的我们一到开春每逢星期天,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河南岸的甸子了。北方的五月份水还很凉,但我们还是要在大人的陪同下乘小船过河去,没有船的时候大人们会脱下裤子,把一头扎紧,往水面上一摔再系紧,就鼓鼓的成了渡河的工具。只是河水有些凉,幸好河水不宽,路口的水也浅,太阳晒晒晚点下河也就过去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小伙伴们像撒了欢儿的小马驹,会在野甸子玩上一小天,特别的开心。夏天的时候就去的更勤些。
其实,这一望无边的甸子准确地说应该叫湿地——乌裕尔河湿地。那里有垡头子,软软的,湿湿的,有的地方布满泥糊糊的沼泽,因为陷脚,所以不敢往里走,家人也是再三地叮嘱过。垡头子大人们常拿铁锹切成方块,用它磊院墙。它就是细密、柔韧的乌拉草的根,像毡子一样绵软有弹性,半腐烂的状态。丛生的乌拉草,绿的颜色与周围的草不同,长得很茂盛,细长细长的,既折不断也拔不动,用手摸上去特别的舒服。听老人们说它还能编草鞋,做鞋垫什么的。
甸子上鸟多,我们到处去寻找鸟蛋,气得鸟儿追着我们吵,我们为了把鸟蛋带回家和众鸟周旋。也去水坑里捉鱼,伙伴们一起下去,把水搅浑,捉的不亦乐乎。很陡的水坑边有洞洞,弯弯曲曲的,有出入口,伸进去的双手触到滑溜溜的鱼儿很难捉到,但我们很乐意享受这样的过程。把鱼儿呛得逃到水面上直翻白,真是搅的天昏地暗的。
湿地是我们的乐园,是鸟儿的天堂,说不清有多少大小动物在这里的栖息。兔子、野鸡还有野鸭子我们常见,也见过大鸟在天空中飞翔。有鹿场,只是远远地观望,没有去过那里,因为很远,大人们不让,说路不好走,还有可怕的狼,其实心里明白不会有狼,以前听大人们讲过,因为荒地变成了农田的缘故,狼走了。
柳条通和花草的世界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泡子,像芦苇、蒲棒,各种水草海浪一般涌入眼帘,醉人心怀,令人神往。那时的我们纯真的眼睛里看什么都美,玩累了还有蒲棒花供我们充饥。黄花虽好但我们不吃,可总是要採回一些用水养着,放到显眼的地方欣赏。花有黄花、蓝花、灯笼花等等,真是叫不全他们的名字,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近些年,听说被牛羊捋的已不成样子了,很难採到那样美丽的鲜花了。不过三年前,上边来人阻止了人们在甸子上放牧,拆了房子劝走长期居住的人家,还好遣散的及时,据说那场大水甸子外围的牛都给飘了起来。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甸子又是一片郁郁葱葱,一如从前繁荣兴旺的景象了。小动物繁殖的快,像山鸡,野兔都多了起来,就连狐狸也常出没村前村后的。
乌裕尔河灌溉稻田和各种庄稼,尤其是干旱的年头,人们靠它迎来不错的年景。
这就是我的家乡,冬季大地飘白练;春夏一片绿色的海洋;秋天满眼的金黄。天有多大,绿地就有多大。鸟儿在蓝天之下碧草之上翻飞歌唱。彩云悠然而来,悠然而去,一片祥和之相。游子在外,千般美景好,最难忘的景致还是故乡那气吞山河的沧海桑田啊……
写于2021.6(修改于1.11)



作者简介
白丽芬,笔名悠悠,网名飞雪,《都市头条》西安头条编辑。黑龙江省克山县人,现居秦皇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