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一天
作者,江南
1976年1月14日,坐落在小兴安岭南麓的兴隆林业局,胜利小火车站北侧,深山沟4公里的胜利青年点,
清晨6点多钟,外面白雪皑皑,农田边的山林树技上,挂满了一层轻霜,东西走向的小铁轨北侧,依山脚下的四合院,一栋坐北朝南的泥土房,房顶落下一层厚厚的积雪,房檐下悬挂着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冰流子,连土房檐下的麻雀,也失去了往日的喧闹,静静地躲在窝里,不愿出来,三九天的气温,将近零下30度的严寒,这一冬特别的冷。
那丽萍,杨淑芝住在西数第5间宿舍,东数第1间,王丽君住在西数第3间,跟袁白茹,田风娥她们住一个屋,那彦龙(那丽萍的弟弟),王成虎(化名,王丽君的哥哥)住西数第二间宿舍,和杨万发(外号杨毛)张友庆(外号张瘪子)何得深住一个屋。
几个人吃着从食堂买回来的锅贴玉米面大饼子,白菜,土豆,窝瓜混炖的农家菜。
那丽萍吃了3个大饼子,一碗菜,大饼子每个2两2分钱,一碗菜3分钱,那时的青年人岁数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且伙食油水小,人特别能吃。
嘎吱,门响了,任贵深队长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说到:
那丽萍,杨淑芝,妳俩和王丽君,王成虎,那彦龙妳们5人,今天上山割500根架条,不用带饭,割够数就回来,各人吃过早饭,打点行装。
那丽萍19岁,1米6的身髙,上穿一件蓝色带白花的棉袄,下穿黑棉裤,脚穿棉胶鞋。
杨淑芝19岁,长的稍矮一点,又小又瘦,上穿一件紫红色的棉祆,下穿黑棉裤,脚穿棉胶鞋,
王丽君17岁,1米6的身髙,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下穿一条兰色的布裤子,脚穿一双黄色的棉胶鞋。
3位姑娘头上带着不同颜色的方格头巾,有兰色的,有带有小格的,有红色的。
丽萍?把咱宿舍的一顶狗皮帽子也带上,谁冷了好带上取暖,王淑芝说到。
宿舍的另一间,那彦龙17岁,1,68的身髙,上穿一件蓝色四个兜的中山装,下着一条黑裤子,脚蹬一双棉胶鞋,头戴一顶狗皮帽子。
王成虎18岁,胖乎乎的脸堂,一副憨厚的样子,比那彦龙稍矮一些,上穿一件四个兜的蓝中山装,下着一条涤卡裤子,家境状况较好,脚穿一双棉胶鞋,头戴狗皮帽子。
5人各带一付棉手套,先后走出宿舍,上库房领取镰刀,沿着东西走向的小铁轨,向山里进发。
沿着小铁轨上稀疏的脚印,趟着刚下不久的积雪行走着,道两旁的灌木丛中,野鸡的脚印随处可见,但未见惊飞了的野鸡,太冷了,野鸡都不愿意离开温暖的窝,途经小加工厂,采石场,木耳段场1500米,走到小铁路的尽头,继续沿着两山中间的山坳,向里面走去,右侧是一个不大的石头砬子山,远看山上的植被不是很好,有一种荒山野岭的感觉,不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无处不在,显示出它与众不同的美景,青年点的杨万发,张友庆,经常到这里套兔子。
虽然是一个大睛天,太阳也露出了它可爱的笑脸,但寒冷依然没有减弱,那丽萍把唯一的一顶狗皮帽子也戴在了头上,越走路越难走,走过低洼处,积雪深得没过齐腰,越走越冷,偶尔听到山上嘎巴,嘎巴的声音,树木也不堪忍受寒冷的天气,发出声响,几个人的头上,眉毛,眼毛都挂满了白霜,,呼出的口气呈白雾状。
姐?咱俩换下手套戴吧?看到冻得瑟瑟发抖,手指通红疼痛,不知如何是好的姐姐,那彦龙说到,姐姐把冰冷的棉手套,递给了弟弟,戴上弟弟热呼的手套。
王丽君也不抗冻,王成虎,杨淑芝见状说,就把我们3人的手套,经常换给妳俩戴吧?就这样一路前行,向里面越走越暗,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两旁高山上,以红松为主的针阔混交林木,笔直高耸成片的红松,和粗壮的黄菠萝,椴树等等,掺杂在一起。
沟底边沿的水曲柳大树,随处可见,道旁树林中的雪地上,野猪,抱子,马鹿,兔子的脚印交织在一起,伸向远处的密林中,黑熊猫在山上某个树洞里,静静地冬眠着,不远处,一只啄木鸟当当,当当当,发出敲击树干的声音,不停的在树的虫洞中,啄木找虫子吃
走了将近4公里,两边的高山合为一处,挡在前面。
她们来到了沟底右侧的山坡上,踏着3O多公分厚的积雪,在稀疏林木的一片空隙中,长着一大片的白杆榛材,本地人俗称“花架条”。
密密麻麻,在榛材的空隙间,还留有几趟刚走过不久的兔子脚印,那丽萍,那彦龙姐俩和王成虎3人割,王丽君,杨淑芝2人捆,每梱40多根,把捆好的架条整齐的堆在一起,渴了就捧起一把洁白的雪,慢慢的吃着,当时那个年代,青年点也没有保温杯,无法带去热水。
到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也快割够架条了,快看,兔子?不远处的王成虎惊叫到,只见一只肥大的灰色山兔,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晴,惊恐地望着这几个,闯进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
王成龙冲在最前面,随后是那彦龙,那丽萍,王丽君,杨淑芝,一场撵兔子的大战,拉开序幕。
兔子沿着刚踩过不久,雪地上的新脚印,没命的向前逃去,在茂密的榛材林中,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从大朽木底下钻过去,几个人由刚开始时的一路纵队,变成横向,向兔子包抄过来,忘记了干了半天活的劳累,不停的追逐,王成虎在榛材林里,用双手分开榛材,追向免子,也顾不得刮出口子的上衣,那彦龙从右侧包抄过去,爬过一个粗朽木,刮坏了裤子,露出里面雪白的棉絮,路过一个小雪包,以为底下是土包,不料一脚踩空,落到齐腰深的雪坑里,爬出来继续追逐,3位姑娘跟在不远处的后面,那丽萍的长辫子挂在了榛材上不知道,向前一跑,差点被带个后仰,这些人跟头把似的向前追着,脚带起来的雪花,四处飞溅。
因为雪大,山兔从别处刚来这里不久,兔遛子还没有踩出来,就是所说的兔子常走的道,所以跑的并不是很快。
追逐了有30多分钟,王成龙和兔子的距离越拉越近,兔子停在雪地上,不停地大口喘气,王成龙跑近兔子,一个饿虎扑食,像蛤蟆一样扑向兔子,兔子惊恐的往前一窜,王成龙扑了个空,落入深深的雪中,雪差点覆盖自己,紧随其后的那彦龙见状,继续追赶着着兔子。
王成龙,兔子向左拐了?,王成龙,兔子跑向右边了?那彦龙不停的指挥着,跑向停在不远处的兔子,一个恶扑,兔子惊恐的往前一窜,又是没有抓到,最后,兔子累的不行,终于被王成龙扑倒抓住,拎着这只足有五斤重的大灰兔子,开心的笑着,几个男女青年,被这场追逐战,搞得狼狈不堪,头发散乱,每个人的衣服都有破损,那彦龙造的最狼狈,但大家是这么多日子,劳动最开心的一天,割够架条,拎着战利品,高高兴兴的收工回宿舍,到家了,天也快要黑了?
几天后,青年点就放了假,全体知青们,揣着年底的分红,高高兴兴的回家过春节。
作者简介:吴伟平,出生于黑龙江省林区,退休于林业局,爱好文学,在中华文艺期刊,江山传媒上发表过散文,作品散见于报纸,杂志和网络媒体
住址,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巴彦县兴隆林业局
电话,15114545341
主播简介:竹林隐士:本名王付田,河南省知仁医药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河北鼎晟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河南朗诵协会会员,联合国(非官方)办公室签约朗诵艺术家,仓央嘉措史诗朗诵传播大使,第七届中国国际艺术大赛朗诵组特邀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