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 诗歌是有钱人玩的游戏

○逸 西 /文

    今天，一个诗友在朋友圈转发我们“别客视界”微信公号推送的短诗时说，这一阵子，他远离诗歌，很痛苦。我说，该远离时就远离，比诗歌更重要的还有工作和学习，以及亲情陪伴和如意生活等等。

    这事，让我想起早年的自己，也曾远离诗歌20多年。但年轻时，我热爱诗歌的疯狂，在沱江边上的一座千年古镇，爱得“杵棍棍”！成天胡思乱想，沉浸在不能自拔的诗歌里。可是，诗歌并不爱我，也填不饱我的肚皮。

    1989年3月26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消息，令我震惊和伤心！有人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海子身边除了几本书外，身上只有两三块钱！我为诗人的穷困潦倒，为海子的死，哭了三天三夜！同时，也把自己哭醒！

    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诗歌是有钱人玩的游戏！我想做一个有钱的人！

    于是，再后来，我砸了“铁饭碗”，辞了工作，为生计，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生活近10年的那座千年古镇，南下“两广”（广东和广西），投身到了中国的新闻事业。现在看来，那时的决定，于我而言，无疑是正确的。

    但20多年过去了，现在回头看，我依然觉得：诗歌是有钱人玩的游戏！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原因主要是：现在许多诗人，每天“莽起”写，“莽起”推送诗歌链接，可是读者却少得可怜！大多都在“诗歌圈子”里转来转去，相互转发，相互抱团“取暖”，相互鼓励等等。有的三两年，结集出版一部诗集，还得自己掏钱购买书号，花设计和审读费，以及印刷费等等。仅此费用，多则上十万块“大洋”，少则数万。若要请名家作序，写三两千字介绍和“肯定”自己的作品，还得花一笔“大洋”，少则五千，多则上万。还要看平时大家相处的“关系”，如一般，即使端着“刀头”磕头作揖和好话说尽，也不一定能找到“庙门”。再如：写“联袂”推荐语，就“三五两句”综述评论，有的也要收取“润笔费”。

    除此，诗集印刷出来后，若诗人（作者）要搞一个分享活动，还得花不少银子。一是找“挂联”单位，如“某某作协”主办或“某某创联部”承办等，还得说一些银子。当然，这不是一概而论，而是亲疏有别。二是分享活动倘若圆满成功举行，还得必备几大桌酒席，供参加分享活动的文朋诗友享用。酒差了，还不得行，在“圈子”里会成为笑柄。

    所以，凡此种种，对我这个写分行的人而言，我觉得诗歌不仅劳命伤财，而且是玩不起的游戏！这当中，有多层意义，你懂的！

    所以，多年以来，我一直很难说服自己，花银子把分行结集出版印刷成诗集，个人抱着，东送一本，西送一本。卖不出去或送不出去的，就只好个人留着，慢慢翻阅了。

    迷茫，又很遗憾的是：事到如今，我也没能成为一个有钱的人！拿四川话说：操得撇！

    作者简介：逸西，生于一碗水，来自乡坝头。追求公平与正义，努力做一个正直、善良、宽容又真诚的人。处江湖之远，不问庙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