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沾得星光入笔来
文‖热风
三江平原腹地,镶嵌着三颗明珠——东荣小区、东荣二矿、东荣三矿,许多人赞誉其为三颗新星,明珠也好,新星也罢,都是流光溢彩,风姿照人。
清明时节,我和几位文友带着一份向往,一份希翼,投入了三江平原的怀抱,来到了东荣三矿采风,欣赏这幅刚刚抖开的长长画卷。
昨日相约
我总爱把时间看成是一支魔杖,这支魔杖能使好梦成真;我还喜欢把时间看成是妙手医生,这个医生能愈合伤口,那为什么又恐惧逝者如斯的时光呢?是怕好梦成真的结果心如止水,还是担心伤口愈合之后的身心麻木?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就比如同是一颗金星,早晨人们叫她启明,晚上叫她长庚一样。
春寒中的心事,总是带着一丝凉意,一丝忧怨,一丝剪不开的情缕,夏日的斑斓早已退去,一场场秋风扫去了醉酒秋红,收丰浓悦,冬高举雪剑奔涌而至,无情砍削滴翠心。
彼此的心是透明的,是谁遗忘了绿水青山中观音菩萨前联手誓盟,我不知道重温盟誓或者回忆是什么滋味,但我断定,重温和回忆是不得已的事情,心中充满阴霾。远距离的眺望,思念悠长而深邃。一次眺望,便有一个季节的力量。不是吗,你的一声轻轻地问候,足以使我枰然心动,强烈的感受到了你那春水般的真诚。同样,你的生日,寄托着我真挚祝福,虽不能改变你人生之舟的航标,却给你带去一份如意的温馨。在人生的旅途中,当你偶遇波折我那发至肺腑的勉励,重新唤起你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在生命的沙滩上,当我有幸觅到一颗五彩石子,便引不住向你叙说,以便共同分享收获的喜悦。我们拥有相似的梦,虽有相约,却始终保持那份和风细雨般的淡淡情怀,久长地相互勉励,相知相印。吐芽的嫩草分外翠绿,含苞的花朵最为芬芳。我们不是感情匮乏的人,彼此明白,彼此珍惜,从不刻意追求什么,心有灵犀琴瑟合璧那是一种缘分,感情弥笃却无法龙凤呈祥那是无缘,隔岸看花成为最美的境界。
对于哲人,时间的脚步是来者自来,去者自去;对于文人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涕下。昨日白雪何处觅?今日桃花分外红。在时间的长河里,但求本分是船,爱心和智慧做浆,认定心中的彼岸,不强求到达,但要一浆浆向前划去。
时序连绵不可拘持,然而千载悠忽,时间为零,独有一事物根本可以永恒不灭。他默默无声的存在,静悄悄地拥抱维护着世界。唯她有可能绕过时钟的嘀嗒之声站过一边。友是永恒的,情是永恒的,风是永恒的,云是永恒的;星是恒的,月是永恒的,天是永恒的。
感悟三江
“自然创造了曲线,人创造了直线”。我坐在中巴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头脑中忽然冒出了这句话。近处树木的枝丫,远处丘陵的轮廓都呈无数个线、无数个交织在一起,其间少有一条笔直的线和平坦的面。自然所创造人类的肉体本身,也是由复杂微妙的曲线构成的。但人类的精神在探求自然深处的奥秘时。反而在曲线的外貌中发现了潜藏的直线骨骼。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无数条河。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汇合的地方称为三江口,其间的沃土平原也因三江名声遐迩。据说世界上有三块最宝贵的黑土地,一块在美国的北部,一块在加拿大的南部,而最大的一块就是中国东北部的三江平原,东荣矿区就坐落在最宝贵的三江平原腹地,何等地幸运,何等地自豪。三江,它显示了独特的人文精神,几乎涵盖了北方人性格或北大荒精神,她已失去了江河的本来意义,而被诗化,哲理化为富饶、美丽、肥沃,成为一个重要的桀骜不驯的音符突然雄浑地传来,在我们灵魂的最深处经久不衰地回响。
三江逐鹿兴东荣,群英荟萃唱大风。众志成城丰碑铸,百里矿区看新星。汽车一路疾驰,人在中途或人在途中,生命的动感,行进感,流逝感均在其中隐含,起点何在,无从回眸;终点何在,渺不可见。凭窗一路望去,一排排杨树已经开始泛青,“三八水库”的坚冰开始融化,黑土地已经开始松动,极目远去,自然地升起一种关于生命本色的体验,久闭的心扉陶然中开,豁亮的胸襟与蓝天黑土融或一色,这是自然界春天的信息,生命的希望,而东荣小区、东荣二矿、东荣三矿这耀眼的明珠,闪烁的新星,就是煤炭企业的希望,是双鸭山矿区未来的希望。但汽车驶入了三矿的大门,我和文友们仿佛从高高的现代化都市的喧闹中,走进了一首抑扬顿挫、平平仄仄的格律诗的韵律之中,浮躁之心顷刻间开始平静。
“星”光闪烁
听了东荣三矿党政领导对试生产以来的工作介绍,油然的敬意中不由自主地使我联想到电视、报纸宣传的各类明星的面孔和身价,他(她)们被簇拥在鲜花掌声里神采飞扬,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款和大碗,我试图越过团团笑影、阵阵声浪,寻找到那创造火与热、光与明的矿工之星的位置。
是啊,在现实生活中,你会发现单位与单位之间的差距,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那样大,大的深不见底,大的让你膛目结舌,大的让你一辈子都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什么公仆、主人,什么行业一线,什么工人、干部都失去了原有的位置。哪个单位挣钱挣得多,哪个单位福利好,哪个单位的人就可以挺起腰杆、趾高气扬,单位和职业已经成为一种身份性的标志,成为衡量一个人社会地位的标准。
无可置疑,矿工的事业是最高贵的,他们的地位呢?生活中的位置在哪里?作家蔡岛的纪实文学《是星,就有星的位置》,揭示了矿工的舞台在矿山,矿工的舞台在井下,在井下的开拓和奉献中。矿工在巷道中永无止境地拼搏进击,备尝艰辛和苦涩,执拗地守护着那份真诚和梦想。
辉煌和暗淡,富有和贫穷,同样是星,刀切一样的分明,星空中的星有隐有现,生活中没有卑微。悠悠岁月,矿工竖起几多丰碑。是三矿的干部和工人在国家停止贷款,建设断奶绝粮的艰难困苦时刻,提前进入,承担起十三 项建设重点工程,使国家和局前期几个亿投资没有打水漂;是三矿的提前试生产安置了四方台、宝山矿关闭老井的近千名矿工,为全局挑了重担。是三矿的党政领导从实际出发 ,开展了我是三矿人,三矿在我心中,创出了自己的特色。他们生产的煤被国家誉为“绿色环保工业食品”。他们自强自立,自创自收,连续几个月创出了原煤生产新纪录,力争提前一年达产。
三矿人竭尽心力地抒写生命,创造人生,较之耀眼的花环和胜利的欢呼,他们更令人肃然起敬,让人怦然心动,潸然泪下,他们用无私奉献的行动指示出如何走出企业困境,热烈顽强地昭示特别能战斗精神,有如精卫填海、夸父追日。
如今,喧闹的世界里太多了。对明星的捧扬和对名人的投注,太少了生命的讴歌和劳动者的风采。三矿人启示了我们只要用心的挥洒,真诚地惜爱,大树小草,高山低谷,生命同样辉煌,人生同样灿亮,何必为了三五簇鲜花,或一片飘忽不定的掌声呢?
走进三矿,主副井塔近在咫尺,雄伟挺拔,以百年不变的雄姿守卫着三矿的要扼。穿过储煤栈桥就是紧紧相连的圆仓、方仓,像两座宏大的古城堡,两厢一排排运输长廊像是一队手持宝剑的侍卫,排列整齐,引领出一条乌金流淌之路。当我们乘坐电梯置身于被誉为三江第一塔的主井井塔顶端,观赏现代化的提升绞车,心里充满了欣慰和自豪。凭窗远眺,松花江的流水,电厂的烟云,红兴隆、集贤镇、二九一尽在眼底;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临风而立,始觉高处不胜寒,让人情不自禁地敞开胸怀迎向无边的宇宙,顿觉天地空灵,人创造了世界,改变了世界,吸纳着大自然吞吐的日月精华,当是三矿人。三矿人在属于自己的坐标上,发出的光清澈纯真,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别人,有名的星和无名的星,大星和小星汇成东荣矿区的银河系,如诗如画的星,分外绚丽,分外神奇。
灯火阑珊
辞别三矿,驰向小区。天边浅橙色的太阳软软的,像熔化的铁水,圆球般滚在黑色的地平线上。三矿井塔、煤仓、办公室沉浸于一片暖红。放眼三江平原辽远的天空,竟已点缀了几颗小星,不亮,但很醒目。偶尔有雨珠飘洒,很是清凉。我忽然记起“七八颗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的句子,沾得三矿星光好入笔。
小区归来,已是夕阳西下,天地的界限模糊了,流动的车静默地闪着柔光,楼群和田野的区分也不清楚了,溶成黑漆漆的一片。一点荧光在黑色中缓行,竟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
无数的灯,不知不觉间亮了,从脚下一直到天际。近处的清晰,亮得很有理性,远处的朦胧,迸发着野性的激情。公路的车宛如一天游动的火龙。远远近近灯火阑珊,呈现出一种幻境。夜色灯光把大地装扮得如此美妙、神奇。无数美好的心愿驾着流云在星星身边盘旋。我突然想到,此刻如果置身于西半球,同样的太阳就会一点点浮升,心中流溢的将是喜悦和充盈。万物都是相对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才是人生最高境界。


作者简介:赵友(笔名热风),1953年5月3日出生, 2013年退休,黑龙江人。 2013年《七星峰》等5首诗被编入河南省《第二届百诗百联大赛精品》一书,2013年《咏七星峰》等20首诗被编入黒龙江省北方文学出版社出版《放歌双鸭山》一书, 2014年成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