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诗歌】都是方言惹的祸
文/董保良
1991年的9月份下旬
我在昆明小坝的一个机械厂
当了一名钳工
刚进钳工房
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
扑面而来
同事是几个比我小一点的青工
他们说闻得多了
就闻不见了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同事里有个绰号叫小娃的女孩
主动出来教我在钻床上打眼
小娃当时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娇小玲珑，面目如画
很白净很漂亮
而且她还絮絮叨叨的
和我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我自恋的认为是我的美色迷惑了她
后来才知道人家对我毫无兴趣
不过我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我逃过了一劫
因为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
就无可救药了
我和小娃尬聊了一阵
发觉她连我们师宗县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得不向她解释
就是泸西阿庐狗洞旁边那个县
当年我们老家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我并不是故意抹黑阿庐古洞
有泸西的朋友看到的话多包涵
我们正聊得投机呢
就听到有人喊“狐狸精”“狐狸精”
一个女工不耐烦的问喊她整哪样
那女工圆脸大眼睛
皮肤很白但是个子不高
我愣了一会哈哈大笑
说你们昆明人起名字太好玩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叫啥不好
非要叫狐狸精
钳工房里的青工都笑得肚子疼
那女工气得跺着脚大喊
“我不是狐狸精，我叫胡丽琴”
我当时刚接触官渡话听不懂
就很奇怪说你说你不是狐狸精
又说你叫狐狸精是啥意思啊
那女工气得半死，说
如果我和你说一句话
我就不是我爹妈养的
这女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直到两个月后她辞工走了
真的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怕一句话
当时在小娃的解释下
我才知道自己听错了
臊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快要下班的时候
我又闹了一次笑话
我听一个男工说“晚妈”“晚妈”的
同情心泛滥成灾
就讨好的对他说
你也太不幸了吧
遭到了一个晚妈
那男工同样气得半死
跳着脚喊“是瓦猫”“是瓦猫”
我连连点头
夏天的日头晚妈的拳头
我当然听说过
小娃废了半天劲
才向我解释清楚他说的
不是晚妈而是房顶上的瓦猫
我再一次被臊得无地自容
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
那一次的经历
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说不好普通话
可能会寸步难行
就像当时我们在学校里唱的那首歌
“只因方言土语像座山
隔开了我和你”
但是大家都是云南人
慢慢的习惯了对方的口音就好
而不像在外省
说的快了点人家都听不懂
更不要说讲方言了
就像九六年我在昆明燃料公司
凉亭批发部那样
我费劲吧啦的浪费了半天口舌
结果那个湖北哥们说
“你说的是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当时我吐了三斤八两老血
差点报销了
要知道我在外面闯荡
人家都以为我是东北人
说听不出我的南方口音哩
2021.12.28
作者简介：董保良，男，都市头条认证编辑。喜欢写诗，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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