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年春事了,缫丝捣麦笑相呼”。时间的脚步如同逝水东去,不舍昼夜,从不停息。燕子呢喃声里,相思年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荏苒的时光,一晃一年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
去年的腊八节恰逢二十四节的”大寒 ”,燕赵大地的石家庄,正处在防疫抗疫的风口浪尖。为打赢防疫抗疫歼灭战,堵塞道路,阻断村庄,关闭楼堂馆所;封锁小区,自我隔离,密集核酸检测。感叹盛赞白衣天使临危不惧,如火如荼的战疫场景。
“热在三伏,冷在三九”,今年的腊八节,正处在地冻天寒的三九天。我们这就有“三九四九,冻破碓臼”的俗语。碓臼(duì jiù),是农耕时代我国劳动人民一种常用的生活用品,这些石器在我们农村偶尔还能见到,它先于石碾石磨,祖先就是用它舂米捣面,维系生活。而三九天的到来,连石头制作而成的碓臼都能冻破裂,可见三九天天气的寒冷是何等的令人望而生畏啊!
年尾十二月被称为“腊月”。入了腊月,年味愈来愈浓,杀猪宰羊,磨面蒸装,人们每一天都会沉浸在“过大年”的繁杂年货准备当中。“莫笑农家腊酒浑” ,”腊酒”、”腊肉“俱是“腊味”,“腊”是一种肉类食物的处理方法,是指把肉类以盐或酱腌渍后,再放置在通风处风干。早在两汉时期的《周礼》、《周易》中就有“肉甫”和“腊味”的记载了。
民间有食腊八粥的风俗习惯。“只将食粥致神仙”,食粥,由来已久,民间各地非常普遍。所以在腊八日这天,都会变着法的做出别具一格的”腊八粥”。从沈从文的《腊八粥》那篇文章里,我们同样感受到在腊八这天,人们做腊八粥、喝腊八粥,一家人在一起的浓浓亲情。做好的腊八粥奉赠给亲朋好友,在馈赠与接受之间,也加深了亲友之间的感情。地域区分,风味有别,做粥所下锅的食料就大不相同。红枣、莲子、花生、桂圆和各种豆类,大米、小米、玉米、薏米,仅米类食材就好几种,各地区所用材料也各有不同,根据口味,还有甜、咸、浓、淡之分。
我们地处广袤的华北平原 ,“大豆米饭就咸菜”的大集体年代,成就了祖祖辈辈腊八节的”腊八粥”。这里盛产谷子,南方水乡的稻米极度匮乏,腊八节这天自然就是以小米为主食材的豆米饭、小米粥、捞干饭,变着花样把小米巧做来吃。
小时候的“腊八节”就跟过年一样欢乐。记得我八岁那年“腊八节”,早饭是乱洞洞的豆米饭,这样的豆米饭只在“腊八日”才会享有。当屋地上摆放一张低桌,一家孩子们围坐低桌吃饭。望着低桌上摆放的节日腊八粥,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喜悦,口中连连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异常的活跃。一手高举小铁勺,一手搬着翘起另一条脚,边咯噔(小时的游戏,一条腿盘起,一条腿在地上跳跃)边念叨着儿歌:“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话音未落,一不留神突然跌倒在地,脑门正巧磕碰在木制小低桌的一个角上,等把我拉起来时,血流如注,两眉间鼻梁上的伤疤成了我幼时“腊八节”的永久记忆。
腊八蒜顾名思义,就是在腊八日这天泡制的腌蒜,乡下都称这叫腊八蒜。它的制作方便 ,材料简单,口味独特,腌腊八蒜就成了我们当地各家各户的一种习俗。将剥皮的大蒜瓣儿放到一个罐子或瓶子里,然后倒入食醋封上,放置在凉快的地方,三两天就会变绿变蓝,晶莹剔透,宛若羊脂玉一般。一盘水饺,或是一碗大锅菜,几瓣腊八蒜,吃起来总会有年的味道。
腊八节借“腊祭”之名,表达的却是农事劳作一年的人们对来年的一种美好祝愿。
又是一年腊八节,绿杰乡伴茶面粥,已成功担负起腊八节食粥的重任。对清洁工、对孤寡老人、对天寒行路人,多次无私奉粥,献出爱心。今年抗击疫情依然严峻
,我们看到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勇士们,他(她)们“舍小家、顾大家”的无私奉献精神,为我们筑起一道安全屏障。望着他(她)们寒风中疲惫的身影,我们多想将带有年味的绿杰“腊八粥”、手工水饺、“腊八蒜”亲手送到他(她)们跟前 ,和他(她)们共度带有年味的“腊八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