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论道
说 霜
文/ 鹿成增
诵/大魏哥
我讨厌霜,恨霜。讨厌霜一辈子了,恨霜一辈子了。
何也?讨厌霜的无情,恨霜的无意。
多么茂盛的绿叶,多么艳红的花,昨天还那么绿,昨天还那么红,只那么一个夜晚,只那么一个早晨,只那么一场无任何声息而来的霜,让叶低下了头,让叶由绿变黑了,让叶由绿变黄了。那花更让人怜,昨天还红红的,昨天还那么微笑着向我点头致意,一场霜过后,虽还残留着点红,可头却搭拉了,微笑也荡然无存了,只剩了那生命垂危的呻吟。
看到了吧,霜,就是这般的无情;霜,就是这般的无意。
看来,这霜,是不是大自然中的凶手?霜到之处,万木皆枯。霜的残忍,草木最知。霜,给世界带来的全是枯萎和凄凉。
于是,我讨厌霜一辈子,恨霜一辈子。
不想昨天读毛泽东的诗《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诗中有句道:“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这分明是毛泽东在赞美“霜天”。霜天,送来了“红烂漫”啊。
此时,我像猛然听到了霜的诉说:“人们啊,看到的都是我的无情,都是我的无意,都讨厌我,恨我。又有谁看到我道是无情却有情的另一面。你们人会老,植物万物也会老的,只是,我用我的无情,让即将老去的花儿草儿的生命葛然而止,别去耗那无生命价值又悲惨的老命而已。让它们与其悲惨的活着,不如痛快地死去,早早地重新蓄集能量,迎来春的新生。”听听,霜说得多么动人动听。更有那“万木红烂漫”,也像是霜的功劳了。
面对霜的过与功,我没法理解,只好用上唯物辩证法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或许是这霜,还真在这无情的里面有那么点有情的一面。
于是乎,我这恨了一辈子霜,讨厌了一辈子霜的理念有点动摇了:雪,不是同样的冷打万物吗?为什么人们都喜欢雪?霜,不是也那么纯洁吗?但人们为什么却讨厌霜?
原来是,霜早雪而至,是霜先摧毁了万物,于是,那恶名便只好让霜先背了。难怪,雪是跳着舞来的,霜是偷偷地乘夜暗而来,莫不是霜自己也知道,把这得罪人的事自己先干,把美名留给那雪。这么想来,那霜的行为倒是有点高尚了。
嗨,世间之事,真是难以研究了。这霜,到底是该恨还是该爱呢?人有万心,还是自己去想吧。

鹿成增简历
生于共和国刚诞生之时,沂蒙山人,共产党员。当过兵,当过战士和芝麻粒小军官。解甲归田后,自创业苦干直今。

大魏哥,山东莱芜人,有过一段长而无悔的军旅生活,做过电视,做过广播,主持过舞台,偶有小文刊出,山东青年作家协会会员,莱芜市作协会员,行行涉猎,却行行不精,人要奔五,一事无成,喜欢声音解读生活,随缘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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