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白小八路
第十二章 女学生被骗陷囹圄(一)
作者||刘瑞成
主播||金鸣天惊/东方红
编辑/音频合成||东方红

马县长的信送到了蛤蟆台子西村,被“大嘎鱼”直接扣下了,并开始悄悄布置起新房来。
“大管家,咱家这是有啥喜事儿吧?”
柴七喜滋滋地问。
“老七呀,不该问的甭××瞎问,我可跟你说下,闷头把活给我操持好!知道不?”
“大嘎鱼”一脸喜色地吩咐。
“好嘞,我这揍准备,你喽儿等着请好吧!”
柴七应允着,随后列出单子进城置办东西。
母新华要来柴府的消息,包括“曲曲菜”在内,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看到这忙里忙外的场景,大家猜测张大牛可能又要纳妾了。不过人们很纳闷:“没有‘小神仙’说媒,也不见安排聘礼,这神秘的新娘子到底出自谁家呢?”
柴府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妈呀,你喽儿说说?这老爷又要娶小的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到底啥是啥呀?”
大老婆平时低三下气,从不敢正面招惹“大嘎鱼”,听人议论张大牛要纳妾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找到“曲曲菜”诉说心中的哀怨。
“娶小的?谁家的女子?不三不四的可不能进咱们柴府!快点把他给我找来,我要问问……”
“大嘎鱼”就是个浑种儿。“曲曲菜”一天到晚吃斋念佛的不怎么管他任由他折腾。大媳妇儿来报儿子要纳妾,这种添人进口的大事儿,就不能听之任之了。

“妈,有正事没有?快点说!我这儿还忙着呢!”
来是来了,“大嘎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大牛子哇,听说你要娶小的儿?谁家闺女?也不给我们提前瞅瞅,再说,办这么大的事儿得要请头面人物,让亲戚朋友们一块儿热闹热闹哇!”
“曲曲菜”也是夹着小心问道。
“也是刚定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向你喽儿禀报呢,反正一切从简,不张扬。我说你喽儿没事儿闲的难受咋地?安心的念佛得了,管嫩们(那么)多揍啥?我先入洞房,回来再去给你喽儿磕头、认大小、拜祖宗!还不中吗?”
老娘没有兴师问罪,“大嘎鱼”的心情放松下来,这才耐着性子多说了两句。
“这恐怕不行吧?不管咋说,我们也要先相相人儿啊,再说了,你大细分儿(媳妇)也不能让她啥都知不道吧?”
“曲曲菜”看着大媳妇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想帮她争回点面子。
“又不是给她娶媳妇儿,我都没说啥,她知道知不道的有个那个用?你喽儿揍甭管了!”
这就是最高指示。
“滚滚滚!大喜的日子甭××给我添堵!”
对着大老婆一挥手,“大嘎鱼”火了!大老婆一言不敢发,只剩悄悄抹眼泪的份了。
“大嘎鱼”独断专行,大家也习惯了,“曲曲菜”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再说,母新华在父母陪同下来到了城门,闺女一人独自要去乡下,两口子不放心,想亲自去蛤蟆台子看看。
“闺女,过岗哨你把脸蒙上点,低头别吱声!”
妈妈唠唠叨叨。
“八嘎!搜查地干活!”
巧的是,宪兵队有个日本兵昨晚被人袭击了,出城受到严格限制。为防不测,柴县长之前已经给母新华办了一张特别通行证,母新华父母过不了关卡,她只能一人前往了。
“到了乡下,来个信儿,住不习惯揍回来!我们去接你!”
“嗯嗯!爸妈,我记住了!你喽儿回去吧!”
出了城门口,老远儿就看见了前来迎接的大表哥张大牛。
“表妹,在这呢!”
“大表兄,你咋来了?不是说二表兄也放假了吗?”
大舅告诉母新华,张康已经回信,正在坐火车从上海赶回来的路上。
“啊,你二表兄还没到家呢,一样的,我来接你一样的。”
“大嘎鱼”连忙把母新华扶上车。
“这马车真气派!比城里的还阔气呀?”
“那是,大小姐你喽儿没来过乡下,咱家的宅院能赶上北平皇帝老儿的皇宫……”
柴七趁机吹呼起来。
“哈哈,典型的土财主!”
东转西转,七拐八拐,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河流,路边上那风姿绰约的柳树和婀娜多姿的柳枝让母新华感叹不已。
“好美呀!停车!”
柳树并不高,狭长的柳枝就是柳树的秀发,柔柔地披下来,直披到腰部,有一些长的,竟垂到河面上,就像是一位碧发少女在河边梳妆。柳叶呈黄色,一阵微风吹来,枝条摇曳,柳丝袅袅飘动,柳叶如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小精灵,飘飘悠悠、漫天飞舞,显出万千柔美的姿态……
“无力摇风晓色新,细腰争妒看来频。绿荫未覆长堤水,金穗先迎上苑春。几处伤心怀远路,一枝和雨送行尘。东门门外多离别,愁杀朝朝暮暮人。”
母新华一直在北平读书,来乡下机会确实不多,到处都觉得新鲜,不觉诗情涌动,轻轻吟诵起杜牧的《新柳》。

“表妹呀!这些个破柳树条子有啥好看头?玩够了吧?咱们该回家了吧?”
玩着玩着就把时间忘了,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大嘎鱼”好像并不着急。
“呀?天都黑了,还有多远呐?”
母新华发现自耽误了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马上到家喽!”
进了柴家大院,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母新华很快被稀里糊涂地引进了一间宽大的房间里。
“表妹,你先歇一会儿!我马上揍回来!”
房间太气派了,收拾的非常喜庆,房屋中间还摆了一桌山珍海味。
“这是哪?”四周一看。
“咦?咋还有喜字?大表兄,这是谁的新房?”
“表妹,是你的呀!”
正在纳闷,“大嘎鱼”一身新郎官儿的打扮进了房间。
“啥?我的?”
母新华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这可都是给你精心准备的!”
“大嘎鱼”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咋回事儿?”
闻听此言,母新华顿时给吓了个半死。
“想死我了,我的大美人呀!”
色眯眯的“大嘎鱼”又往前凑了凑。
“别过来!我喊人了!”
“我的傻表妹呀,你咋还知不道哇?你揍是我娶来的新细分儿(媳妇)呀……”
“胡说!我咋会是你媳妇儿?”
“你揍(就)是我的细分儿(媳妇),你大舅柴大棒子做的媒呀,来!亲一个……”。
“胡说!只是说来看看的……”
“一样的,你已经是我的人啦!”
“混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别闹了,宝贝儿,别死呀活呀的,活着多美呀,来……”
“你个流氓!土匪!混蛋!我跟你拼了!”
“好哇!折腾吧,我正要展示展示我‘大嘎鱼’的‘流氓’功夫呢!哈哈哈……”
“来人呐!救命啊!”

犹如老鹰抓小鸡,母新华被狠狠地摔倒在炕上。新房是当年“克骡子儿”旧房基上盖起的,门窗被封的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人听见。再说在柴府,就是有人听见,谁敢来招惹这个活阎王?
“别说我带进来的女人,揍是把头儿、长工的娘们儿,我想玩谁揍玩谁?哼哼,我看谁他妈的敢说个不字?”
鸟入牢笼。母新华纵有天大的冤屈,也只能以泪洗面了。
母新华迷人的身影儿一出现在柴家大院,“一枝花”即刻就被叫响了。
母新华被“大嘎鱼”野蛮地霸占以后,多次以死抗争都无济于事。她被看得紧紧地,跑又跑不脱,死又死不了,这种失去自由的日子如炼狱一般。
“欢迎皇军!有请!”
大安大摇大摆地进了村子,张大牛鞍前马后、俯首帖耳地伺候着。
“所有人的都统统出来,大管家说了,只要是府里的人,一个不落地全都到大门口迎接皇军!”
柴七大声喊着。
“大嘎鱼”要宴请日本人,他让柴府所有的人都拿着膏药旗站在大门口欢迎。母新华本不想见任何人,但转念一想,还是站在了“曲曲菜”的身后,脑子里开始急促地思考着摆脱牢笼的办法。
“呦西!”
面对大安石雄射过来的直勾勾的目光,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对日本人践踏中国人的行径,作为一个有文化、有良知的知识女性,母新华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勇敢战士。但此时,拿日本人与“大嘎鱼”比较,她好像更憎恨像张大牛这样的中国人渣。
她不断思考和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当看到大安的眼神儿,她突然明白,自己不仅跑不了了,而且,还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不跑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大安石雄虽是个多情种子,从关东到华北好几年了,从没有碰任何不属于他的中国女人,他追求的是所谓的缘分与浪漫。当他与母新华眼神儿接触的那一刻,仿佛就注定了他们的缘分似的,虽然这个女人面容略显憔悴,却丝毫不减惊艳的美丽与魅力,更有一种让人怜香惜玉的冲动。他感觉,这就是他追求的那种女人,他要用他的方法,合情合理的得到这个美人。
“冤枉,请太君为小女子做主哇!”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分享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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