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一点流萤
张传青
早晨,在句月湖散步,偶遇一老同学,“近来肠子钢通活,一天垃两三摸”。他对象是医院医生知我前几年肠梗阻,死去活来。“肠子通活,想拉就能拉出来。不必蹲在茅坑,脸红脖子粗,拉一回鼓掉一次帽子”。我说。
我一直不敢说自己写诗,爱好倒是真的。临朐诗坛,有高峰辉同日月,有群山灿如星辰。我在门外,一点流萤。我平生第一次认识诗人,是我们镇的一位女领导,繁重艰苦的农村工作之余,笔耕不辍!据说,夜半偶得佳句,猛然坐起,取笔留之。几十年来,深耕细作,敲时代鼓点,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硕果累累,成为一面旗帜。
这几年,自己从未走火入魔。多半自娱自乐,名曰混时间熬日头。一个又盲又哑之人,走夜路吹口哨,音不能入耳以壮自胆,质不成能虫振为秋声。但也悟出些道道来。
诗的形成一定是某个或一组客观事物触碰了你的心灵,发乎内心的情感找到了物的寄托。诗的语音是遇到还不是找到。不必拈须寻词。你在意象的树下不断倾注你的心灵,枝头上便春花秋果。当然须有适当情绪的节奏起伏,语音往往会自动配合。我们要像敬畏神灵那样敬畏语言,切不能生拉更造,望文生义,无知无畏,制造突兀。要使阅读者不自觉参与二次创作,感到美,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不幸接近了诗,更不幸的是成为一只燃烧着但不发出光亮的蜡烛,只是一口一口吃掉自己,一口一口吐着黑烟,最后烛台上仅留几点清泪。


作者:张传青,工程师,乡镇干部,诗歌爱好者。