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冬天心里暖

李孔涛

济南圣水佛千山，遍地雷锋谱雅篇。

竭力助人尧舜邑，倾情天下第一泉。

权当以此小诗为序。

一

大自然奥妙无穷，今年自立冬那场大雪后，气温竟反转逐渐回升，时至今日，家乡-周村仍似金秋十月般，而今年11月19日我的济南行，所见所遇则似那春光明媚般温暖。

17日我获得了由《山东省中国现代文学学会》《山东省写作学会》《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济南作协》主办，《都市头条》协办的《纪念徐志摩逝世90周年文学作品征文》“人气奖〞及19日参加学术研讨会及征文颁奖典礼讯息，我即欣慰又感到忧愁。

该征文共有2人获“人气奖”，散文、诗歌各1名，我凭借《徐志摩的绝唱独奏》诗歌，以阅读量高达20余万获此殊荣。在此感谢主办方及协办方搭建其平台与厚爱，更感谢亲朋好友鼎力相助及广大素不相识读者的无私支持。辛勤付出得到认可自然高兴，可何况我早有拜谒徐志摩纪念园之意，因家有病妻及四世同堂繁事杂多，久未成行，今有如此良机，求之不得也。那何来忧愁之说？在我面前有4个难关：一、“诗魂长青，徐志摩逝世90周年纪念会暨学术研讨会、征文颁奖典礼”分济南徐志摩文化公园和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两处会场，网上连线。宋主席要求我19日下午2点前赶到《徐志摩文化公园》，那边纪念活动由魏建教授负责。而十九日是周五，我们姊妹4个，轮流给父母做饭，每人一周，依此类推，该周由我给九旬父母做饭，无法拖身。二、时间太紧，仅有18这天可支派，家中不能自理之病妻该如何安排？三、济南到长清还有近30公里，怎么去？坐火车要转数次，要先从周村坐汽车，向东四十里到张店，再转坐去济南之火车，出站后再转去长清汽车，如此这番折腾，而我年近古稀，恐力不从心。四、坐自家车去，车有，但自已不会开，儿子出差远在江西九江。思前想后，无不奈何，只好放弃。

18日这天，我比往常早一些赶到了父母家，儿大三分客，听到我开门声时，腿脚不好的父母都站起，笑脸相迎，随后就冲上了茶水。以前我多次劝阻，自已的孩子无需这般礼节，但都未果，父母仍我行我素。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落座不久，父母竟能看出我的异样，分别关切地发问：“孩子，有啥心事？”

“咋了，不高兴？。”

按照惯例，我每次到父母家，都笑容满面，报喜不报忧，这次那里又露出马脚？我笑着说，“姜还老的辣，您俩是火眼金睛？”

“有事说说，我给你分担忧愁。”军人出身父亲好可爱，老英雄黄盖也。

老母耳背，把脸凑到我跟前，惟怕落下一句。

在父母面前，岂敢班门弄斧，只好说实话，“我的征文获了个‘人气奖’……”

不等我说完，父亲就插话说：“这不挺好吗，应该高兴，你咋闷闷不乐？”

“奖是不错，但这颁奖会、研讨会在济南，来回太不方便，我决定不去了。”

“为什啥？”

“去济南需要一整天，怎么给您和我娘做饭？”

“嗨，就这点小事，告诉你，我几十年的炊事员了，厨艺比你强，饿不着我们，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

老母也争先恐后，“俺大儿子最有出息，这次一定去济南，奖领回来，我先看看。”看到父母如此支持，我心里似春天般温暖。

父亲又抢着说：“起脚包子落脚面，今天咱吃水饺。〞我笑着忙抢劝阻，“新社会新办法，水饺我不愿意吃，买冷冻的不香，自己包来不及，何况明天你们还能光吃水饺？”我畏恐老母听见再投了赞同票，那2：1，就得少数服从多数，那就麻烦了。老人光考虑子女的喜怒忧愁，却很少为自己着想，父母年纪大了，饭量也小了，身上病却多了，其中就有胃病，常年吃着健胃消食片等。每次包水饺，父母都是让着孩子们吃，因不好消化，一次仅吃数几个，俩人饭量不及一个孩子的一半，因此，我不主张吃水饺。

“那你愿意吃啥？多做点菜，还有好酒，喝个庆贺酒。”

父母爱吃水萝卜丸子，前天我就买好了萝卜正准备周六做，这次正好物尽其用。“要不咱炸萝卜丸子？”父母双双点头同意，老妈还学电视时尚，微笑着伸出大拇指，来了一个大大的赞。

洗、挠、剁萝卜，满满一盆馅子呈现眼前，打上2个鸡蛋、加上适量花椒粉、姜、盐、面粉等，搅匀，达到能攥到一块、不散团就行。待锅里花生油升起微微烟气时，把攥好的圆团放到锅里，看到丸子呈金黄色时即捞出，把炸好的丸子先让父母尝尝，看看咸淡，适不适合老人口味。母亲当过幼儿老师，会哄小孩，连说：“好吃，好吃，俺儿做什么都好吃。“老父虽只学过“三字经”，但几十年他坚持不懈自学，成绩斐然，说话有水平：“外脆内软，色香味美。” 听到父母夸奖，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我继续炸萝卜丸子，父亲闲不住，忙着洗鱼、把鱼花刀后再撒上盐，做好炸鱼之前准备，最令我感动事，母亲竟一瘸一拐把热茶送到伙房，令我受宠若惊。

中午陪父母饮酒、吃饭后，父母又抢着说“别洗刷了，给小毛带上萝卜丸子，快走吧。（吾妻姓毛）”“炸的这么多，我俩吃不了，多带上些。”

我走到房门口时，母亲竟一瘸一拐又赶过来，非常虔诚地说：“一路平安，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下楼后，待我习惯性回头看时，母亲仍站在2楼窗口前，频频挥手再见。此动作母亲已坚持几十年了，此处无声胜有声，母亲的爱似海洋般广阔。不管你多大了，在父母眼里还是孩子，孩子就是父母手中的那块宝，父母永远是孩子的避风港湾。

作者简介：

李孔涛，中华诗词学会、中国散文网会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