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的玩伴特别多,一到放寒暑假的时候,远方的玩伴就像燕子一样都飞来了。南岔大表姐家的小凯、大丫儿、二丫儿、小二小三一对双儿;绥化大表哥家的大军和他两个妹妹;还有营口的滑溜子。大舅家的井福,艳华、大老丫儿、小老丫儿;二舅家的俩姑娘;老舅家的八斤子、小闺女儿,老犇喽儿(大脑门);表舅家的小琴、小凤,再加上我们第四生产队的孩子足有二三十个。这一天天的,东家打,西家闹,乱哄哄一片。一会你欺负他了,一会他跟他打起来了。
这帮孩子都差不了几岁,也没有辈分概念,都直呼小名,什么你是他叔叔,他是你外甥的,侄子比叔叔大,外甥比舅舅大。玩不好照打不误,打完了擦擦眼泪过一会继续玩。那会把这几家搞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把大人气的一会揍这个一顿,一会揍那个一顿。
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背妹妹去大舅家玩回来,我用棉袄裹着妹妹背在后背上,我一只手扯一个棉袄袖子往回走,刚进家过堂门妹妹就从棉袄里掉下来了,你说咋那么寸呢?下巴颏整好瞌在门槛上了,磕个口子鲜血直流,妹妹哇哇大哭啊!我挨没挨揍忘了,估计当时是挨揍了,不挨揍不长记性啊!把我妈的老姑娘儿,心头肉的下巴颏给磕坏了,那还得了了。

妹妹下巴颏现在还有一个疤痕呢!这是我给妹妹留下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