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溪的变迁
文金剑锋
可以预言,在党的领导下,一个乡村美丽,乡风文明,乡村富裕,乡民和睦的新三板桥必将呈现在神州大地上。
作者简介:
金剑锋,男,江西省萍乡市莲花县人,爱好文学书法,历经酸甜苦辣,不吹牛,不拍马,愿以诗文歌唱党,歌唱国家,歌唱人民,愿以诗文鞭挞邪恶,荡涤污浊!
领导来了(小说)
作者简介
李圣安,笔名李果,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上饶市作家协会副主席。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写作,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多篇。2017年在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生活的脉动》。主编的散文集《粮缘》于2020年7月在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文/汪全辉
作者简介
汪全辉,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微型小说研究会会员,《精短小说》特约作家。84年开始发表作品,有作品多次获奖,也被选入多个作品集,出版了个人作品集《山那边的风景》!江西电视台《社会传真》及2013年8月13日中央电视台《朝闻天下》报道过。
文|喻加强
自从李明阳发现了局长的那个秘密之后,李明阳便感到局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作者简介
作者:喻加强,男,师大中文系毕业,文学学士。仁寿作协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中国诗歌网》蓝V诗人。《望安山文学》专栏作家。从教三十余载。中学语文教师。有小说、诗歌等四百多篇(首)见诸纸刊或平台。2021年获全国诗歌大奖赛一等奖一次,二等奖两次。四首诗入选两种诗文集。县内诗赛获奖频频。
诌半仙(小说)
作者:禅茶
那一夜村里的狗叫个不停,猫鼠都到处乱串,月亮蜷缩在云的背后,偶尔小心翼翼地瞄一眼,又迅速地躲了回去。直到快黎明时,一朵流星划破了夜空。村里的猫狗终于安静了下来,人们还来不及喘息,一声尖叫穿入云霄。
“婆婆——”那一声泣血的嘶喊,一下子所有的窗户都亮了。
不一会儿,山脚下的破院里挤满了人。
“诌半仙成仙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没有人知道诌半仙来自哪里,妈妈说那年干旱村里人都逃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诌半仙就在山脚下搭一个小草屋住下了。也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大概是姓周,或者姓绉,也或者都不是。
叫她半仙,是因为她总给人算命卜卦,也看个阴阳天气之类的,她就靠这个生活。村里人都说她看个天气选个吉日还行,要说算命纯粹就是胡诌。好几次我看到有外村人不明所以地找她算命卜卦,结果竭诚的来了,满怀信心的离,隔一天又气势汹汹的找回来。我曾一度以为她会挨揍,还为此担心了好久,求妈妈说诌半仙如果有事,一定要去救她。幸好,她虽平时不主动和人打交道,却真的是个“辩才”。一来二去,她的“诌半仙”之名就叫响了。
爸妈一直忙于工作根本顾不上管我,每次诌半仙给人家看完吉日拿着好吃的回来,路过我家门口,看到我饿得耷拉着脑袋坐在那,总会分一些好吃的给我,看我吃完,问我饿不饿了,我说了不饿她才走。她家有一个小孩,好几岁了还不会走路,一直就爬着,那个孩子叫她“婆婆”,妈妈说那不是她女儿,是邻村茅锅家扔出来的残疾儿。村里的小孩总会有事没事去诌半仙家,不是去找她家的小孩玩,而是因为她家有好多好吃的,当然去也是偷偷去,否则大人知道了会打屁股。
诌半仙家的窗户总是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他们都说诌半仙邪性。我有一次还真看见了她请神,她就坐在一块儿木板两条长凳支起的简易床上,房间里香雾缭绕的,嘴里念念有词。我当时只是好奇,并不觉得害怕。后来爸妈忙的时候我经常就去她家,不说话,就待在那里,我妈知道,也从来没阻止过我。妈妈说女人都不容易。
村里人说她邪性,也因为几乎没人见过她黑纱下长发遮着的脸,但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是真的美。有一次我磕破了额头,诌半仙抱着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隔着面纱我见过她的一半脸很好看,被头发半遮掩着露在纱巾下,另一半脸在她抬头的时候我模糊地看到有很大一片伤疤。这应该也是待久了的村里人都怕她的原因。大一点了我问过她,她说那疤小时候就有,应该是烧伤。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一面不信,一面又存着侥幸。所以尽管叫她“诌半仙”,可还是时不时的找她占卜算命。
我都到城里上初中了,星期天回去还是习惯要去她家吃好吃的。那个女孩也已经可以拄着一个凳子在院里晒太阳了,每次她都叫我瑜哥哥,我很喜欢她笑起来那两个小虎牙。
上个月回家去诌半仙家的时候,只有小虎牙趴在凳子上切菜,诌半仙已经病入膏肓了,说是尿毒症,床头放着很多药,脸上的面纱已经不见了,头发掉了好多,再也遮不住脸了。人瘦的那半边美人脸也坑坑洼洼,都跟另一半一样恐怖了。
那天,我一进门就听到小虎牙的哭求声和摔锅拣碗的乒乓声。原来,是前两天一直在下雨,眼看就耽误耕种了,邻村有个赖结巴,看着雨一停就耐不住了,想去镇上买种子,又怕走到半路淋雨了,就想先找诌半仙问问,接下来几天会不会还下雨。诌半仙告诉他“近期有雨不能种地”。赖结巴一听高兴地买了种子,还给诌半仙捎了二斤点心,只等撒晒一天地皮略干了,明天就播种,犁耧都准备好了,想着种进去,过个三五天就能发芽出苗。结果第二天又是瓢泼大雨,还一连几天。这不天一晃开,他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诌半仙你就是个骗子,怪不得叫‘诌半仙’,明明就是胡诌,还半仙,我呸!”
诌半仙气息奄奄的,小虎牙一边哭,一边说:“不要伤害婆婆。”
我看不过去了,问了诌半仙的原话,“她没有骗你。”我壮着胆子,把小虎牙护在身后,梗着脖子说。
“谁,谁家的小屁孩,鸡,鸡蛋壳都没破皮,你懂,懂个球,滚,滚一边去。”赖结巴一只手就扒拉了我个趔趄,小虎牙摔在地上。这一下我是真的气血上头了,把妈妈平时说不许惹事,不许管闲事的话都忘到了脑后,我把小虎牙扶起来,冲赖结巴瞪着眼。
“你刚才说诌半仙骗了你,她怎么骗你了,你再说一遍。说不出来,你就是欺负人孤儿寡母,看我不找书记爷爷来跟你理论。”
“说,说就说,她说‘近期有雨不,不能,耕,耕种’。”赖结巴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围了一圈的村民,瞪着他那死牛眼结结巴巴地说。
“对呀,诌半仙说的没错‘近期有雨,不能耕种’,你们说她说错了么?这确实是下了几天,这不是才停么,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结巴,说话不利索,说不明白,难道你耳朵也有问题,听不明白么?”
我刚说完,大家伙儿还一愣一愣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就见我妈冲进来揪着我的耳朵就往家里拽。
听说,后来赖结巴没闹成,走了。只是那一夜全村的猫狗都不安生,直到小虎牙那一声惊破黑暗的“婆婆”才归于消停。
诌半仙走了,大概是真成仙了吧!村里人直到现在,说了大话,或者胡说,大家只说“氕、吹,蒙、拢大天”,再没有人说过“诌、胡诌”。
读雨(散文)
作者:未名书屋屋主
夜梦里,仿佛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不很清晰,却真实,像房檐滴水。一两声后,再听,没有了,大概是梦见雨了。
迷迷糊糊中,又突然听见细密叩打棚顶的“啪啪”声,方才明白,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雨。
风雨的声音从南边扫来,一路小跑向你走近,又向北边传去。从零落变急切,由稀疏到密集,如敲击的鼓点,渐渐变成激越的钢琴协奏曲。那浑厚的声音,俨然一种大自然的和谐之声,铿锵有力。像万马奔腾,浩浩荡荡,呼啸而来,仿佛要把一切烟尘全都席卷、冲涤。
我被这声音彻底摇醒了,震撼了,急忙爬起来临窗看雨、听雨,心中也浮起一丝惆怅,一缕牵挂。
夏夜的雨,来得那么突然,敲打我的无眠。小楼一夜听风雨,雨珠敲击情丝,萦绕耳边,柔婉缠绵。连绵的雨,落进心间,滋润记忆,我似乎回到了烟雨江南的故乡——青石古巷中,裹着青花旗袍、高挽云髻、淡扫蛾眉、浅施粉黛的丁香女子,擎一把油纸伞,于蒙蒙烟雨中,袅袅婷婷,一步一婀娜,一路走去,渐行,渐远。
雨于我,自小就有一种充满魅力的莫名诱惑。
下雨时,邀三五个小伙伴,冲到屋外滂水,在大大小小的水坑里蹦来跳去,飞起的泥水溅了一身,银铃般的笑声在缥缈的雨雾中飘扬。长大了些,青春的迷茫让我无端地多了些轻愁薄怨。每每到了雨天,不知为什么,便会莫名地忧郁起来。也许,是雨织就了惆怅意境,也许,是雨抒写了空灵感觉吧。到了中年的时候,感觉生活就是一场天涯苦旅,布满干燥的灰尘,总期冀下雨的时候,放慢脚步,整理心绪,让枯燥的心获得自然的浇灌和滋润。风雨中送走流年,迎来老年,这种情愫就愈发地浓郁、深邃。雨天一杯香茗,一首老曲,凭栏远望,陇首云飞,满目烟波,难得的静穆,难得的闲适。此时,放空心灵,任思绪信马由缰,纵横驰骋,如一只小鸟,扇动翅膀,向茫茫无垠的远方飞去。颇有一番平芜尽处是春山,思绪更在春山外的意境。
雨天喜欢看雨,更喜欢听雨。
看雨是透过雨帘看大屋生烟,看微雨燕子斜,看雨滴坠下激起的水花;听雨,是听雨润万物的淅沥声,听雨轻洒绿叶的沙沙声,听檐水落地的滴答声。其实,无论看雨还是听雨,都是一种心灵上的纾解,情感上的释放,无论酷暑是多么炎热,心底却是一处绿荫,一片宁静。凝眸望雨,侧耳倾听,那一瞬间,神思融入雨中。融入的,是一许伤感,一缕浅愁,一点开心,一段思念,又或许,是一些无法对别人诉说的美妙故事。
生命也是如此,吹吹风,淋淋雨,人生就豁达、愉悦,一些灾难、曲折的经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倒是更坦然地继续行走,品味一路上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凌晨,雨小了,薄了。登上楼顶。一股清新明爽的空气,含着雨丝,扑面而来,沁人心肺。这时,雾像女子羞赧的身影,悄悄地来了,慢慢弥漫了整个小城。小城收敛了往日的锋芒,变得格外温柔起来。夜灯,把水汽氤氲得五颜六色。稍后的雨雾中,早起人的开门声,早行人的对话声,小贩的叫卖声,汽车发动声,伴着雨水混合声相继传来,特别细腻清晰,入耳愉悦。或许,雨水具有导音的功能,用细密的雨雾把清晨万籁播散开来。
推开移窗,把手臂探出窗外,手心向上,瞬间细雨湿掌。那雨丝过于轻柔,过于细腻,仿佛不是落下来的,而是如风一般拂过肌肤。临窗俯视,心就酥了。小院落绿了,什么都绿了。桂树摇曳,碧叶莹润。老藤缠枝,叶色冷青。满树橘红的花朵却是分外地热烈,树下一地落红,疏雨斜风中,余香袅袅,如烟似雾。缀满青红色花蕾的石榴,沾露莹珠,更是鲜亮到了心底。相形之下,那一两朵月季就稍显孤寂了,却也别有一番情致。
有人说,不懂雨的人,是没有情趣的人,是不解风情的人。
其实,无论看雨,听雨,或者干脆跳进雨中淋湿自己,都是对雨的一种体验,一种领悟,一种阅读,寻求生命与雨的某种契合。
雨,还在下,像薄薄的雪花,无声飘落。我已经离开了窗前,无需去看,依然可以听得见雨丝快乐的声音。因为,我懂雨,它始终飘洒在我的心灵中,成为一个永恒的意象,那就是雨雾中绰约的村落。
约上云兮(散文)
作者:龙泉剑客
汽车缓缓拐上一道斜坡,绿树掩映的一栋白色的现代建筑闯入我们的视线,约上云兮到了。
当看到那蓝色的屋顶池水,脑海里浮现朋友圈发的照片,源于接近天边的池水美丽,更源于池边的留影吧。池边年轻人的背影,给人以悠远的美,中年人端坐于池旁的高脚凳上,有一种落落大方的端庄。
我们步入室内,只见布局优雅。过道左侧是一个休闲吧,几个年轻人正在闲聊。过道右侧是吧台,服务生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咖啡、茶水。
又走了几步,在过道尽头,我们来到望月包间,三面墙壁都是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室外的绿水青山一览无遗。服务生推着小推车开始上班,手脚麻利,菜肴摆放更是艺术,碗碟别有景致。香味不断,我们都不忍举筷品尝,不想破坏桌上的美丽。
用餐无疑是愉悦的,我们把酒话夕阳,这是享受美的过程。
吃过晚饭,我们漫步花园。
夕阳西下,浓密的绿叶下坠着绿色的椭圆形的李子,宛如一颗颗饱满的绿宝石。树下,一家人正在喝茶闲聊,她们身旁的一条金毛犬睡得正香。旁边,杏子树圆形叶子下的一颗颗金黄色的杏子,仿佛闪闪发光的黄玛瑙。五六个年轻人正在树下玩着扑克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家三口正在愉快的用餐,在她们右侧的土坎上,开满了红色的玫瑰花。可不止一株,而是几十、上百株花开满树的玫瑰。
我们慢慢地走上土坡。翼哥小两口叽叽喳喳地去玩李子林旁边的秋千。秋千荡起来时,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碧血剑》里,金蛇郎君遇见温仪荡秋千的场景来,那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相遇。
随后,邓哥提议到屋顶去看夕阳晚照,我们一行人随即响应,往屋顶去。走到楼下,两个游客爬上二楼楼梯转拐处的一棵杏子树,嬉笑着伸手去摘金色的杏子。一个上菜的女服务生一脸严肃地推着小推车出来,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偷者”调皮如顽童,而果树的守护者却是视若罔闻,可见约上云兮的主人是多么的纵容游客啊!
顺着蜿蜒的楼梯,我们上了屋顶。凉爽的空气沁人心脾,苍翠的绿意迫不及待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夏初的龙泉山毫无遮拦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远处,传来山鸟的幽鸣。
这时,不少游客正在微型的玻璃栈道上拍照,或坐或站,或是斜倚在栏杆上,摆着各种姿势。
我们来到屋顶的另一头,举目远眺。暮色苍茫。天空的云彩被即将落山的夕阳染成绚烂的橘黄色。山下隐约可见高楼连绵不绝的龙泉城区。
望着眼前的美景,我好想剪一片云彩入怀。
同时,我又是感慨万千。记得八十年代末,我随父亲初来龙泉,那时的龙泉就是几条灰墙黑瓦的老街。老街的地面是被人们走路时鞋子磨平了的青石路面,破落不堪。
龙泉的发展可谓是一跃千年啊!
随后,游客拍照的间隙,我领着战战兢兢的蔡老师上了微型的玻璃栈道,以天地为框,葱茏的青山为背景,留下了她会心的微笑。
据说,留宿的游客,清晨可见喷薄而出的朝阳,傍晚必会遇见最美的夕阳。
约上云兮的景色令人陶醉,寻一把座椅,听几首小曲,喝一杯龙泉山的山泉水泡的茉莉花茶,此生便已足矣!
来到约上云兮,拍照留影无疑是首选,喝茶次之,美食反倒成了最末的选择。
作为龙泉人,我们谁曾想到,除了靠天吃饭的百里桃林,就在若干年后,龙泉的民宿成了众人追捧的网红打卡地。
一针一线总关情(散文)
作者:梦海晴
一丝一缕穿梭爱,一针一线总关情。
——题记
记忆的长河悠悠又漫漫,嘀嘀答答的雨声清脆地敲响了模糊的童年。印象里,总有一幅温馨而感人的画面时常浮现在眼前——那是亲爱的妈妈在灯下穿针引线的背影。
小时候的我,就特别喜欢学妈妈的样子,拿着针线乱缝。每当看到一颗即将掉落的纽扣被自己的小手歪歪扭扭地缝牢时,心里就特别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针线活,只记得那时的我,特别羡慕当裁缝的师傅。每当看到她们灵巧的双手把一块布缝成一件漂亮的衣服时,我的眼睛总会睁得特别的大。真希望自己也能当一位裁缝呀!
小学时学过的课文,我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而《周总理的睡衣》这一课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邓奶奶亲手为周总理缝补睡衣的画面也打动了我幼小的心灵:原来,一针一线之间缝补的不只是衣服,更多的是爱呀!
师范时看过的一个舞蹈《绣红旗》,江姐一身蓝色旗袍,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围巾,与一群姐妹在夜里绣红旗的场景,我仍然记忆犹深。“线儿长,针儿密,含着热泪绣红旗……”那深情婉转的歌声,我更是不曾忘记。
只要是跟针线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其实,学会针线活,我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惊人的事来。最多为自己缝补纽扣,帮哥哥缝裤脚,帮姐姐缝珠子,那已经是我觉得很了不起的事了。还记得,每次哥哥买新裤子回来时,总会因为裤子太长而苦恼。那时,我总会自告奋勇,说自己懂得缝裤脚。哥哥欣喜之下,总会把自己的新裤子拿给我,让我帮他缝。
第一次缝时,我其实是没有经验的,只是凭着自己的印象,学着师傅的样子,一上一下地把裤脚缝起来。刚开始时,用的是双股线,很容易就看到线脚。还好,哥哥倒也不嫌弃,只说了一句:怎么那么奇怪?就把裤子拿走了。后来,他每次买新裤子都会拿回家让我帮他缝。而我也慢慢地摸索出了方法:原来只要用一股线就可以缝了,这样不容易看到线脚。
帮姐姐缝珠子则是另一件值得一提的往事了。姐姐从小就不爱读书,初中只读了一年就不读了,出来缝衣服赚钱。每次看到她踩缝纫机时,我都非常羡慕: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做衣服呀?有一回,姐姐在赶货。当时她做的是半身的裙子,需要订珠子,把一些零散的珠子订成一朵花。看到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当然不会错过了。我央求姐姐让我帮忙,说我懂得缝。一开始,姐姐还很不放心,怕我把裙子搞坏了。后来,在我的好说歹说之下,她终于答应了。当姐姐看到我缝的花比她漂亮时,就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就这样,成了姐姐的小帮手,偶尔会帮她做一些琐碎的小活,感受一下打工的乐趣。
现在想来,我似乎对做衣服是很感兴趣的。初中时也曾经兴起一股当服装设计师的想法。有空时,就会在纸上画各种各样的美女,想方设法为她变换服装,画了整整一本画册呢。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这本记录自己梦想的画册了。
今年开学初,校长说要新增一个十字绣的兴趣小组。一听十字绣,我就来劲了。可惜,指导老师对这个没有兴趣,说不想上。当我看到一群女同学兴致勃勃地跑到办公室来问哪位老师教十字绣时,我真不忍心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在心里纠结了老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告诉她们。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群为了学十字绣而来的女同学,一听不能学,笑脸马上变成了哭脸。
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压着,总觉得这些孩子有点像过去的我。女孩子喜欢针线活是一件好事。可现在的孩子,又有几个经常拿针线的?想起去年我在班里开展过的“缝纽扣比赛”,不管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学得非常认真,就连没拿过针线的儿子,也开始学起缝纽扣来。可是,当我跟儿子提起,想教他们学十字绣时,他一口拒绝了:“妈妈,难道你想把我们全班都变成女生吗?”儿子的话打消了我想教学生绣花的念头,可我对十字绣的想念,却日渐加深了。
上周五一回家,马上叫先生把我的工具拿出来。一包包的十字绣被老公藏起来好多年了。自从五年前开始学十字绣后,我也极度迷恋了一段时间。在完成了四幅作品后,却因为腰痛,眼花而被迫停工。至今,家里还有三幅画没有完工呢。
重新拿起针线的感觉还真不赖。最近几天,都忙着绣花,这已经成为晚上最开心的一件事了。《母子情深》是我学十字绣时,自己挑选的一幅画。刚开始挑选时,只顾欣赏画里的内容,却没想到画越大,线越多,绣的时间越长。几次试着想要把它绣完,却始终无法完成。后来,又买了《梅》《兰》《菊》三幅作品,给自家三姐妹各自准备了一幅,倒是很快完成了。《大展鸿图》的字画则送给了一位要好的朋友当生日礼物,这幅画也花了我不少时间。绣花时,可是用尽了心思,花了不少时间,一针一线都浓缩了对友人的祝福,也因此收获了一份厚重的友谊。由此可见,所有的付出都是有价值的。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我就开始向往夜幕的降临了。茶余饭后,放上一段书香音乐,在绵长不绝的旋律中,写几个字,绣几格画,于我来说,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了。
一丝一缕穿梭爱,一针一线总关情。十字绣,不仅可以训练人的耐性,更可以绣出深深的情意,传递浓浓的祝福。爱上十字绣,恋恋十字绣。为了它,我愿倾尽心力,花费时间,只为延续童年未完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