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性格的二重性:
恩格斯曾说过:“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么做”,其宗旨是说人的性格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行为,二是行为的动机和方式。在这两方面表现出的较稳定的心理特征便是人的性格。这里说的较稳定是非一成不变,因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特的一个有机系统,它会因环境的需要、行为的变化使得系统中的各因素重新排列组合,发生变化。如何变化?对此刘再复先生有过精辟的阐述。他说任何一个人,无论性格多么复杂,都是由相反的两极构成。这相反的两极从伦理学角度看是善恶,从社会实践角度看是真假,从审美角度看是美丑。这似乎仵逆了排中律,巧的是正与鲁迅的“美丑泯绝” 说不谋而同。实际生活就是这样,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中间的灰色。人的性格也如此,对立的两方面在特定的时空下会相互渗透、相互交融的。
“人书”《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曹禺笔下的繁漪,鲁迅笔下的阿Q等等,这些角色的性格就是时而交融,时而二重立体的,极具真实性,审美性,也正因此奠定了作家在文坛上不可取代的位置。
这是艺术世界。现实生活中的这样的事例也举不胜举。
纵观古今中外,不同时代、不同国度、不同心态的人们都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处在二重的矛盾之中,只是其矛盾所包含的内容不尽相同。
李白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王昌龄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其字里行间不无怨尤和无奈: 想做官、想济世救民,又不愿摧眉折腰;想入世,又要保持着一片冰心,那他们出路只能是“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费尔巴哈说“善”是历史发展的动力时,自信的以为自己说出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但却受到恩格斯的嘲讽继而自卑。凯恩斯也曾说过: “至少在一百年之内,我们还必须对己对人扬言美就是恶;恶就是美;因为恶实用,美不实用……”其思想观点中的二重性显而易见。
其实,凡夫俗子也好伟人也罢,中国也好外国也罢,整个人类社会的角色都在恶性循环之中,那么人们性格有二重性也是人性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