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随想
文/孟胜利（河北）
（1）
天色未大亮。一个人走在僻静的小街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透过昏暗的光色，我看见两边儿的树木，有些树叶子黄了，有些还绿着，它们和我一起努力着，坚持着。风吹过来，不仅仅是有些凉，风里有些霾的味道，浓浓的，这就是冬天的味道。
我也和阳光努力着，一起努力着。穿透那些一层层的污浊，疲惫不堪的梦想。
风吹过，脚下依然是呼啦呼啦的声音，从耳朵到心上，那些咔哧咔哧的动静，有节奏有规律地响起来。
（2）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元氏？穿过一条又一条宽阔的大街。有一条路，叫元氏大街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走了那么久，方向迷失了，作伴的人也消失了，或者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孤独地穿过陌生的地域。
在宽阔的十字路口，一个公交站牌前。他停下来，从上往下三个数:9，2，85 仿佛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偶尔的路过，那些面孔，快速地退去。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被惊醒。这只是一场梦。
（3）
此刻，我醒了，她也醒了。她睡得正好，我还有些迷糊。
我要养一养神，把我的魂儿拉回来，拉到现实里去。窗外，传来扫地机轰轰的声响。环卫工人开始了忙碌。我曾经写了七八首献给环卫工人的诗，此刻，我一首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想到一个词叫人工智能。或者人工和智能。高能的，智慧的机械和人工，是两个方向，又彼此协同。
谁发明了996？这个该死的工作法。这就是过去说的，资本压榨。你有钱就了不起吗？你的企业就是你的吗？一个人，能让企业宏伟起来吗？
那些资本傻逼，你们作恶而不知？什么叫因果？剥削了多少人，之后这个作用力就会用到你的身上，就会被多少人剥削你，奴役你？这是因果。
当一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人。众生和谐，众生平等。德才兼备，不能仅有才而没有德。
道德，道德，有德才有道。道是正途。是每一个人平安吉祥的方向。
（4）
我又一次想起了莫言的《生死疲劳》。他的这本大著，刚上市的时候，我就早早的买了一本。这一本厚重的《生死疲劳》，轻而易举地击毁了我。
我把我的经历，四十多年的生活，捋了又捋。九岁左右的时候，就神神叨叨。
我仿佛是带着使命而来的一个神童，在这里不是指我多聪明。在我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我曾经狂热的迷恋玄学。比如看相，看风水儿。
当莫言在夜色里给我说了那么多的话，我一时半时，回不过神儿来。
家族和童年，命运和轮回。一夜之间压垮了我。我的母亲在六十的时候，痛苦的驾鹤西游。
我从一个吃肉喝酒的狂热之徒，变得安静。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戒酒，戒肉也开始戒色。保持内心的清净，不再胡思乱想。
这是一场虚拟的安静。仿佛我说过的话:他手上的刀放了起来，而心上的刀，却闪着寒光。
他的内心山岳起伏。刀光闪闪。
他是一个思想的刀客。或者文字的统帅。
他放下了长篇小说。他也放下了，激昂的音乐，迷茫的音乐，痛苦的音乐。
他行走于佛学和庙门之间。
他依然坚持分行文字。
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吹过一年又一年的四季。
那些盛开和飘落，隐藏在他的残破的肉体里。
他扒开了那些隐秘的故事，这不仅仅是传奇，更是无数的伤心和放不下的疼痛。
仿佛一棵老树上的疤痕。他用洗澡水，温热的洗澡水，冲洗着，洗着肉身。
而思想呢？很多年后，他无意间看见了贾平凹的《暂坐》。他抬起了手，一抬一落间，另一本长篇小说，你的另一种生活，豁然开朗。
谁又不是暂坐呢？为什么要那么刻意，那么用心？此刻的风那么软弱，浓浓的雾霾，那么强大。
心上的红太阳升起。彩霞满天。
又一天了。从吃晨茶开始。轻装前进。向前进，方向，美好和恒常。
（作者简介）：
孟胜利，当代诗人，石家庄一名邮政人员，创作颇丰，出版诗集七本。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石家庄市作协理事，中外散文诗学会会员。他的诗，有自己的话语体系，个性鲜明，一眼可识，被草莓树等诗友称为“凡音体”，现主持“河北凡音诗歌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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