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淀的林间小道 (散文)
文/北山虎//诵读/笑梅
离开唐山,照看外孙女的日子,很是忙碌。忙碌中静了下来,就觉寂寥了。我老是自我封闭,与一起照看孩子的那些奶奶,姥姥辈的很少往来。女儿结婚晚 ,要孩子更晚,年龄上是有代沟的。
今天正巧春分,又赶上周六,索性看看周围田野的春天吧。
海淀上庄的春天很是封闭。每走近一个部位,时有墙,或者铁丝网,铁栅栏生硬地把你拦住。我想,大概春秋战国诸侯割据就是这般样子吧?绝对没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会让你耗费很多没有理由的累。原因也可以理解。其一,这里军事禁区多;其二,这里农村村落封闭性强,农家的菜地各成一统;其三,疫情使然,虽然“两会”开过,疫情增长零存在,让人稍有轻松感了,但村口的检查点和红袖章却仍在不厌其烦提示着人们的警觉。
昨夜一场春雨,很是慷慨,给踏青的路,带来了不便。东折西转,索性走进了林间小道。
走进林间小道 ,鞋底找到了舒适感,踩在软软的厚厚的落叶上,比海绵还要舒爽,不但少了粘稠稠的春泥的叨扰,而且蹭得干干净净。
海淀区上庄的树林真好。虽然此时树还没有真正地绿起来,但是走出疫情管控的封闭环境,却感到挺惬意的。一条林间小道,一旁钻天杨居多,另一旁以洋槐为主的杂树居多。杨树林大概是后期开发的吧,很是规矩,只顾一个劲地往上蹿。此时向东看去,太阳刚刚升到树梢。几棵树,好像孩子似地争抢一个红透了的大蜜橘。觉得有情趣,我想用手机给他们的“争橘”留一个影。说来也怪,手机屏上楞是没有显示。这大概是“争橘” 的天空美得太暧昧了吧 ,竟无法把红红的橘子的印象留下。而西侧的洋槐就有些霸道了。专横地侵占着小道,大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由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匪气。奈何出门匆忙,囊中羞涩,没有装上几枚镍币。
这条林间小道的出口在南玉河村,可此时“两会”刚刚开过,管控的铁门依旧很原则地锁着,跳墙已经不是我这个年纪的冲动了。
拨开知名不知名林下小树,于是我潜入了近似原始的密林。好静谧的树林 ,林间满是干枯的树枝和厚厚的落叶,和一些不知名的藤类植物。我轻声地道一声对您不起了。也许,一年里没有受过呼吸与脚印的惊扰,让它们的绿叶从此有了好心情,好兴致,一心一意地关注着北京城的一呼一吸。
我现在也理不清植物,是如何适应环境而坚强地延续后代的。花椒绿绿的苗,干枝梅红红的苗,竟潜入了林子的腹地,自在地在狭小的空间生长着。尤为心动的是,那一株株的干枝梅,竟萌出一串串娇小的蕾来。
林下的边缘处,不规则地娇嗔着绿绿的盈盈一掬的小柏。为什么娇小的生命总是让人心疼得丢魂。这汪着荧光的小柏,也许是天赐的盆景新柏种吧,雨洗后让人近距离接触时不忍呼吸。真养眼哟。我于是坚定不移地认为是天眷上庄了。 既然 生物的灭绝与人类忽视环境的态度有关,那么海淀上庄的爱心与呵护,为什么就不能出现新物种衍生的奇迹来呢?
林间这绝美的环境,双脚在枯枝,与大树间丛生的小树之间,艰难中跌跌撞撞地探索着,却极容易萌发出许多奇思怪想。新扩展的绿化带,无疑减少了我们有限的可耕种的土地。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扩张疆土呢?今年脚下的树叶,可是他年的腐殖质的。树叶一年年地落,腐殖质一年年地加厚,那么地球的半径不是在增加吗?那么我们脚下土地随着半径的增长,表面积不也是在增长吗?半径在绿化中崛起,而我们的疆土也就在和平崛起中扩张了。最起码能够给我们那么多的湿地占地,绿化占地补上些亏欠吧。另外,林区腐殖质的加厚,不也是在增加我们有限国土的质量吗?
不知为什么,现在我们地球村的邻居,脾气和教养越来越差,老爱对在我们中国指手画脚,好像咱们怎么努力做都不对。前几天的沙尘暴明明风源来自蒙古,有的猥琐角色却偏偏为难我们,碎嘴丫环似地,叽喳得让人心烦。天赐的春分雨,就这样及时灭了一场沙尘暴,还这片森林和无数个中国森林一个公道 ,让京城人尽情地享用着自己绿净了的空气,还让我在密林中萌发出这么多的奇思怪想。
对了,眼下是春分,蓓蕾都在一天一个个模样的膨大着,何况人的思维呢。


作者简介:北山虎,实名吴虎汉。唐山迁西人,老三届。开滦退休,1980年初开始发表作品,唐山作家协会会员,老三届诗社社长。喜欢创作,坚持一天一诗。


主播简介:笑梅,实名徐淑梅 ,唐山女中老三届,老知青。喜欢创作,诵读,主持。志愿在声音的质感中追求一座美好的精神殿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