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文学社作品（漫漫长路）
导读：香港于1997年回归祖国。本文写于8年前。那次旅游，我们企图吃“免费午餐”……哦，香港！真心祝愿你再造辉煌！
啼笑香港
肖殿群
时值岁末，适获大地保险公司“免费港澳游”票据两张。一见“免费”二字，本翁便眼放绿光，办却繁琐审批手续，欣然休假，前往深圳参团。鹏而港，港而澳，澳而甬。
2014年12月20日，本翁与战友、同事贺小明抵达鹏城。次日，向深圳的导游交了260元/人的“组团费”后，进入皇岗口岸，啼笑旅程就开始了。
黄岗口岸2014.12.20
一、通关的“蠕”
由深圳皇岗口岸去香港，须经过陆、港两个出入境厅的验查。冰冷的铝合金栏杆蛇行成“山路十八弯”，将我们挤成一队队黑压压的“人饼”。随着“蚁群”到了终点，回头一看，原来直线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本翁们竟蠕动了三个多小时。
二、景观的“平”
诚然，维多利亚港湾夜景的迷人，海洋公园内涵的奇妙，自是让人赞叹。但香港弹丸之地，对于行走于祖国大好河山的本翁们，固然不要期待其呼伦贝尔般的辽阔和五岳三山般的伟岸。除却巫山不是云，胸有千年中华文明底蕴、佛道儒学熏染的本翁们，面对黄大仙祠、啬色园的作势与逼仄，心中便哂然了。
香港赤松黄仙祠2014.12.21
最让人憋屈的是行走在香港的街上。两边参天大楼密密麻麻，抬头望不到一线蓝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除山坡上的新建豪宅外，英佬时期的建筑大多墙漆脱落，陈旧而苍老。街头到处在修修补补。仅仅两车道的街面，一见大巴会车，本翁就既为司机担心，也为其驾技赞叹。我想如此建筑也好，大约能防地震吧――那时地面一晃，大楼就全架到一起了，也许并不会倒塌下来。人们奔逃在大街上，从天砸下的应该只是富得流油的楼上香港人成捆的美钞？
于是想起内地那明丽宽敞的大道，通光透气的楼房，别致优雅的小区。香港只是个赚钱的场所，却不是个住人的地方。没去过的人想去瞧个稀罕，去过的人也许永远不想再去。
两位出糗的老战友2014.12.22
三、导游的“烂”
世上最可恨的是大肚贪官，最可鄙的是无良记者，最可耻的是黑心导游。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最烂菜的导游还是在香港。在港一天半，半天游览，一天购物，三换导游。每个导游上来，虚伪的笑脸后面，都是狰狞的灵魂和剜肉的尖刀。
比如，先是笑容可掬地每人送上一盒钥匙扣，吹嘘怎样怎样精美实用；然后就滔滔不绝地赞颂司机是如何脾气好，如何不计报酬默默无闻地义务为我们服务；最后竟让司机自己过来收钱，每人100元人民币，不给钱就不走车。又如，那位60多岁还自称小姐、以香港旅游局宣传部职员身份“义务”为我们服务的女导游，在车上强卖“可以兴官运、旺财路”的纪念品“紫荆花”，100元人民币一朵。后来我们出了珠海拱北口岸，一样的物件，广场上的小贩叫卖10元一朵，最后10元三朵成交。气得一位高龄的游友才骂出半句娘，就喘成了一团。
导游：都给我进去购物2014.12.22
对于普通游客来说，在香港被导游安排购物，有种“过鬼门关”的感觉。先是将那张通关时发的、在港期间“需保留此表”的《入境申报表》收走，然后才安排购物。由于本翁们购物不多，导游拉长了脸冷嘲热讽，好一顿呵斥，再未归还此表。后来还使出绝招：以联系住宿为名，竟将我们的《港澳通行证》扣下，才送入珠宝店。店内人山人海，步履艰难。见价格吓人，本翁想走，却在出口处被导游堵住不让走。因通行证被扣，又不想惹事，只好回去买了个小东西出来，才脱离被宰羊圈。团里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哪有钱买珠宝？被导游训得眼泪婆娑：中午不给饭吃，晚上没床睡觉！只好含羞离团，茫然无助地站到那街边……
游客怕珠宝，珠宝却是导游的至爱。不达目的，还真不让吃饭。早已过了午餐时间，却还一家一家地将我们送进珠宝店。奇怪的是，那些珠宝店附近都是干干净净，根本买不到吃喝。本翁饿得头昏眼花，后悔自己准备不充分。
导游：这里有全球最便宜的免税商品2014.12.22
四、食宿的“苦”
自知“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既是免费游，自然有心理准备的。但在港所遇，却还在意料之外。
港宿第一夜，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类似贫民窟的里弄中。五六个平方的房间，三面抵墙摆了两张简易床，2人住。门床之间距约1米，床距20厘米，其它再无余地。墙破窗帘烂，旧空调是摆设，墙上电视两三个雪花台，根本不能看。卫生间刚好能放下一个坐式马桶和一只瓷脸盆，并无空间洗澡。好不容易从床底深处找到2只塑料拖鞋，又是同边的。手机要充电，插座是三孔的，插不进去。不要指望有烧水壶，纸杯都没有一个，刷牙时直接趴在水龙头下面洗口，弄得一脸凉水。最要命的是早起排急后，到处找不到手纸。次日问导游：行程表上不是写着住三星级酒店吗？答曰：在我们香港，从门口到床铺，只要有3步的距离，就叫做“三星级酒店”。
在香港住酒店2014.12.21
兴许是不想让陆客触扰了港人吧？大陆游客似乎都被安排在几个固定的小饭店吃饭。因游客太多，吃那“流水席”，又要饥肠辘辘地排很长、很久的队。好不容易轮到我们，扑上去，见了那几碟凉饭凉菜却又心凉半截。为了方便快捷，他们将已经装上菜的碟子又一层一层叠着堆上来，分发到各桌。碟里那些小咸鱼、小榨菜之类的，都被压得扁扁的、薄薄的，菜上圆圆的那是碟印呢。饿极而难以下咽时，终于上来一碗可以淘饭吃的汤。汤里形似绿豆粥什么的却不知为何物的渣儿早已沉了底，淘进碗里送饭的只是一汪“寡屁水”……
在香港排队等吃饭2014.12.21
五、法轮功的“烦”
“法轮功”被屁滚尿流赶出大陆后，在世界各地仍有丑陋表演，香港这个紧邻大陆的自由港更不例外。一入关，迎面而来的便是它们的骚扰。尤其是吃饭排队时，陆客更是不胜其扰。一个老头手举图牌，头套话筒，腰别扩音器，在本翁身旁喋喋不休、唾沫横飞了半天。本翁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故意瞪大牛眼，逼视他良久，突然振臂高呼：“共产党万岁！祖国万岁！”老头错愕，然后故作镇定地摇摇头，嘴里喃喃着什么，走了。让人欣慰的是，香港也时有谴责“法轮功”的大横幅……
作者2014.12.23
香港，让本翁又爱又恨的东方之珠！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旅程，本翁对你又有了更深的认识……(2015.01.10)
（本文照片由作者现时现场手机拍摄）
1997年刘德华那英《东方之珠》
（罗大佑词曲）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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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肖殿群，男，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苗族。为1985年山径文学社创始人之一。曾两度从教，两次入伍，两番转业，两试经商；从军20余年，从政近20年。
（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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