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老镇》
信义庄
“大热天的,你屌挤在麦穰垛里干啥”。
“啥叫绝对不会,心里没划量过能这样说”。
“操,这些狗杂种,扯屌鸡巴蛋!”
“会愚微微笑着,从抽屉里摸出两颗黄澄澄的浆蜜杏递给小弟子。
“天赦子和尚成岭并着膀子比比画画边走边拉”。
“下腰捡起撇在石阶上的苦菜,抖掉粘上的泥土,扔进篮子……”
清冷的夜晚里,读着这样的文字,热血沸腾。
这样的语言,这样的场景,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

走进《老镇》,那山、那水、那寺、那村、那人、那场景、那语言……竟在脑海里一一幻化成了自己熟悉的、经历过的现实中的某某某。会愚、傩疯子、和狗子、天赦子、梁文语、常二婶子、岳蓊若、岳珊、梁亮、岳绍前、尚成岭……好像无一不在自己的生活中走过。
小说是可以虚构的,但我却执着的判定,《老镇》从故事到情节,甚至细节都是真实的。相信,大多也是作者亲身经历的。
一部小说,要打动人,感染人,有生命力,归根到底是要来源于生活的。没有生活的真实,注定是空中楼阁,水上浮萍。
柳青,如果不是辞去长安县委副书记,定居皇甫村,住在一个破庙里深入生活,焉能创作出史诗般的巨著《创业史》。可以断定,这《老镇》的作者,一定与柳青有着类似的创作经历或体验。
从未与作者谋面,冥冥中却感觉与作者心灵相通,似乎是熟悉多年的挚友。想来,这种感觉,无疑是来自作者对生活最真实的描写,对人性最通透的思考,对一方水土最深沉的爱。
品味着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咂摸着一个个灵魂的善恶,对故乡,对那方水土的愁绪、爱恋竟久久挥之不去。
初读作品的时候,心情就像跋涉在浩瀚沙漠中的游子发现了绿洲,久旱的土地适逢甘霖,喜悦、激动、如痴如醉。
作者牛余和先生应是土生土长的章丘人,书中所写的长岭山,就是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长白山。书中的那些往事、那些场景、那些语言是绝非外乡人所能熟知、表达、驾驭的。

读过贾平凹先生2018年出版的小说《山本》,牛余和先生的《老镇》成书比之还要早着几年。如果说《山本》是一本秦岭志,那《老镇》也可以称之为《长白山志》,书中关于长白山风土人情的挖掘、描写,是过去从未有人涉猎,从未达到这样高度的。二者在人性的展现及思索上,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许这就是高手的境界和眼光吧。
《老镇》是我看到的,有史以来关于故乡最恢宏的诗篇,最直面人性的描写、展现,对历史最深沉的回望、思索,对未来最严肃、最深情地启迪。
它是章丘文学的一个里程碑,是章丘文学的新高度。
《老镇》中有大量章丘乡土风情的描写,使用了无数典型的章丘语言,也许这是第一次有人将章丘独特的方言土语,这样全面的以文学的方式展现给大家,他让章丘的山水活了起来;将章丘人善良、刚强、倔犟,宁折不弯铁打的性格诠释的一览无余。让作品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情怀,烙上了深深的地域特色。
“一只长尾巴喜鹊立在一簇黄麦杆草上,呼扇着翅膀随风起伏”。
“树上一只探头探脑的黄鼬”。
“到了天地始肃的处暑,山坡上的庄稼还青枝绿叶的。可白露刚过了一半,节令又像被猎枪惊起的野獾,一下就窜出去一大截,竟然越过两个节气,下了层薄霜,寺里的白果树叶子早早就黄了。眼下是蛰虫培户的秋分,又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小阳春天气”。
“梁亮,你听着,我知道我是下了集的菜,敛伙敛伙论堆卖都没人要。可我不会涎着脸去填充那个翟小红的空白”。
“打那、愣怔、挓挲、熨帖、怵头、踅进、滋润、撺掇着、撅打着、一挫身、一欠腚、晌午头、磨悠倒、杌撑子、老经轴子、忒屌啰唆、血糊沥拉的、姿嘠儿悠地、半口的又酸又甜、城隍问了土地问、滋滋溜溜喝闲酒、瞑着个屌眼充啥大尾巴狼……”
鲁迅先生说:“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蘸着长白山泥土,饱含浓郁乡土气息,呕心创作的《老镇》,相信,一定会有着持久的生命力!也一定会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喜爱、所传颂。
儿时,对发生在身边的许多事情不明就里,但又胆怯害羞的不敢向大人提问求证。其实,在那个年代,一家都有四五个孩子,喂饱孩子的肚子是头等大事,父母那还有闲心管孩子想什么,尤其像我这样胡思乱想的熊孩子。品读《老镇》,不仅唤起了儿时的许多记忆,更对儿时的一些疑惑豁然开朗。
走在东岭山下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徘徊在石峪寺的古柏下,徜徉在长白山下的古老山村里,回味着《老镇》中每个场景、每个细节、每句对白,我终于明白,这世界绝非非黑即白,人性也绝非非善即恶!但抑恶扬善,让人性善良的光辉照耀世界,则是我们每个人时时刻刻所必须铭记在心的!

牛余和先生讲:我只是想给能安安静静读书的人,写一部沉静的书。读罢《老镇》,我想说,这的确是一部沉静的书,一部让人沉静后又不沉静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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