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深秋
2021.10.30
南园落叶萦荒草,疏云淡月秋声少。寒雨又敲窗,西风旅夜长。
征鸿天际远,倦客独归晚。何事欲还乡,故乡情未伤。

定风波·晨发太原
2021.11.6
烟笼寒山旷野空。初阳羞照半天红。窗外西风拂劲柳,休走。雁门关外自古同。
飞去轻车三百里,骤起。觉来今日最从容。耳畔风声犹未止,恍矣。此身已在太原东。
七绝·御河夜色
2020.8.19
月季丁香隔陇栽,幽园小径趁风开。
西边御水婆娑处,雨后闲人淡月来。
七绝·初雪
2021.11.7
千树梨花一夜开,漫天飞絮舞将来。
西风吹去彤云老,化去犹能作楚才。

七律·三亚别文友
2020.12.22
前夜花开仙府中,笙箫歌舞各成风。
曲终人散寻常事,花落花开自古同。
寂寞今朝生别恨。临歧往夕已成空。
东风又送北归客,此去平安再建功。
初 雪
往年的第一场雪总是在三、五场冷雨后才姗姗来迟,中间还有一、两场雨夹雪前来助兴。人们也习惯了这种秋冬替换的节奏。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每次冷雨过后,大家总会将厚一点的衣服换上,逐渐适应严寒的到来。
然而,今年的冬天飒然而至,毫无征兆的一场大雪在立冬的前一天突然降临,给人们带来惊喜的同时也打乱了大家的生活节奏。适逢周末,许多人提前拟定了开车出行计划:自驾周边游的,出门探亲访友的。这下可好,汽车是开不成了,这么厚的雪恐怕没个三五天道路是不会畅通的。计划好的一切全泡汤了。
昨天(周六,即立冬前一日)早晨,我乘高铁从大同出发前往太原时,一切还是深秋的光景: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才开始一片片飘落,深红的五角槭和火炬也如火如荼,枫树林还没有褪尽残红,树上残留的枫叶正红得发紫……。哪知晚上从太原归来时已是遍野银妆,大地盖上了三寸厚的白色冬衣。出站时天空中仍旧漫天狂飞着晶莹的雪花,似乎大地的冬衣还不足以御寒,玉帝组织了仙女们在连夜赶制。
汽车从高铁站地库钻出来后就上了雪路。挡风玻璃很快就被雪盖满了,刮水器不停地来回扫着,玻璃上的雪在空调热风的作用下一部分化成了水,还有的化不了变成了冰,影响着开车的视线。汽车慢得象牛,轮胎压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吱吱嘎嘎的不情愿声。路上的车辆很多,大家都慢悠悠地在雪地上蹒跚而行,谁也不敢造次。尽管如此,路边仍然有几辆车因不小心出了事故而抛锚。
高铁站到吃饭的酒店不足七公里,汽车却整整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路上。从酒店出来,雪依然在扬扬洒洒的下,地上的积雪差不多有4寸厚了。天已经黑了,看不到多大场景,估计整个大地都被绘成了一副黑白相间的水墨画,而且白多黑少、洁净无瑕。这仅是我的想象,且看来日罢。
今天(周日,立冬)一早刚醒来,我迫不及待来到窗前。哦,雪还在下。大地上银装素裹,正如我昨晚的想象,仿佛一副白多黑少的巨型水墨丹青画铺展在眼前。
绝大部分地面被白雪覆盖的严严实实,只有落尽了树叶光秃秃的杨柳树因为挂不住雪而孤高地矗立成青黑色的墨迹。松柏树和云杉上也落满了雪,但白雪盖不住针形的树叶,如半老的人露出了花白的头发,是画中的飞白。
御河水依旧微波轻漾,只是河中间连通两岸的局部(约20米宽)结上了薄薄的冰。冰上覆盖了一层白雪,仿佛一条洁白的腰带系在御河的腰间。道路和大桥上也铺满了厚厚的雪,汽车如大小不一的甲壳虫般在上面蠕动爬行。
楼房各自戴了一顶洁白的新毡帽,在飞雪中静默着。几只喜鹊在楼顶飞来飞去觅食,大雪深埋了它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可怜的鸟儿只好飞到楼顶寻找机会。该如何度过这艰难的严冬呢?我不禁为它们的生计担忧起来。
远处白濛濛一片,分不清是雪是雾。此刻,天地、山川、树木、河流、道路、楼群已经连成一个晶莹梦幻的童话世界。
雪,还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